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1.披着人皮的恶鬼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冷静的可怕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点，只是冷漠疏离的可怕，那双眼睛没有以往的柔情和宝石般璀璨的光芒，犀利肃然，连说话时的举止神态，都没有一丝温度。
“我错了的，子希，其实我错了的，当我虚掩着门看到巷子口里的那一切时，听到她们的对话的时候，我就不是我了。”
顾子希眉头微皱，不太明白小朋友想表达什么，那双眼睛此刻异常明亮犀利，她甚至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明明还是那么柔韧的线条，透着一股阴冷森寒之气。
“子希，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什么了吗？你肯定想不到，啧啧啧，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的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人面兽心，就是人面兽心，典型的披着一张人皮，实际上比恶鬼还恐怖，自以为笑的迷人和善，实际上是张着吞人的滔天巨口，可真不是个东西呀。”
顾子希就这么看着她，没什么起伏剧烈的情绪，但能听的出来那种沉重克制和压抑，并不是看起来那般平静，只能紧抿着唇。
有些东西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说没过去也没过去，说任何安慰的语言又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用处，顾子希觉得烦闷懊恼的很，呼吸粗重。
苏晚晨愣了下，从那些回忆里缓过神来，戳着顾子希没二两肉的脸颊调侃道：“你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表情，还怪丰富的，哭丧着个脸，大老远看着都觉得晦气，可以挂门上挡个灾避个邪什么的。不过这年头挂那些的人少，可以做成表情包，这个可行，哎嗨，你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技能呢？又错失了一个每天发财小技巧，唉，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败家小能手。”
顾子希生无可恋的看着苏晚晨各种比划手舞足蹈，轻哼一声，“呵，我这样你不知道？”
苏晚晨嘁一声，一记栗子毫不留情的砸在顾子希额头上，那白眼就像飞刀子一样直直朝顾子希射来，“我这不是看你丧的跟个什么似的，想逗逗你，不识好人心。”
顾子希瘪瘪嘴，又努力吸吸鼻子，双手紧紧的揽着苏晚晨的腰，将头埋在她肩颈上，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些许沉闷，“小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好。”
苏晚晨老实巴交的坐在顾子希腿上，摇头晃脑的比划着手指，微抿着唇认真思考，边思考边呢喃：“是啊，我怎么就这么好呢？”突然，双眼一亮，半侧过身子看着顾子希说：“大概是母爱泛滥了怕某个小孩子哭鼻子吧，嗯，对，一定是这样。”
顾子希一噎，眼睛瞪的像铜铃，食指指着苏晚晨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苏晚晨拍掉他的手攥在手里，那些笑意一下就不见了，转而清冷颓靡。
“那个傻女人当时半靠在墙角，全身赤裸着，那双眼睛空洞洞的，就像干尸一样，身上遍布的全是青紫交加的痕迹，你都想象不到她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和往常一样对着我微笑，她竟然在对着我微笑，跟没事人一样，而她们，那些罪魁祸首和施暴者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笑的猥琐下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些贵妇人如此丑陋的嘴脸。”
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微拧着眉侧目看向顾子希，内心咆哮，我都没哭你眼周一片腥红快哭出来的样子是什么鬼，慌忙说：“抱歉，吓到你了，本来没准备跟你说这些的，你那么温柔一个人，听这些简直污了耳朵，怪我嘴快了，来，笑一个，嘿嘿嘿。”
说完还双手捏着顾子希的脸揉了又搓，搓了又揉，还转动着湛蓝色滴溜溜的大眼睛，任谁看了都软萌软萌的，顾子希一下就气急了，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苏晚晨将顾子希脸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说：“哎呀，别磨了，渗的慌。”
顾子希憋屈，像个孩子一样鼓着腮帮子嘟着嘴，“你就气死我吧，我那是吓到了该有的样子？苏晚晨，你到底有没有心？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苏晚晨揉了揉顾子希的头，动作举止自然，深隧湛蓝的眸中幽潭掠过层层波澜，“我懂，只是，都过去了，况且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顾子希那叫一个气呀，什么叫都过去了，什么叫跟他没关系，听听听听，有把他这个男朋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不？
