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案子_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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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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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悄然而至。

  傅瑜看了眼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使劲的扇着扇子。扇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却扇来一阵热风,他一双眼在街边卖凉粉的小摊上划过,又看向走在前方的朱然。

  朱然是军营里出来的,早年又曾游荡江湖,因此身形算得上壮硕,从背后看他,只觉这人孔武有力,断然不好惹。紧身的靛蓝袍子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臃肿,衬的他不像是一个翩翩有礼的君子般的读书人,更不像是个儒雅的商人,而是一个穿上了华服锦衣的武夫。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人,会是堂堂大理寺少卿,建昭帝极为信任的人之一。

  傅瑜虽也是轻衣简装,但早早地卸下了身上那些杂碎的东西,虽衣着简便,但他生的细皮嫩肉的,一脸稚气的东张西望,瞧着就像温柔富贵乡里头出来的愣头青。

  两人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一个唤赖五,一个叫覃九,却是朱然的心腹。两人都生的普普通通,气质凡凡,属于丢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人,又加上两人能力不错,朱然这次便带上了两人。

  行至西市锦绣坊,朱然终于停下了脚步。

  傅瑜摇着扇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见这坊市外覆朱红内着金粉,空中名贵的熏香和脂粉味融成一团,里间隐隐透出一股凉意,端的是一派富贵之地。

  “祝兄,你口中所说的极乐之地就是这里吗?”傅瑜皱眉道,心下脸上都忍不住生了退意。

  祝髯,化名为一名陕商的朱然指着锦绣坊很是热情洋溢,他面上带着一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诞的笑意,“小郎君年纪还轻,不晓得人间极乐,祝髯既然和郎君相识,结为忘年交,自然得带郎君来这极乐之地耍耍。若郎君不来,可是看不起为兄?”

  他说的煞有介事,说到最后一句还故作伤感的低头凝视傅瑜,看的傅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瑜收了折扇,忙道:“哪里哪里,祝兄好意,我领了便成,想来只是进去玩这么一遭,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只是……”朱然欲言又止。

  傅瑜看着他,问:“祝兄有何难处?”

  “锦绣坊是人间极乐之地不假,但是销金窟,更是真。”

  傅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我还当是何事,在小弟这里,只要是钱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傅瑜一番话说得底气十足,摇头晃脑的,一副纨绔公子作风,这倒还真是他本色出演了,因为不管是他扮演的这个富商独子的身份还是他本来的身份,都不缺银钱。

  朱然也笑着,他的右臂搂住了傅瑜的肩膀,两人笑呵呵的往里走,旁人见了都只道两人“兄弟情深”,唯有傅瑜知晓朱然这家伙暗中早揪住了傅瑜肩膀上的嫩肉,掐的他整条手臂都隐隐作痛。

  傅瑜将头凑过去,低声在朱然耳侧道:“朱大哥,我敬你是上司,也敬你是大哥的朋友,可你一言不合就掐我是不是太没伙伴情谊了?”

  朱然道:“你这小子!我这是在教你呢,你刚才那副样子,若不是我在这里,你早叫人吞的皮都不剩了!”

  傅瑜撇嘴不信,他继续道:“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两人已经进了锦绣坊的大门,身边有龟.公老鸨之类的人上来,都叫朱然使眼色让身后的赖五和覃九给打发了,两人道:“围什么围,没看见这是咱们祝爷吗?都滚远点!”

  这副样子,活生生的章金宝的狗腿样,倒让傅瑜一阵惊愕,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在大理寺见到的人模人样的同僚竟然也是能做这般模样的。

  朱然松开手臂,推攘着傅瑜向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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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他道:“二郎君果真聪明,我也就不找借口了。”

  傅瑜一阵气噎,还没等他开口反驳,朱然便道:“一会儿照演练好的来做。”

  傅瑜忙转过了头,他左顾右盼,看着一楼舞台上袅袅跳着舞的舞姬,又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搂着女人的人们,脸上一时露出五分羞涩三分兴奋两分警惕,叫人一看就知是瞒着家里偷溜到这里来玩的富家子弟。

  然而以上只是傅瑜的脑补,他的演技也根本表达不出“五分羞涩三分兴奋两分警惕”,但他东张西望的模样还是叫朱然心下大安。

  朱然在这里满意傅瑜的表现,殊不知傅瑜也在心底吐槽他:这么个看着就像风月场所的锦绣坊居然是个赌坊,更可怕的是朱然尽然对这里熟的不能再熟……下次去他府上,我定要如实告诉朱大嫂子,以报一掐之仇。

