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台狱_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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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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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孝作为皇商,自然在朝野中有些人手,但此次朱然是受了皇命前去调查的,又有傅瑜在一旁做帮手,倒是很快就将侯孝证据确凿的收押入牢。

  自此,傅瑜才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忙了一整日,侯孝乃至他祖爷爷的过往生平都被傅瑜从衙库中翻了出来,及至放衙,他随手用案边的白巾掸了掸身上的灰,却被呛了两口,才刚舒了口气,一转身,就见着一身绯衣的朱然眼帘微垂、嘴角下耷的站在他身后。

  傅瑜一惊,笑道:“朱少卿来的这般悄无声息,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怎么,今天是要去庆功吗?可林老板约定的日子不是今儿啊。”

  “少废话,你赶快收拾东西跟我去一趟台狱!”朱然快语道。

  他神色深沉,面色严峻的不似往日,一张有些疲惫的脸上隐隐现出一抹怒意,倒是让傅瑜心下大惊,尤其是他方才谈及台狱,更是让傅瑜联想到被关押在此的侯孝,心下不由得一紧,忙问道:“难不成是侯孝出了什么问题?”

  说罢,来不及想着此时已是放衙的时间,傅瑜匆匆抄起椅背上的官服,胳膊一伸一缩,将衣袍披在外间,他又看了眼脚步匆匆的朱然,迟疑了下,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书印鉴。他虽是个刑部侍郎,可台狱岂是常人能进,唯有禀明他是负责乞儿拐卖案件的刑部官员才有权利入内一探。

  台狱,又称御史台狱,侯孝是皇帝交办的大案要犯,自然关押其中。

  夏日天色暗的晚,及至傅瑜和朱然一行人赶至台狱,西边的天空已是一片火烧云,映衬着写着“御史台狱”四个猩红大字的石头建筑,愈发显得气氛有些诡谲起来。

  朱然一个健步跳下马,甩也不甩守门的两个狱卒就这么直直地走了进去,他是大理寺少卿,常被建昭帝任命查清重大案件,这里的狱卒个个认识他,倒是只用刷脸就进去了,就连他的心腹赖五,也忙跟了上去,与两个狱卒点点头就进去了。傅瑜下马,也想进去,却被两人拦了下来,他无法,只能取出事先备好的文书印鉴交与赶来的何狱丞,两人一番核对,便也能进去了。

  傅瑜抬腿,不过刚进去,眼前一暗,随即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外间是酷暑七月,哪怕是临近傍晚,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的一股热气也还是让人觉得心下压抑烦躁不安,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台狱之中,却是渗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气,让背后已然汗湿的傅瑜一个颤栗。

  “傅侍郎可看清脚下了,”何狱丞低声提醒道,又指了指墙边挂着的火把,“这里头暗无天日的,只有火把勉强照明,但是石梯却滑的很。”

  许是很少晒到太阳,何狱丞生得干瘪,皮肤却又异常白皙,一双眸子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有劳何狱丞带路了。”傅瑜只拱手道。

  台狱里头极大,傅瑜本以为会像各种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何狱丞会带着他通往牢房,然后会有囚犯对着他们喊冤,然而这场景却没有发生,何狱丞只是带着他在里面饶了几圈,行至拐角,傅瑜偷偷地望向牢房,却见星火寂寥,隐隐传来有人难受的呻.吟声,只是并不见人影。也是了,台狱是关押犯事官员和重案要犯的地方,与地方衙门的监狱不同,里面甚少平民百姓,而这里的人一旦进来,除非建昭帝开口,否则没人能出去。

  行至风口,一股滔天的臭气扑面而来,傅瑜忍不住掩住了口鼻,何狱丞却似乎闻所未闻,就连眉头也未皱一下。行了一段路程,走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傅瑜才见着几个熟悉的人影,而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湿冷、酸臭的味道也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血腥味,以及夹杂的一抹极淡的腐烂味。

