磨剑(二更)_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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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剑(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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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基地中的人纷纷窝在自己的落脚点,这次的凛冬格外难熬,温度又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且到处都是积雪。

  基地外的变异兽虽然能抵御风寒照常活动,但是大多数人类显然不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有的进化人小队的积分迅速见底,甚至连平时的生计也维持不下去。

  在这样的朔雪天气,有好几队进化人选择了出城,在漫漫风雪中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合适的猎物。

  这个小队的人员不少,一行十来个,队伍中的女性进化人难耐地捂住了自己有些干裂的脸庞,他们呼出来的热气在风中瞬间结成了细小的冰珠。

  “队长,这个天气我们怎么捕猎啊。”队员说话的时候牙关都在打颤,而领队的队长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搓着已经冻僵的手掌,心中有些无奈。

  现在这个天气,一般的变异兽都在丛林的深处活动,贸然闯进有很大的危险。

  “我听说,那个黑河小队捕猎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冬眠的熊坑,结果里面的变异熊根本就没熟睡……”有个男人哆哆嗦嗦的说着,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大家有都知道。

  这是前几天刚刚出事的一个进化人小队,出去的时候带了八个人,没有一个人回来。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时,忽然有个视力进化人忽然低声惊呼一声,“我的老天……”

  众人看着他满脸的震惊,还以为前方有什么凶猛的变异兽,却见他结结巴巴地只会摆手摇头,怎么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有人出来了。”

  队员们有些疑惑,难道有别的进化人小队进去捕猎已经出来了?

  他们纷纷警戒起来,没有贸然靠近,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小小的黑点在风雪之中慢慢地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队伍中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往那个方向看去,确定只有一个人影,不由喃喃道:“假的吧,孤身一人闯入深雪丛林!”

  随着那人在漫天的雪花中逐渐靠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拖着变异兽尸体的成年男人。他个子挺高,头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风霜几乎看不清脸,而在他的身后拖着一个比他自己要大好几倍的变异兽。

  地上被划拉出深深地痕迹,鲜血染红了沿途的雪地,没人敢说话都屏息,看着这人拖着变异兽靠近他们。

  “这,这怎么可能,他只有一个人,竟然猎杀这么大的变异兽!”

  眼前的变异兽尸体看不清是什么物种,但是光看体型至少是二级往上逼近三级,这种攻击力极强的变异兽,在严寒朔雪天气,就是一整支配合良好的队伍也需要费些功夫拿下,这个人是怪物么。

  忽然,队伍中有个队员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呼一声,“难道基地里那个传说是真的?”

  近一个月间忽然有了这么一个传说,基地里某个小队里能力超强的进化人,会每隔几天便独身出门,在深雪丛林打猎,每次都全身而退并且能收获颇丰。

  有不少外出的进化人小队都声称见过这个场景,但是大多数在基地内的进化人根本就不相信,说这是这些人杜撰出来的故事。

  先不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能在已经是变异兽角逐场的深雪丛林单独猎杀猎物,整个基地数得过来的不超过一只手,而这些大佬都没有出去。

  再说这人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去捕猎,一只两只可以说是为了兑换积分,天天去难道是找刺激么?

  这个小队的人本来也只把这事当成是一个故事来听听,没人相信的它的真实性,可是当他们的眼前真真切切出现了一个独身捕猎的男人,他们才这道这是真的。

  和队伍中的队长擦肩而过时,那队长忍不住扫了眼身前气场强大的男人。

  在“瑟瑟”的摩擦声中,眼前的男人脸颊上都是白霜,根本就看不清容貌,一双眼眸却在朔雪中格外清晰,瞳孔中一抹金色惹眼极了。

  等人走远了,他们才缓过神来,都咂舌不已。

  “你说这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咱们这么多人还怕的不行,人家大佬直接单枪匹马闯进去大杀四方了。”

  “牛,这样的是真的佩服。”

  此时雪中猎行人已经拖拽着自己的战利品来到了基地正门口的门禁处,院子里有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匆忙迎了出来,这个男人他们这个月里接待了很多次,现在既娴熟又忌惮。

  把猎物标号登记后,有专门的人搬运着送上了卡车,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凑近了和男人说道:“等积分处的人接洽处理后,会直接把相应的积分打到您的卡上。”

  男人点了点头,接过了身前人递来的热毛巾,短短几秒钟,毛巾的热度迅速被冷气蒸发,拿到手中充其量还有些余温。

  他慢慢擦去了脸上的霜雪,露出了一张年轻和英俊的脸庞,青年的嘴角绷成一条冰冷的线,慢慢地走进了基地。

  这人不是靳炀又是谁。

  自从从炳哥哪里带走赤兔以后,他和兔兔的财政就成了赤字,甚至还欠了许多,于是从一个月前他以两天或者三天一次的频率,独自去深雪丛林捕猎。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绵长,往常的二月中已经不是最冷的时候,可是今年却还在持续降温。

  原本已经停了的鹅毛大雪,又开始断断续续的下,并且有愈来愈猛烈的趋势。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长长的眼睫上顿时又积了一层雪,把睫毛压的有些弯。

  今天过后,应该就把负债还的差不多了,而兔兔也不知如何。

  此时此刻,九龙窟内的积雪更甚,厚的地方甚至能和普通成人的脖子齐平,这里不像是B市其他地方,有政府专门设立的除雪工作,干活都是能挣积分的。

  这里生活的人都是不被基地承认和接受的,哪怕出去接任务,也抢不过有基地居住身份的普通人。

  这便导致了他们宁愿让积雪高高地堆在门前和街道,也没有人愿意出去把积雪扫除,那样的人在他们眼中是吃力不讨好,是蠢货。

  整个九龙窟被各种各样的建筑拥挤错落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超级基地中的地区,地面上脏兮兮的,积雪被踩的灰黑,难闻的气味儿被大雪掩盖住。