  两人迈过宽大的红木楼梯,一路向上爬,直至三楼,朱然才停下。早有人等候在此,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穿着锦衣华袍,看见朱然便迎了过来,口中忙唤道:“祝贤弟。”

  朱然也拱手笑道:“王兄,多日未见,没想到你比上次还精神了不少。”

  这王姓汉子咧嘴笑道:“祝贤弟好眼力!这是自然,我……”却是看了眼傅瑜,笑笑,悄声对朱然说了一句:“你懂的。”

  朱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两人这副打哑语相处甚欢的模样,外加上同样魁梧的身材体积,倒还真像一对兄弟了。

  王姓汉子领着朱然和傅瑜进屋,赖五和覃九本也要跟进去,却只进来了覃九,另留赖五在外打探消息。

  屋内一股凉意,却是四角摆了冰盆,空中一股清幽的脂粉味挥之不散,却并不似楼下那味道浓重的让人想打喷嚏,而是让人觉得心生旖旎。傅瑜抬眼望去,就见着屋内立着四位风姿绰约的美人,却是或抱着琵琶,或在一旁温着酒,或相伴富商身侧。

  屋内还坐了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却是一人一个美人身侧伺候着,身后还满满的站了四五个环胸而立的小弟。这两人围着赌桌而坐,王姓汉子忙把傅瑜和朱然也引了上去。

  傅瑜原以为众人合该寒暄介绍一番,却没料到没人开口,上来便有人问:“可还是王老板坐庄?”

  又一人问道:“这次我们赌多大的?”

  王老板笑眯眯着指了指朱然,道:“这次祝贤弟领了新人来,咱们先问问新来的小郎君想怎么赌。”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傅瑜清了清喉咙,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念道:“小弟初来乍到,不知详情,不知诸位郎君怎么个赌法?”

  一人道:“赌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房契、钱庄,都可,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限的。”

  傅瑜皱皱眉,佯装无趣的样子。

  朱然忙道:“诸位见笑了,我这位小郎君初次离家,赌什么都无所畏惧,只是我觉得,得先给他来点猛料。”

  见了傅瑜一副惊愕的模样,另外两人哈哈大笑,一人道:“即使如此,我身侧这位美娇娘既可作赌注,若我输了,把铃娘赠予你也无不可。”

  傅瑜满脸惊愕,面露不喜,这下不仅仅是装的,更是真的了,朱然道:“可别,我这小兄弟未婚妻子还未过门,他对人家一往情深的,我们可不好做这般棒打鸳鸯的事情。”

  “这么说来,小郎君还是个雏儿了?”一人哈哈大笑道。

  傅瑜这下是真有些不耐了,朱然又道:“诸位郎君可真是说笑了,我这位贤弟在女色上甚浅。”

  两人又问傅瑜喜好什么。

  傅瑜照着剧本道:“平日里不爱好诗书,唯好些拳脚功夫,只是府中家教甚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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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骂奴仆,只得在外面的武馆与人切磋对练,却每每被打的心下不忿。”

  王老板迟疑了一下,便道:“若是如此,赌注我心下已是有数了。”

  如此,才进入正题。傅瑜和朱然皆是精神一震。

  一个汉子道:“原来小兄弟好这口,这没什么大问题,我见过更令人难以——”却是突然又捂住了嘴,讪讪的冲两人笑笑,摆手罢了。

  另一个汉子道:“我们这儿有些小童,若郎君喜欢,拿来做赌注倒也是无妨,只看郎君要多少罢了。”

  “你们是做牙行生意的?”傅瑜问道。

  两人相视一笑,道:“算是吧。郎君买回这些小童,自可养在外宅,平日里打骂皆可,若是不小心废了,也可交给我们弟兄处理。”

  傅瑜有些迟疑。

  按照大魏律法,牙行可贩卖人口,却是卖给大户人家做奴仆,或是卖给教坊,甚至卖进宫里。这些牙行,皆在官府造有册子,人口往来皆有实录,甚至因着前几年律法的颁布,就连每年的贩卖数量也有了限制。而经由牙行买进来的奴仆,在官家有册子,虽属于私奴,却也是主家不得打杀的,若闹出人命官司,主家也有惩治,状况严重者,朱家甚至会赔命。当然,这样的律法对于章金宝这样府邸出身的人有一定的限制性。

  傅瑜当然知晓两人并非牙行中人,虽然同为人贩子,可牙行的人口来源清清楚楚,他们却是私贩。这些人从全国各地拐卖来人口,而后进行私下的人口.交易,而这锦绣坊的“赌人”,就是他们“销货”的一种方法。