  一身绯红、腰背挺得笔直的朱然在一干人中异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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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他正和一个一个面黑长须的中年汉子对峙,那人也是一身绯红衣衫。赖五没有和以往一样乖巧的站在朱然身后,而是蹲在一个人的身旁,那人跪伏在地,一身白麻色的囚服上黑红遍布,他体型有些肥胖,乱糟糟的发下依稀可以辨认出原本白净的脸,正是大盐商侯孝。审讯室靠边的地方站了七八个狱卒,个个手中拿着颜色暗沉的粗大木棒。

  不大的审讯室里,虽灯火通明,那股令人不适的阴沉湿冷感褪.去不少,然而这在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的紧张感却让傅瑜心情愈发沉重。

  见着何狱丞带来了傅瑜,牢房中那股对峙的气息悄然褪.去,朱然抿了抿唇,用两指指了指傅瑜,道:“傅侍郎来的正好。正巧朱某与卢中丞为着如何审讯侯孝一事争论不休,傅侍郎身为刑部侍郎,既不与我这大理寺沾边,也不隶属于御史台,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此话怎讲?”傅瑜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匆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侯孝,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留着长须而面黑的卢中丞。

  “想来这位就是陛下属意的前来协助此事的刑部的傅侍郎了,”卢中丞随口道,他敷衍地对着傅瑜拱拱手,又道:“这侯孝既然关押在我台狱,那便是我御史台的囚犯,而但凡御史台的囚犯,均由我卢十九审讯,我也不过是按规矩行事罢了。”

  “按规矩行事?难不成卢中丞所谓的按规矩行事就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朱然冷喝道。

  “怎么?难不成侯孝牵扯乞儿拐卖一案是假的不成?”卢中丞挑眉诧异道,他声音拔高,语气里透着震惊,“这侯孝可是按着朝廷规矩由朱少卿亲自送到台狱来的,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妙手青天朱少卿也对自己查出来的证据有所怀疑不成?”

  朱然虽办事利索,却实在算不上伶牙俐齿,方才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被卢中丞抓住了漏洞攻击,此时已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傅瑜忙拱手阻拦道:“二位兄长莫急莫气,卢中丞方才所言实在是有失偏颇。侯孝牵扯拐卖一案由朱少卿和在下一干人等耗费数月查出,这证据自然属实,方才朱少卿所言的屈打成招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过……”

  傅瑜扭头看了看地上的侯孝,赖五上道的拱手道:“傅侍郎,侯孝这厮身上多处骨折,这本不影响大理寺对他的审讯,只是……只是他的下颚骨被钝器敲碎了,所以他说话很成问题。”

  侯孝躺倒在地,他原本白净的下半张脸上已是有些歪曲了,血肉模糊的,一看就让人心下胆寒。赖五伸手去触碰他的喉部,又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众人却只听得侯孝瞪大了眼珠呜咽着,嘴中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赖五起身摇摇头,道:“侯孝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傅瑜一下子有些呆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这般惨烈的现象,一时很有些受冲击,只朱然倒像是见惯了的,只怒道:“既然已成了这般,不知卢中丞可审出什么来了?”

  卢中丞面上那副对峙的神色已是少了些许,他面上倒是缓和了些,听得此话只笑道:“隶属我御史台之事,自然是不劳大理寺的朱少卿了,这口供自然是已经审出来了。”

  说罢,他看向一旁狱卒端着的托盘上的证书,朱然忙走过去拿了在火把旁细看,傅瑜本也想过去看看,但他却只是走向侯孝,蹲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瑜低头看着侯孝,却见他虽然疼痛难忍,下半张脸很有些血肉模糊,但一双瞪得大大的双眸却明亮异常,见了傅瑜眸中甚至透出几丝打量起来,他的双手也是肿大充血,想来是受了酷刑的,不过看他神色,倒还是个神志清醒的模样。

  赖五很是自来熟的道:“傅侍郎年纪轻,可是不曾见过这般血腥的事情以致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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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有些不安?”

  傅瑜只冷静道:“虽看着凄惨,但还不至于镇住我,只要一想到那无辜采生折割的幼儿,想到他们那没了的肢体,这便也可以忍受了。”

  这话一出,倒惹得看证词的朱然和一旁看好戏的卢中丞多看了他几眼。

  傅瑜又道:“侯大老板虽然有口不能言,但还有眼睛,况且能做皇商,必然也是识字的,若是朱少卿还想自己再审一遍,也还是可以办到的。”

  卢中丞道:“犯人关押在台狱,哪有让大理寺的人来审讯的道理?”

