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_通房又娇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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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费侍卫的眼神怪怪的?”

  难得费祎不在屋里,大花凑到玉桃身边,琢磨地说道。

  之前夫人说要跟费祎好好处,她们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她对费祎比对陈虎还要好。

  而费祎算是好相处的人,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现在都不会对她们不耐烦,还说郡主不会找到她们,他也不会杀她们。

  这是好事,但最近发现的事情,又让大花觉得费祎完全比不上陈虎,明显是个坏人。

  “他时常呆愣着看着夫人你!”

  大花把最近发现不对的地方,都零碎地说了出来,“奴婢形容不出来费侍卫那种眼神,反正就是很奇怪,让人觉得不舒服。”

  大花都很发现的事,玉桃自然也察觉了,只是她装作不觉罢了。

  费祎也算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贪图他好使,对他态度就十分温和,没事就装装自来熟,本以为他在船上表现的冷若冰霜的态度,她怎么套近乎,费祎都会把她和大花视作麻烦。

  不过不知何时费祎的目光就变了。

  玉桃手捧着脸颊,要是美丽是一种错误,希望国家定制律法,让她为美丽上税,而不是给她这种烂桃花。

  费祎条件不算差,只是身为暗卫,长相一定要泯灭众人,越普通越好,免得盯梢别人轻而易举的注意到。

  说实话,她是花了几天才记住了费祎的脸。

  除此之外,她才逃出韩重淮的牢笼,一点不想再陷入感情漩涡。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没有察觉?”

  看向纠结的大花,玉桃揉了揉她的头,伏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大花惊讶瞪大了眼:“夫人放心。”

  让她容忍费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不一定忍得下来,让她有什么就说什么,简直正合她意。

  京城连下了几场雪,加上太子大丧,家家户户挂起的白灯,站在宫中高阁外望,一时间除了白色竟看不到其他色彩。

  极静的景色,韩重淮脑海却片刻没停,这个时辰若是玉桃在睡,他觉得心里顺畅,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醒了,可能是站是卧,可能是在对谁发笑。

  “你到底跟郡主说了什么,到了如今她还要跟我解除婚约?”

  魏锦阳面色难看,双眸要冒出火。

  对待韩重淮,魏锦阳一向是能帮则帮,把他当做至交好友,谁知道韩重淮竟然要撬他墙角。

  太子薨逝前已经请旨把庆平赐婚给他,并定下了婚期,谁知太子病情加重,熬过了新年,却没有撑到他们的婚期。

  婚期延迟,他并不在意,就是庆平让他等三年,他也愿意为她等,但他今日去见她,她迎面便是要跟她解除婚约。

  圣上赐旨,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再说他们早就互通了心意,她倏然变卦,他又怎么会甘心。

  “我什么都没有与她说。”

  太子薨逝,官员全都挂丧,韩重淮一袭白袍衬的他眸子黑白分明,有股冒着寒气的冷淡。

  “你若是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那么铁了心,连太子殿下的遗愿都不顾了。”

  “可能不小心撞了脑子。”

  韩重淮嘴角嘲弄地翘起,说得话分明带着嫌弃。

  “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锦阳怒气无处发泄,拍了旁的雕花围栏,安静的白雪受了撞击簇簇下坠,“庆平郡主便不是皇亲,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以为我们是好友。”

  若是韩重淮把他当做好友,就不会对庆平这个态度。

  魏锦阳来时,只是因为庆平郡主的事与韩重淮生气,这会儿却是因为他的态度,有与他决裂的意思。

  “她擅自掳走我的女人,自顾自的要下嫁与我,你觉得我该是何种态度?”

  韩重淮心里的烦闷不比魏锦阳少,寒风不止刮不走,反而有吹而燎原的意思。

  “你怎么就确定是郡主带走你的通房……”话虽那么说,但从庆平郡主的举动看来,魏锦阳也觉着玉桃是被她掳走。

  要是掳走还好,至少有还回来的机会,就怕看着郡主展露出的决心,是已经把人给杀了。

  想到人可能已经不再人世,魏锦阳不再跟韩重淮强辩:“真和你无关?那她为何独独要嫁你?”

  “我与太子私下有约定,她听了只字半语,以为与我成亲,能帮太子尽快完成布置。”

  “她怎会……”魏锦阳微愣,在他看来庆平要是因为这个,完全可以跟他说,而不是选择跟韩重淮扯上关系。

  “她认为她的婚姻于她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

  这就是靠山倒了内心痛苦钻牛角尖,想把自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感动自己。

  想清楚了庆平的心理,韩重淮更觉得无趣。

  “我比你更想让她早日清醒。”

  开口说完,韩重淮不再与魏锦阳多说,魏锦阳看着他走得方向,明显是往东宫而去。

  东宫一片素白,僧人诵经声不绝。

  韩重淮直径往殿内走去,守门的内侍拦住了他,不过通传过后,韩重淮依然畅行无阻。

  庆平郡主穿着孝衣,独自一人跪在牌位边上烧纸,听到脚步声,眼皮疲懒地往上抬起。

  “韩卿恐怕要等我三年,不过葬礼过后我会向皇爷爷请旨,解除我跟魏家的婚约……”

  韩重淮走到庆平跟前脚步才停下,他的距离近的已经算是冒犯,属于韩重淮的气味袭来,庆平下意识要退后。

  只是她还是半站的姿势,就被弯腰的韩重淮捏住了脖子。

  生生把庆平拉起,韩重淮的眼里并未有任何的胆怯,仿佛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意味,只是一个正常不过的姿势。

  骨节分明的五指在喉间收拢,庆平苍白的脸上隐隐有了青色。

  感觉到韩重淮是来真的,不是单纯的吓唬她,庆平眼里有了一丝惧意。

  “韩重淮,你想要做什么!你以为你伤了本郡主,你还能活吗?”