  朱然耗费两月有余,花费了大量人力精力物力,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窝藏点。

  傅瑜迟疑片刻,随后一甩扇子,却是应了。

  他以金银为赌,两个汉子以小童为赌,一人抵做二十银子。

  这价钱显然比牙行开价要贵得多,但此时双方已经默认“货物的”来源去路皆有人打理,故而竟然没人提出砍价。

  双方开赌。

  傅瑜凭借着临时抱佛脚学来的赌术,终于在输了三把之后赢了一局。

  一百个小童。

  傅瑜交出去六千两银子,买回小童的来路。

  几人相互拱手告别,傅瑜跟着朱然出了屋子。

  行至二楼大堂,赖五与朱然对视一眼,随后低头隐在人群中,另一个陌生的人出现,跟在朱然身后代替了赖五的行踪。四人后出了锦绣坊,摆脱后边跟来的人,傅瑜跟着他们行至一条小巷,而后进了一处略有些狭窄简陋的民宅。

  民宅普普通通,与左邻右舍并无区别,然而就是这么个毫不起眼的民宅,却是朝廷暗置的官宅。说来傅瑜也不信,这竟然是先帝时期就建好的,用来打探民情的官宅之一。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行穿着官服的衙役,个个腰挎大刀,精神抖擞,为首之人竟然是邢捕头。

  傅瑜惊道:“邢捕头?你怎么在这儿?”

  谁料邢捕头比他还要惊讶,他惊道:“俺滴个娘唉,谁把小公爷搞这儿来耍了?”

  朱然一行人立时哈哈大笑。

  免去这些,众人兵分几路,傅瑜和朱然忙换了装扮,而后骑着大马沿着赖五留下的路标一路狂奔,未几,停在城东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邸前疑惑。

  “侯府?是哪家侯府?”傅瑜站在小巷里看着宅邸前大门上的牌匾。

  朱然解释道:“并非勋贵之后,而是这家主人姓侯。这是陕商巨头侯孝在京中的宅邸。”

  “侯孝?大盐商侯孝?”傅瑜惊道。

  并非傅瑜知道很多,而是这陕帮盐商侯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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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名头太过响亮,他祖祖辈辈都是贩盐的,攒了八辈人的钱到了侯孝爷爷那辈才发达起来,他在陕地买了座盐山,又经三代人的汲汲经营,终成陕地势头最大的商人,也是全国最大的几个盐商之一,更在前两年成为皇商。

  凡商者,没有不想做朝廷生意的,这一来是皇家的名头,二来是皇家采购价大有可为,三来却是可搭上朝中权势者,从此可钻律法的空子,也是俗称的“朝中有人”。而既然身为皇商的侯孝牵连其中,则很可能也是“上面有人”而使他肆无忌惮。

  这就是朱然曾言朝堂亦有得利人的想法的缘由。

  朱然继续道:“我早就猜测那几人和四大商帮里头的人有联系,只是没想到是侯孝。”

  傅瑜也道:“如果真是他,那他这戏做的也太好了吧?几十年修桥铺路,救济穷人的好名声呢。”

  “是与不是,夜间一探方可知。”朱然冷声道。

  待得众人回到大理寺,傅瑜才得知邢捕头领着一干捕快抄了那两个汉子藏人的老窝,一举救下了暗宅中被关押的三百多名孩子。

  在大魏,父母卖子女虽有苦楚可言,却也是自愿卖给牙行,让孩子去做奴仆得一口饭吃。傅瑜虽对牙行买卖甚为深恶痛绝,可也知晓这是大魏的特色,他凭借一己之力是憾不动这座大山的,更何况牙行存在千年之久,早与庙堂江湖牵扯甚多,其中有利有弊,却绝非他所能动。

  而人贩子却是从大街上拐走幼童,生得标致些的,或卖入风月之地,或卖给喜好娈童之人,而生得不如何的,或是性子恶劣的,则是卖给“傅瑜”这般喜好打杀下人的恶少,最后的一波人,则是挑断手脚筋,更甚者,采生折割的手段也用上,让他们去做乞儿乞讨钱财,当真可谓是压榨到了最后一口气。

  小十等人,则属于最后一波。

  对于邢捕头怎么发现这桩案件的,按照早先统一好的口供,他全指向了街上的乞丐。

  此事一出,全城震惊,而随着时间的发酵,更是举国震惊,建昭帝下次早朝时更是声泪齐下痛诉人贩子的行径,忙下旨令朱然调查此事。

  除了极少数的人,没人知道建昭帝早就暗中命朱然调查此事,而这件事的发掘者以及参与人,还有傅瑜。

  当然,此类种种,傅瑜现在是不知道的,他正穿了夜行衣,拿着一方黑面巾在脸上比比划划。

  见着同是一身夜行衣的朱然快步走来,傅瑜忙跟上去问:“朱大哥,你看我这身可还行?”