  傅瑜反问道:“虽台狱的犯人由大理寺中丞审讯是一贯以来的规矩,可让朱少卿主审此案是圣上下的旨意,难不成也不能通融吗?”

  卢中丞怀着手臂,也不看傅瑜,只轻声道:“圣上旨意是让朱少卿查办此案,可没说是让他审讯已经锒铛下狱的犯人。”

  “既是如此,那便把侯孝带离台狱即可,不消说御史台有牢狱,我们刑部大牢,可还是空的很,倒不必放在台狱麻烦卢中丞了,”见卢十九还想说什么,傅瑜笑道:“也免了卢十九郎君日日夜夜为着这台狱里的侯孝吃的不香、睡的不甜。况且若是卢十九郎君还有什么异议,想来圣上的圣旨也还是可以让朱少卿拿过来用一用的。”

  此时朱然已看清了那证词,只拱手道:“多谢傅侍郎秉公处理,这里朱某也多谢卢中丞帮我审讯侯孝了,不过这往后的事情,却不用麻烦卢中丞了,赖五,扶他起来,带走!”

  “慢着!”卢中丞急道:“朱少卿,这可是不和朝廷规矩!朝廷规矩一向是大案重犯关押在台狱,哪有关押在刑部大牢的理儿?”

  “唉,卢中丞这话可是说错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可圣上的旨意也不得不听从啊,圣上让刑部协同大理寺的朱少卿查办此案,可没说要通过御史台来处理。若是卢中丞有异议,大可上书至圣上,且亲自去问问,我和朱少卿的做法是否妥当。”傅瑜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卢中丞气道,他挥手,想让一旁静立着的狱卒们上前拦住,却又被傅瑜拦下。

  傅瑜也不怵,他一挥袖袍,显得很大义凛然似的,他大声道:“卢中丞可要想清楚了!按着圣上的旨意移交重犯没有触犯朝堂律法,可派狱卒围殴朝中大员可是犯了法度,难不成卢中丞也想尝尝同僚的李御史的那杆春秋笔的滋味么?”

  “况且,卢中丞也合该看清局势,朱少卿与傅某,可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彻查此事,难不成卢中丞也妄想螳臂当车吗?”

  “这……不敢。”卢中丞眼珠一转,只诺诺道,让人让开了路。

  及至几人来到刑部大牢另外辟了地方关押侯孝,傅瑜才松了口气,他隔着木栅栏看着躺在草席上呻.吟颤.抖的侯孝,心下思绪繁杂,一转身,就见着朱然表情奇怪的盯着他看,傅瑜笑着问:“朱大哥,这么看着我是怎么了?”

  朱然手中还捏着那一沓证词,他细细的交于一旁的赖五,与傅瑜并肩向外走去,他伸手捏了捏下巴,复又回头看了傅瑜一眼,嘴中啧啧称奇。

  傅瑜被他这奇怪的目光看的发窘,遂道:“朱然,可不知我又是哪里惹怒了你?方才我可还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想也知道,卢十九这人这般迫不及待的对侯孝用刑,还让人敲碎了他的下颚骨,让他有口不能言,那证词上写的也多半是让侯孝一人担下此事了。”傅瑜道。

  朱然笑道:“我只是觉得,傅二郎君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了,方才在台狱那般振振有词颇有胆量的模样,实在不似我印象中的傅二。不过若是这样的傅二,我倒觉得四甲头名实在是名副其实。”

  傅瑜只是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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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耸肩道:“想也知道我往日的形象有多么纨绔风,这般不过是认真了点,倒是让朱大哥你都觉得诧异了。”

  朱然又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错了,证词并不是让侯孝一人担下过错,相反,他还供出来一个朝中大员。”

  傅瑜停下了脚步。

  傅瑜已是很久没有见过小十了。

  这日临湖阁的二楼厢房,傅瑜便再次见到了小十。

  小十,或者说,林拾,他脸蛋很白净,浓眉大眼,小脸精致,外加穿了一身新裁的蓝布短衫,和身侧同样一身蓝布短衫的朱焦倒是有五六分相似,这不光是少年感的相似,是外貌上的相似,更是神情动作的神似。

