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_280_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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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_280

  第二十六卷(9)

  他大讲特讲了一番,落脚点无非是,他本人非常赞同徐东海的意见,跟省委省政府保持高度的一致。

  这个张月华真够滑头,轻飘飘几句话,就掩饰了他之前对虞良岳的不满和愤慨,不仅如此,还貌似自己早就估计到接下来该如何部署行动了。见风使舵,有困难就躲,有功劳就抢,难怪这种人可以爬到如此高位。这份道行,还真不是一天所能修炼成的。

  有一点让杨德水困惑不解,徐东海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不含糊,这一次却有些磨棱两可,一边要求公安厅要如期找到林朝新,一边又让姜永光做预案。这无疑在向虞良岳释放这样一个信号,尽力而为吧,如果实在不行,在时限上也不是不可以商榷的。难道说,他是向虞良岳递橄榄枝?领导当众向部下示好,实际上是向下属妥协,牺牲的往往是领导的权威,很容易被人认为魄力不够,甚至被解读成懦弱无能。所以,大凡领导部署工作的时候,讲话都是十分严谨的,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自相矛盾,自折威信。至于,最后部下能不能如期完成,完成的质量怎么样,那是另一码事。

  柳树智走后,徐东海除了主持省政府的日常工作外,还要挤出相当部分的时间来兼顾党务工作,因此特别忙。

  当天晚上徐东海忙到10点钟才回迎宾馆。杨德水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11点钟了。开了门,发现屋里一片漆黑。按亮灯,发现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返身去敲杨敏的门。边敲,边小声地喊杨敏的名字,可里边静悄悄的,无人答应。从典雅咖啡馆出来,把徐东海送到迎宾馆后,他便急急忙忙地打的赶回来,准备与杨敏商量如何去公安厅正式报案。这两天,之所以让杨敏陪着赵爱花关着手机躲起来,完全是出于两人的安全考虑。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省公安厅在四处搜寻林朝新的同时,也在找赵爱花。她应该及时站出来,配合警方行动,指证林朝新的罪行。这不单单关系到她个人能不能雪耻,还关系到徐东海打老虎计划的成败。从徐东海和周华鸣的谈话中,可以推测,他所说的老虎并不是林朝新,而是另有其人,应该比林朝新级别更大,地位更高。那会是谁呢?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判断,只有两个人符合条件,一是张月华,二是杨法明。在两人中,杨法明的嫌疑最大,他一接手过去,马上就出事了,先是林朝新割腕,再是人被劫走。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张月华涉案的可能。两人都是中央任命的副部级高官,是省委的要员,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自然是不能指名道姓地去怀疑。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杨德水的想像和控制范围,他怎么也没料到一起性质简单的**案侦查,会演变成一场打虎行动,并最终引起江海省政坛的一次大洗牌。他之所以要劝赵爱花主动站出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警方知道自己跟此案有什么瓜葛。万一警方查到蛛丝马迹,找到他屋里来,他就撇不清了。办法,他已经想好了,先让赵爱花在网上发一条博客,声明要去公安正式举报林朝新**,再上门报案。这样一来,就不怕警方有人对赵爱花不利。

  可现在,赵爱花和杨敏一起不见了,怎么不教他担心。林朝新的厉害他是初步领教到了,两人要是落入他的人手里,恐怕凶多吉少。杨德水赶紧打手机,两人都是关机。饶他一身是胆,此刻也感到寒意阵阵袭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可报警等于自暴身份,这是他所顾忌的。不报警吧,又没别的好办法。冷静下来想想,决定先等一阵子再说,说不定两人只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溜到街上闲逛去了。再说,如果真被林朝新的人抓去,即使报警了,也恐怕无济于事,要不徐省长也没必要请周华鸣喝咖啡了。

  杨德水分析得没错,杨敏和赵爱花确实是因为整天呆在屋里闷得慌,溜出去逛街了,就十几分钟前的事。赵爱花的想法很简单,认为白天不安全,夜里应该没问题,便吵闹着要出去透透气,说是再不出去,人要疯了。杨敏拗不过她再三央求,便陪着她上街。两人出了单身公寓,走了大概几十米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闹市区的一家酒吧。两名负责监视单身公寓的便衣公安发现情况后,立即向周华鸣做了汇报。周华鸣听说赵爱花出现,便让他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尾随跟踪,并保护好两人。