“苏小晚，你再说这样的话试试，扎人心就不带你这么捅阴刀子的，对别人掏心掏肺，对我那是没心没肺。”
苏晚晨心塞塞，一脸疲乏，“顾子希，你也说了别人，你是别人吗？”
呵，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顾子希摆摆手直接讨饶，“诶，得，你太有文化了，我说不过你，行吧。”
苏晚晨一脸疑惑，讷讷的说：“诶，稀了奇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你顾子希，你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贱贱的？”
顾子希一噎，努力挤出一个绅士的笑容，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算你有眼光，我也觉得我有点贱贱的。”
这下轮到苏晚晨懵了，这什么情况？不应该反驳着噎回来吗？怎么自己把自己给骂了？
顾子希这下得意了，走小朋友的路，让小朋友无路可走。
苏晚晨反应过来直摇头，没药救了，没药救了，豪气的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是个狠人，佩服。”
顾子希像个侠客一样，豪迈的挥挥手，“不用，你家的。”
苏晚晨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极其嫌弃的说：“呵呵，我谢谢您类。”
顾子希小鸡啄米似的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苏晚晨的肩颈，微撅着嘴。
苏晚晨重重的长叹一声，薅了薅顾子希的头，就跟耍弄小宠物一样，“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老把我当个孩子。”
顾子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口有点堵，有点难受，连呼吸都变的恹恹的，“怎么老喜欢薅我头，你是不是把我当家里的小太阳了。”
苏晚晨尴尬的看着半空中正准备继续逞凶的手，讪讪一笑，“没有的事，子希，你太敏感细腻了，能不能不要口不对心，连安慰我都要拐十八个弯，我不是个瓷娃娃，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那么脆弱，你不需要顾虑那么多那么小心翼翼的围着我转，这种做法很不可取很累，我不需要也不想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本该是云端高扬，也只能是云端高扬，懂吗？”
顾子希红着眼眶沉思良久，不是小朋友先叉开话题安慰自己，自己才顺势转移话题的吗？怎么就成自己问题了？还是自己记错了？不管怎样，小朋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闷闷沉声道：“我知道了，继续说吧。”
苏晚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这下能一次听完不？”
顾子希老实巴交的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一小可怜的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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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的，子希，其实我错了的，当我虚掩着门看到巷子口里的那一切时，听到她们的对话的时候，我就不是我了。”
顾子希眉头微皱，不太明白小朋友想表达什么，那双眼睛此刻异常明亮犀利，她甚至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明明还是那么柔韧的线条，透着一股阴冷森寒之气。
“子希，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什么了吗？你肯定想不到，啧啧啧，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的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人面兽心，就是人面兽心，典型的披着一张人皮，实际上比恶鬼还恐怖，自以为笑的迷人和善，实际上是张着吞人的滔天巨口，可真不是个东西呀。”
顾子希就这么看着她，没什么起伏剧烈的情绪，但能听的出来那种沉重克制和压抑，并不是看起来那般平静，只能紧抿着唇。
有些东西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说没过去也没过去，说任何安慰的语言又显得苍白无力毫无用处，顾子希觉得烦闷懊恼的很，呼吸粗重。
苏晚晨愣了下，从那些回忆里缓过神来，戳着顾子希没二两肉的脸颊调侃道：“你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表情，还怪丰富的，哭丧着个脸，大老远看着都觉得晦气，可以挂门上挡个灾避个邪什么的。不过这年头挂那些的人少，可以做成表情包，这个可行，哎嗨，你说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技能呢？又错失了一个每天发财小技巧，唉，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败家小能手。”
顾子希生无可恋的看着苏晚晨各种比划手舞足蹈，轻哼一声，“呵，我这样你不知道？”
苏晚晨嘁一声，一记栗子毫不留情的砸在顾子希额头上，那白眼就像飞刀子一样直直朝顾子希射来，“我这不是看你丧的跟个什么似的，想逗逗你，不识好人心。”