  傅瑜翘着二郎腿,看着身前站着的两人啧啧称奇。一旁喝茶的朱然也笑着对傅瑜道:“难怪你曾以为师弟是那林老板的幼子,我今日见了,也觉得他们两个是兄弟了。”

  众人一番大笑,朱焦颇为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林拾倒是面色不改,只是傅瑜见了他那空荡荡的左袖筒,有些不忍的移开了目光。

  背后迎湖而开的窗有风穿山过水而来,直给人一股清凉之感,门吱呀一声开了,傅瑜循声望去,正见那日见过的喝的醉醺醺的林传进来了。

  他神色焦急,脸上带着些忐忑不安,倒也真有几分久别重逢的喜乐,见了林拾便神情激动地要上前去搂他,父子遂二人抱作一团。林传虽看着沉稳,此时也已涕泪纵横,嘴中呜咽,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倒是让围观的人看了不免也戚戚然起来,只是林拾倒还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与傅瑜初次见他时并无两样,仿若此时穿了新衣、在这窗明几净、富丽堂皇的临湖阁与十多年未见的生父重逢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瑜倒是很有些意外,心中暗道难不成林拾竟是真不知自己以后的命运的改变么?他自幼被拐子拐了离家,受苦乞讨十多年,此番又得以与生父重逢,这难道不是一番乐事吗?又听闻他本是家中独子,想来依着林传的万贯家财,林拾是要从一介乞儿一步登天重新变成他那金银堆里的富家公子的,若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已乐不可支了,唯有林拾仍旧冷冷淡淡的,只是极为淡定的任由林传搂抱着,唯剩的那右胳膊却是伸出了出来轻轻地抚着林传的后辈。

  一旁后赶来的苏老板等人倒是很受此情此景的熏陶,甚有感性的秦掌柜,此时已是拿衣袖遮了脸,轻轻抽泣起来了,他一边哭一边道:“这么多年了,可、可算是,找着了……”

  一时之间,这屋子里的一群人倒有许多都呜咽起来,很是动情。

  傅瑜虽不至于感动到哭,但心下倒也为自己做了件善事很是受用,扭头一见朱然,却见他面色也似缓和了些许,眸中却也透出几许怀念,只往日里看着朱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也柔了些。傅瑜这便知道他是想起了抚育他长大成人的师父了。

  待得林传哭了一会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傅瑜便道:“这已是找回来了,林老板大可不必这般心伤了,大家也该上座叙叙。”

  秦掌柜和苏老板醒过神来,二人忙拱手,面上忙带了些忐忑,只看着傅瑜和朱然道:“不敢不敢,小人不过一行商坐贾之人,何以能与郎君们同座。”

  待得傅瑜和朱然再三邀了,几人才坐在了下首,面上却不免又带了些拘束,唯有林传,面上慈父模样很是显眼,林拾神色也有些软化,只是仍旧不大爱说话。

  林传平复了下心绪,遂起身,又亲手为傅瑜和朱然倒了酒,行至二人身前,颇为恭敬恳切地道:“小老二就这么一个儿子,十年前走丢,今日幸得傅小公爷和朱少卿相救,才得以让我父子二人重逢,否则、否则我恐怕是要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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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时日了。”

  傅瑜也是一普通人,做下此等善事,此时又被人如此答谢,心下早已是飘飘然不知东西,但多年涵养尚在,倒还不至于失了体统,也就顺势说了些场面话。

  一时之间酒席上宾客尽欢,林传一时激动,情至深处,便道:“不瞒各位,幸而我这独子是找回来了,否则我林家这万贯家财竟不知要落到何人手中去了,今日诸位在此,倒也能做个见证,我林传是愿意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留给我这独子的!”

  “这是应当的——”苏老板也道,熟料他一句话未说完,厢房门大开,一个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我不同意!”