  朱然事情多脑袋大,没有闲功夫理他,倒是他身后紧跟着的一个少年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傅瑜,随后嗤笑道:“傅二郎君,你这是作何?”

  傅瑜一瞧,却是个面色有些黝黑、身形有些瘦削的少年,这人也同样身着一身夜行衣,正是朱焦。他道:“我们不一起夜探侯府吗?”

  夜探侯府,对于傅瑜这种看多了各色武侠,听多了江湖传闻的武将世家郎君来说,自然是诱.惑力极大的。

  朱焦气呼呼地指着傅瑜道:“为什么他可以跟着一起去?”

  朱然看着两人,突然笑道:“谁跟你们说的?你们两个都给我留在这里。”

  “那你手底下谁还会武?赖五和覃九不都是文官吗?”傅瑜道。

  朱然捏着下巴道:“朝中自有人,无需你们两个操心,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吧。”

  说罢,却是将两人关在朱府,转头离去,傅瑜和朱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蒙上了面巾,跟了上去。一路尾随至大理寺,又进了后堂,方踏进去,傅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急速向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得一阵细微的风声,下一刻,黑影一闪,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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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地上。

  朱焦哇哇的叫着,朱然从堂中走过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他道:“师弟你的武艺不行,倒是二郎君,玩闹这么些年,没想到武功竟然不弱。”

  傅瑜脸皮抽动了几下,他道:“只是会些家学,外加五感敏锐罢了。”

  朱然道:“此事事关重大,今日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万不容有失。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帮忙,但也得看看真本事再说。”他说着,一挥手,身后站出来二十余个黑衣人,压着朱焦的黑衣人也闪了进去。

  一众黑衣人气息极弱,但这并非病弱膏肓,傅瑜相信这是因为他们皆是内家高手。这些内家高手,傅瑜也曾见过,只因安国公府中也有这样的人,比如瞎了一只眼的赵斌,又比如,傅瑾。可是此时,在大理寺,在国之重器的大理寺见到这群人,傅瑜只觉心中发凉。堂而皇之出现在大理寺,又听命于朱然专职查案,这样的人,只可能是朝廷的人。

  他到底,对建昭帝,对朝堂,乃至对父兄知道多少?傅瑜想起自己以往的猜测,只觉得自己傻得透顶。

  “别想太多,”朱然伸手,按在傅瑜的肩上,他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既然圣上能让傅家存在,则必有其道理。”

  傅瑜叹了一口气,他拱手谢道:“多谢朱大哥让我看见这一幕。”却是闪身让开了路,甚至不忘拉开了一旁跳脚的朱焦。

  朱然带着一群暗卫离去,傅瑜蹲在大理寺的一个小房间里无聊的数着指头。

  朱焦在一旁昏昏欲睡,他道:“既然要在这里等师兄回来,我们聊聊吧,免得等会儿睡着了。”

  “嗯。”傅瑜应了一声,有些无精打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有些时日没见小十他们了,他们在哪里?”

  朱焦道:“这段时间为了不打草惊蛇,小十他们一直还待在原地,不过这次邢捕头救了那么多孩子,想来他们明天就能去官府了。”

  朱焦长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拄着下巴,透过窗看着窗外的下弦月,突然道:“真好,小十他们得救了一些孩子也能回到父母身边了。”

  思及此,傅瑜突然道:“朱焦,你真的是山脚下的农妇生的吗?”

  “当然。”朱焦道。

  傅瑜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我前些日子看见的那个林商人,你们长得真是太像了,他的幼子刚好也在十年前被拐,我还以为你是他亲子呢。”

  “你刚才说谁?”朱焦从窗栏上跳下地来,冲到傅瑜身前问道。

  傅瑜有些愕然道:“林传,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商人。”

  “不是,最后一句话。”朱焦有些急切地说,他甚至双手握住了傅瑜的肩膀,险些要摇晃了。

  “他十年前幼子被拐,算来有十一二岁了……”

  “小十!”朱焦突然高声叫道,“我和小十长得很像,他不知道自己的年纪,因为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被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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