顾子希瘪瘪嘴，又努力吸吸鼻子，双手紧紧的揽着苏晚晨的腰，将头埋在她肩颈上，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些许沉闷，“小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好。”
苏晚晨老实巴交的坐在顾子希腿上，摇头晃脑的比划着手指，微抿着唇认真思考，边思考边呢喃：“是啊，我怎么就这么好呢？”突然，双眼一亮，半侧过身子看着顾子希说：“大概是母爱泛滥了怕某个小孩子哭鼻子吧，嗯，对，一定是这样。”
顾子希一噎，眼睛瞪的像铜铃，食指指着苏晚晨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苏晚晨拍掉他的手攥在手里，那些笑意一下就不见了，转而清冷颓靡。
“那个傻女人当时半靠在墙角，全身赤裸着，那双眼睛空洞洞的，就像干尸一样，身上遍布的全是青紫交加的痕迹，你都想象不到她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和往常一样对着我微笑，她竟然在对着我微笑，跟没事人一样，而她们，那些罪魁祸首和施暴者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笑的猥琐下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些贵妇人如此丑陋的嘴脸。”
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微拧着眉侧目看向顾子希，内心咆哮，我都没哭你眼周一片腥红快哭出来的样子是什么鬼，慌忙说：“抱歉，吓到你了，本来没准备跟你说这些的，你那么温柔一个人，听这些简直污了耳朵，怪我嘴快了，来，笑一个，嘿嘿嘿。”
说完还双手捏着顾子希的脸揉了又搓，搓了又揉，还转动着湛蓝色滴溜溜的大眼睛，任谁看了都软萌软萌的，顾子希一下就气急了，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苏晚晨将顾子希脸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说：“哎呀，别磨了，渗的慌。”
顾子希憋屈，像个孩子一样鼓着腮帮子嘟着嘴，“你就气死我吧，我那是吓到了该有的样子？苏晚晨，你到底有没有心？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苏晚晨揉了揉顾子希的头，动作举止自然，深隧湛蓝的眸中幽潭掠过层层波澜，“我懂，只是，都过去了，况且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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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晨一脸疑惑，讷讷的说：“诶，稀了奇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你顾子希，你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贱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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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晨反应过来直摇头，没药救了，没药救了，豪气的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是个狠人，佩服。”
顾子希像个侠客一样，豪迈的挥挥手，“不用，你家的。”
苏晚晨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极其嫌弃的说：“呵呵，我谢谢您类。”
顾子希小鸡啄米似的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苏晚晨的肩颈，微撅着嘴。
苏晚晨重重的长叹一声，薅了薅顾子希的头，就跟耍弄小宠物一样，“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老把我当个孩子。”
顾子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口有点堵，有点难受，连呼吸都变的恹恹的，“怎么老喜欢薅我头，你是不是把我当家里的小太阳了。”
苏晚晨尴尬的看着半空中正准备继续逞凶的手，讪讪一笑，“没有的事，子希，你太敏感细腻了，能不能不要口不对心，连安慰我都要拐十八个弯，我不是个瓷娃娃，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那么脆弱，你不需要顾虑那么多那么小心翼翼的围着我转，这种做法很不可取很累，我不需要也不想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本该是云端高扬，也只能是云端高扬，懂吗？”
顾子希红着眼眶沉思良久，不是小朋友先叉开话题安慰自己，自己才顺势转移话题的吗？怎么就成自己问题了？还是自己记错了？不管怎样，小朋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闷闷沉声道：“我知道了，继续说吧。”
苏晚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这下能一次听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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