  “我都这样,郡主也不唤人求救,想来我是能活。”

  庆平不呼救,是因为知道韩重淮是她爹的人,他还要替她爹做事,所以现在哪怕害怕委屈,她也没有开口让门外的宫人进来。

  “你想要什么?难不成都这些日子了,你还在惦记你那通房?”

  脖颈被韩重淮捏着,不妨碍庆平嘲讽的目光。

  “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罢了,你该知道父王把他手下的势力都留给了我,你觉得娶我有用还是娶她有用。”

  庆平脖颈肌肤的触感,韩重淮接触的时间越长,眉头就蹙得越紧。

  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种下意识的厌恶。

  拉进庆平:“她在哪?”

  身高的差距,让庆平保持垫脚,才能面前呼入空气。

  发晕的脑袋使恐惧逐渐叠加,庆平狠狠咬了唇:“我不知道,我派人把她送走,并未定任何地点。”

  感觉到韩重淮的手继续发紧,庆平急促地补充,“你应该知道为了让一些线人能全身而退,会安排离开京城的暗线,我是让侍卫把她按着暗线送出,路上的痕迹由个不相关的暗部清楚干净,我真不知道她在何处……”

  韩重淮猛地放开了手,庆平腿脚发软,嘭地跪坐在了叩拜的垫上。

  “咳咳咳咳……”

  庆平捂着脖子,身边没有镜子,但她怀疑韩重淮的手劲让她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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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可是哪儿不舒服,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外面宫人听到主子咳嗽,立刻开口道。

  庆平仰头,韩重淮神色跟进门时无异,嘴角抿起的幅度微微向上,配着他那双淡漠的眼,就像是高人一等,在看人世间的笑话。

  他越这个样子,庆平就越觉得他的底牌越足。

  “我只是不小心呛住,不必唤太医,你们也不必进来。”

  “是,奴婢遵命。”

  周围又恢复了宁静,见韩重淮要走,庆平道:“我要杀她轻而易举,但我没有下手,还把丫头一同掳来,让你的通房有人伺候。”

  揉了揉发疼脖子,庆平还未对任何人那么低声下气过,“她性命无虞,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若是喜欢美人,我会为你再寻。”

  她不介意韩重淮身边有美人,只是不能像是玉桃那样,能让他奋不顾身。

  “你该把她杀了,不然我满脑子只有找她。”

  庆平审视地看着韩重淮,辨别他这话是真是假。

  真的把人杀了就万事大吉?

  费祎像是完全成为了玉桃她们的一份子,比如说向人进货之类的,费祎慢慢都主动代劳了起来。

  玉桃看得出,他一是不想她跟大花跑得太远,以防出什么问题;二是他不喜欢看到她和太多人打交道。

  就连在杂货铺,他没事就让她带面纱,要是需要打交道,他就会提醒大花上前。

  开始她还以为她是怕太多人知道她的长相,留下蛛丝马迹被韩重淮寻到,后面发现他还没得到她,就开始对她有占有欲了。

  费祎进完货回到宅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玉桃的屋子。

  玉桃的屋子半敞开,费祎直接推了门,根本没想着有敲门这事。

  屋中的笑声一顿,大花扭头就见费祎又死死地盯着她们家夫人看。

  “费侍卫你是得了眼疾不成,最近怎么光死死的盯着我家夫人。”

  费祎“啊”了声,一时没寻到话辩解。

  他想去看玉桃的表情,却发现她已经侧过了连,专心在侍弄养在窗台的花草。

  “我带了点心回来……”

  大花站起:“食物怎么就那么拿进屋了,怎么也得先装盘,还有费祎你这风尘仆仆的……”

  领着费祎一起出了屋门,大花记得夫人的交代,不能把费祎得罪狠了。到了厨房她兑了热水摆到了费祎的面前。

  费祎神情阴沉,明显是在不高兴。

  大花装作看不见:“有时候觉得费侍卫你对夫人挺好的,夫人爱吃的点心都记下了。”

  费祎神情稍稍转晴。

  “但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夫人自个赚得钱。”大花看着白嫩的糕点,“郡主给的三百两根本不够,买宅子和开店,是夫人自个溶了自己的首饰卖了,费侍卫你并未帮忙……相比起来,韩大人有银子多了。”

  “她不喜欢银子。”

  听到费祎直接把夫人称为她,大花在心里哼了声。

  “夫人当然不喜欢俗物,但是费侍卫你想用那样的眼神一直看着夫人,总得做些什么,哪怕是用夫人的银子,也得赚点自己的银子出来,我用夫人的银子理所当然,那是因为我是她的下人,那你呢?”

  大花来自灵魂的发问,这一段话,换成简单粗暴的语言,就是他妈的你一个壮的跟牛似的普通男人,拿来的自信学小白脸吃软饭。

  “这是……”

  费祎脸色变化,不过不是变差,而是变好。

  他不是第一天闯荡江湖,他刚刚之所以生气,是知道大花性子简单,只会传达玉桃的意思,在屋里大花说得话,玉桃充耳不闻。

  他就觉得大花说得话是在传达玉桃的意思。

  而之前的贬损是玉桃的意思,那让他赚自己的银子,一定也是玉桃的想法。

  动了心之后他一直不知如何挑破窗户纸,没想到玉桃主动把棍子递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赚了银子,就配得上你家夫人?”

  大花心里翻着白眼,但是脸上认真点头:“想当一家之主怎么都得有个正经营生,不然拿什么养家眷。”

  费祎就快去赚银子吧,去交际去应酬,最好忙的脚不沾地,这样她跟夫人就可以找机会远远的跑开,离这些脑子有病的男人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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