  而其中的核心区域是难得干净且建筑澎湃的地方,这里盘踞着各个九龙窟的顶尖势力,炳哥和秦浮海的进化人小队就在这里居住。

  院落之内,有绿色的棚盖遮住镂空的上方,院子里干燥而洁净,屋里有男人嘻嘻哈哈喝酒的笑闹声。

  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姑娘,她头顶有一对粉白的长耳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身上穿的不厚,额上却有一层细细的汗珠,一双亮亮的眼眸显得很是坚定。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柄长剑,这剑很窄也很薄,但肉眼可见的锋利,她就在这片空地之下用力地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挥舞手臂紧紧地绷紧,肌肉随着剑的挥动而震颤。

  这样枯燥的挥剑印忆柳已经持续了三十四天,从她拿到赤兔的那一天起,她便拜了师炳哥为师,每天天不亮便从昏昏沉沉地床上跳起来跑到九龙窟,开始在院子里挥剑。

  既然靳炀为她斥巨资买下了赤兔,而自己也着实喜欢,她就不能辜负了金大腿的这份心意,也不能埋没了这把绝世好剑。

  炳哥收徒的要求只有一个,第一天从早到晚挥满两万下,每一下都必须用尽全力,从头顶到脚底。达到了他就收,达不到他不收,只当把赤兔卖给了一个收藏的小姑娘。

  印忆柳傲气也上来了,当天蒙蒙亮,便到了九龙窟,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很是轻松。

  她毕竟是一个进化人,臂力远非一般人能比,吃过午饭没多时,一万下边已经达到。

  但她开始感觉手臂酸痛,再加三千下时,她的手臂就像是被灌满了铅,沉甸甸的。每一下她的手臂都在颤抖,手肘连带着腰杆和大腿也开始疼痛。

  一万八千下时,天色已经黑了,印忆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她的精神紧紧绷着,手哆嗦的像筛子一般,原本还觉得很轻盈的赤兔,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她大可以就这么扔下手中的剑,可是她不愿意,一双圆滚滚的眼眸奋力瞪大,背心已经汗水湿透了。

  一个不注意,锋利的剑刃在落下时便划破了她的小腿,伤口很深很深,血流了一地。

  孙芳惊呼着从屋子里跑出来,要把她手里的剑取下来给她包扎,她怒骂着炳哥,说印忆柳第一次这个数就非常了不得了,可炳哥却梗着脖子,就像他那天非八千不卖一般,如果不到两万,自己打死也不会收了这个徒弟。

  腿上剧烈的疼痛在寒冷的天气中慢慢凝住,似乎也减轻许多,而印忆柳也在这一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把伤口紧紧包裹住,拒绝了孙芳的提议,再次举起了手中的赤兔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

  女孩儿的动作很吃力,但每一下都颤巍巍的举过头顶,再用尽全力狠狠地挥下,等她两万下哑着声数完了以后,她握着剑的手已经僵直了,孙芳掰了好几下也没从她的手中把剑拿出来。

  有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从下午便默默地站在院子口,看着女孩儿咬着牙挥剑,看着她伤口鲜血淋漓,眸色越来越深,却没有上前阻止。

  那晚的星空已经很亮,圆月当空,当印忆柳亲耳听到炳哥说她过关了时,紧绷的心弦顿时送了,她亲了亲手中的赤兔,意识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之中。

  最后印忆柳是被一直守在门前的靳炀抱走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昨夜靳炀默默地生了很大的闷气,逼着她喝了自己的血,所以她腿上的伤已经好透了,满身的酸痛也去了七七八八。

  印忆柳在高度的训练之中迅速适应着、成长着,她的身高在每天的挥舞中拔高,手臂的肌肉从软趴趴到能够捏到硬硬的肌肉线条,她整个人在这段时间中飞速的被打磨。

  从锋利到内敛,再从内敛中被逼迫地锋芒毕露。

  不得不说炳哥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很丧心病狂的老师。

  他看中了印忆柳强悍的适应能力,每天都把印忆柳当成一个铁打的小子往死里训练,而印忆柳也在不断的打压中生出了强烈的逆反心理,咬着牙也要完成魔鬼训练。

  如果有哪天没有完成,她便会含着泪水咬牙加训。

  从清晨鸿蒙,到深夜至深,赵启阳看着印忆柳的状态有些担心,好几次悄摸摸地问靳炀兔兔是不是练的入魔了,而赵思慧和林佳虽然会心疼会担心,却也只是默默地给她换着花样做营养餐补身体。

  严师,变异的极强的体魄和坚韧的毅力,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一项少了,印忆柳也不能在短短的时间迅速提升自己的剑术。

  她此时站在院子里,手里轻轻松松挽了一个剑花,忽而眸光锋芒,猛地朝着前方刺出,脚步顿时跟了上去,婉若游龙。

  她刺出之时还能看到手背上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这些都是她在练剑之时失手伤到自己的痕迹,她怀里揣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靳炀勒令她带上的,装的是靳炀自己的血。

  他虽然不会阻止兔兔练剑,但是看到她身上手上的剑痕还是会觉得心疼。

  而印忆柳的掌心第一天就磨满了水泡,破了以后又磨,磨了又破,现在已经覆着一层薄薄的硬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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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布才发现少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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