  郁闷了多天,赵爱花在酒吧里玩得很high,又唱又跳,喝了不少酒,直到凌晨两点,才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出来。正准备上出租车,突然从身后冒出四五个腰粗膀圆的大汉,不由分说,抱起杨敏和赵爱花塞进停在一边的商务车里,风驰电掣地朝过江通道方向开去。

  车上,杨敏和赵爱花大声尖叫,呼喊救命。一个领头模样的大汉,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朝两人的面门晃了晃,威胁说,都别给老子鬼叫,再叫,我让你们都变成大花脸!杨敏和赵爱花吓得花容失色,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车子到江边的时候,大汉让手下的人先缴了她俩的手机,扔进滚滚的江水里,再用黑头套套住两人的头,只留着两个鼻孔出气,什么也看不见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了下来。赵爱花和杨敏被推搡下车,捋去头套。赵爱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筛抖,说不出半句话来。杨敏也很害怕,不过,还算镇定,先眨了眨眼睛以适应环境。这是间大房子,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屋里只有一盏破旧的小灯,灯管上布满了灰尘和蛛丝网,灯光昏暗,视线模糊。房子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空气里有一股浓郁的霉味和粉尖味。因为光线太暗,杨敏看不清这群人的真实表情,只有个大概的轮廓印象。她壮着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什么要绑架我们?

  远处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你是雪糕化了乐队的领队杨敏吧?

  杨敏说,没错,我是杨敏,你是谁?

  那声音继续说,你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们做一笔交易?

  杨敏问,什么交易?

  对方阴森森地说,别给老子装糊涂。这交易做不做全在你们一念之间,做,那么我们就痛痛快快成交,不做,今晚这里就是你俩葬身之地。

  赵爱花一听,越发害怕了,赶紧答应说,做,我们做!

  对方浪笑了两声后,又问杨敏,你呢?

  杨敏问,你是指举报林朝新一事吧?

  对方嗡里嗡气地说,明知故问,别废话,干脆点,做还是不做?

  杨敏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对方愣了一下,让手下的人把一张银行卡扔到赵爱花脚下后,说,只要你在网上声明此次的举报纯属个人炒作,根本子乌虚有,并保证以后不再举报,这两百万就归你了。

  两百万,对赵爱花来说,有绝对的诱惑力。她看了看银行卡后,可怜巴巴地望着杨敏。

  杨敏说,你别看我,你自己拿主意。

  赵爱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拣起了地上的银行卡放进口袋里。

  一道白光划过,对方又扔了一样东西过来,掉落在离赵爱花半米远的地上,发出了金石相击的丁当声。原来是一把三角刮刀,上面隐隐还带着斑斑血迹。赵爱花吓得大哭,赶紧爬起来躲进杨敏的怀里。杨敏也很害怕,强装镇定地搂着赵爱花安慰说,别怕。

  对方又发狠话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敢出尔反尔,就别怪我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爱花浑身哆嗦地说,我保证不举报了,还不成嘛!

  对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一张折了好几层的纸丢到赵爱花面前,恶声恶气地说,回去老老实实照上面写的做!

  赵爱花哪里敢说不从,急忙拣起纸,放进口袋里。

  对方,让手下人重新给两人戴上头罩,送上了车。大概过了两刻多钟,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门,推搡了她们一把,恶狠狠地说,下车吧!

  两人双脚刚落地,车子便飞似地开走了。杨敏和赵爱花还是不敢动,大概过了十来秒钟,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后,才伸手去取头罩。头罩一除,眼前为之一亮,却不知身在何处。赵爱花活动了几下手脚,开心地问杨敏,杨姐,我们真的没事了?

  杨敏说,没事了。说完,紧紧地抱住赵爱花,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赵爱花没心没肺地说,我们安全了,你哭什么呀!

  杨敏说,想来后怕呀!

  赵爱花发现她浑身筛抖得厉害,笑着说,原来你也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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