  傅瑜循声望去,正见一个穿着深色罗裳、外罩大红披巾的娘子走了进来,她做妇人打扮,脸生得娇.小玲珑,浑身气势却是叫人不可小觑。

  “你是谁?”秦掌柜快人快语道,问出了在场人的心里话。

  傅瑜扭头看向林传,却见他有些瘦削的脸上一时间竟是愣住了,随即却深深地低下头去,倒像是有些不敢面对似的,见他此番作态,傅瑜心下正疑惑,却忽而听见身侧的林拾轻声道:“阿姊!”

  此言一出,倒是满堂皆惊。

  那妇人一愣,随即笑盈盈道:“没想到阿拾竟还记得我呢,只是阿爷怎的却把我忘了?”她说着,莲步轻移地走进来,身后却又跟了一个男童,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倒与林拾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娇娘,你快些回去吧,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林传怒道。

  “阿爷这话倒错了,你在认儿子咧,我这林家的少东家怎的不能过来瞧瞧?”林娇娘走上前来,小小的身子,却硬生生地将她父亲的气势也压了下去。

  林娇娘走过来,落落大方的与傅瑜等人见了礼,又让身后的儿子与众人见了礼,母子二人都是落落大方毫不怯场的,她随后一番解释,众人才知晓她是林传的嫡长女,身后的孩子乃是她的独子林志,是随了母亲以便日后继承外祖家的。

  苏老板遂道:“林家娘子,你虽是长姐,也需记得在有儿子的情况下断没有女儿继承家业的理儿的。”

  秦掌柜也在一旁附合,唯有傅瑜等人并未做声。

  秦掌柜又道:“林兄啊,你既为父,哪能这般骄纵女儿以致于让她抢了弟弟的家业?这可成何体统?”

  “秦掌柜,”林传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林娇娘道:“别人家的家事,您一个外人恐是不好做评论的。我本也不愿拂了阿爷您的面子,只是您却枉顾我辛苦这十八年的时日,只一朝得了儿子便不认我这正妻所出独女了。”

  “娇娘,若有什么话,咱们只管回家去说,今日.你弟弟归家哩。”林传低声道,对着自己的女儿,倒罕见的有几分恳求的意思。

  “阿爷可得注意了,林夫人可只得我一个孩儿!”林娇娘毫不客气的说。

  这话一出,室内一时寂静不少,林传面上一时青红不接,显得很是尴尬,林娇娘又道:“阿爷自己选吧,只要这未养过几日的儿子继承家业,还是让我这打理家业近二十年的女儿继承?”

  林娇娘说的毫不客气,只让林传支支吾吾的,看看林娇娘又看看林拾,很是犹豫。

  突然地,林拾开口说话了,这还是他进房间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他道:“我知道自己是外室子,断没有越过阿姊去继承家业的理由的。”

  “你……你知道?”林传哑声道。

  林拾点头道:“外头都说我一岁就走丢,却没人知道我一直到六岁都是阿姊在别院养着的,直至后来贪玩才叫拐子掳了去。”

  这才当真叫狗血的家事了,傅瑜静坐一旁一边慢慢地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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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桌上的核桃,一边又小口地饮着桌上的热茶,又兼之身后冷风,倒是显得惬意极了。朱焦早已被这场景震得里焦外嫩,倒是朱然,许是案子办多了,一点也不怵的,正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他们二人是惬意舒适,一点也不管房内其他人的想法的。

  傅瑜心下其实也是槽点满满,但他在现代看多了八点狗血档,此时放宽了心也只当八卦看了,谁料林拾话锋一转,对着他道:“林家的生意一向是阿姊打理的,我没有丝毫染指的想法和能耐,我心中所想只有一个去路,那就是和朱焦一起,跟在朱然大哥手下办事。”

  “别,可别,我俸禄微薄,养内子和师弟就已是快捉襟见肘了,自是不及安国公府上富裕的。”朱然笑道。

  傅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林拾道:“傅家军人传家,若能得傅二郎君教导,是林拾此生荣幸。”

  林拾突地跪在地上,语气恳切,一旁的朱焦也附和着他。

  傅瑜手中尚还扳着核桃,他抬头,正见着一个面熟的女子从走廊上飘然而过,她侧身望了望门内,正露出一张圆脸和一双杏眼来,那杏眼中,倒像似含了笑意似的。

  傅瑜也不知怎么想的,突地就脱口而出:“我允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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