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_275_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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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_275

  第二十六卷(4)

  柳树智一拍桌子,说,你担责任,说得倒轻轻巧巧。亿万网民,全国人民都盯着这桩案子。现在好了,嫌犯都弄丢了,你怎么担责?写忏悔录,还是自杀谢罪?这简直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杨法明低着头,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柳树智冷冷地说,有没有想到,你心里明白。事情的经过,文一同志已经向我汇报过了。林朝新为什么早不割腕,迟不割腕,偏偏在你派去的人接手之后就割腕了?割腕的刀又从何而来?送医院抢救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就发生聚众闹事了?这一切足以说明,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周密部署的犯罪活动。

  杨法明冷汗渗渗地说,我知道我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有一点不明白,张书记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既然杨法明把矛头指向自己,张月华不得不作一番解释。他慢慢地从坐位上站起来,看着杨法明问,杨书记你是怀疑我?

  杨法明摇头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张月华说,奇怪也好,怀疑也好,我都有必要向柳书记和你解释一下。发现林朝新割腕后,监察二处的三名办案人员同杨书记派去的两名公安干警一同把他送到了越州市中西医院抢救。林朝林被推进抢救室后,我的人就撤了。可他们刚走下楼,还没来得及离开医院大院,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吵闹声,紧接着一帮人从大楼里涌出,飞奔着冲出了医院。医院乱成了一锅粥,起初说是发生了医闹,一会就传出抢救室的病人被抢走了。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相信杨书记也听部下详细汇报过了。

  张月华三言两语,不但讲清了事情经过,而且把纪委跟林朝新被劫案撇得清清爽爽。最有意思的,还是他最后一句话,潜台词是,不好意思啦,恕我先你一步汇报了,要怪只能怪你政法委这帮饭桶反应慢啊!

  杨法明哦了一声,反唇相讥,看来张书记的部下很能干,可为什么不及时截住林朝新呢?

  柳树智本来就对杨法明极为不满,听了这话,越发龙颜大怒,连拍了三下桌子,厉声疾色地训斥,你是来汇报情况,还是来逼宫造反的?

  见柳树智火气冲天,杨法明顿时蔫了,闭着嘴一声不吭。

  可是晚了。柳树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喘吁吁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上来,豆大的汗滴从他的惨白的脸上滚落下来。他努力用手扶着桌子,慢慢地瘫坐在椅子上。张月华和杨法明见状,赶紧围上前去,一人一边扶住柳树智。

  隔壁的陈坤安听到吵闹声,带着茶壶推门进来,见两人正手忙脚乱地揉着柳树智的前胸后背,赶忙上前制止说,你们快放开。

  自从上次中风中,柳树智的身体就变得很脆弱,一直在北京协和医院接受恢复性肌能训练。陈坤安陪同在一边,所以也学到了不少技巧。医生告诫过他,中过风的人最不能动怒,一动怒就会引起血压急剧升高,甚至导致二次复发。当病人血压突然升高时,作为家属或者同事,遇到这样突然发生的事情,切记不要慌张,最要紧的是做好应急处理。首先要稳定病人的情绪,让其躺下,头部略微抬高,立即给予口服或者舌下含服起效快的降压药,如可乐定、硝苯地平、卡托普利等药物。在紧急的情况下,不必要拘泥于药物的选择,找出适当的降压药物就可以服用。他把柳树智轻轻地放躺在椅子上,再调低椅子靠背,尽量让他的身体平躺着。随后,从口袋里迅速拿出一颗降压药塞进柳树智嘴里,再喂了几口水下去。

  杨法明最是担心,要是柳树智有什么不测,自己就是第一大罪人。他诚惶诚恐地问陈坤安,要不要马上联系医院?张月华也担心,追究起来,他也责无旁货,急切地问,怎么办?

  陈坤安察看了一下,见柳树智的双眼一直跟着他们三人转,知道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便说,暂时不用,过几分钟再说吧。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柳树智开口说话了,小金,你把椅背调高些。

  尽管柳树智说得有气无力,但听在杨法明和张月华耳朵里不啻是天赖之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柳书记,你醒啦!

  陈坤安把两人支开,再弯下身去,把椅背调高。

  柳树智问,你们是不是希望我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张月华讪讪地说,你醒了就好,刚才可吓坏我和杨书记了。

  杨法明也说,是啊,是啊,你要有什么不测,我是百死莫赎啊!

  柳树智没有理他们,自顾对陈坤安说,你把东海和学刚同志找来,我有话要跟他们交代。

  陈坤安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给杨德水,打过电话又去了省委秘书长办公室找方学刚。方学刚和陈坤安前脚进门,徐东海后脚也赶到了。刚到门口,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再一看,柳树智斜躺在椅子上,方学刚和陈坤安守在柳树智身边,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纪委书记张月华和政法委书记杨法明低着头,垂手而立。见到徐东海,陈坤安弯下身,附着柳树智的耳边,轻声地说,徐省长来了。

  柳树智说,东海来了啊。

  徐东海说,来了。柳书记,你怎么啦,声音不太对啊?

  柳树智让陈坤安把椅背调到正常状态,一只手按在办公桌上说,一只手指了指杨法明,软绵绵地说,给这小兔崽子气的。

  徐东海朝杨法明和张月华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对徐树智说,你跟我们小兔崽子计较什么呀!

  他这么一说,现场的气氛立即轻松下来,大家都裂着嘴暗笑。柳树智也不例外,唇角动了一下后,说,文一同志,你跟东海说说经过。

  张月华就把事情的大致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他很聪明,把杨法明和自己斗嘴这一节跳过去没说,只强调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林朝新在医院被人劫走了。

  他不说,柳树智自然会说。他手一挥说,你说得太轻描淡写了,林朝新被人劫走只是一方面,我气恼的是小兔崽子的态度,人弄丢了,不积极主动反省自己,反而斗嘴,推卸责任。

  杨法明说,我……

  柳树智说,我什么啊,我冤枉你了吗?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以后再跟你一起算。下边,开会。

  一说开会,大家都自觉地找准自己的位置,但谁都没有坐下去。

  陈坤安担心地问柳树智,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柳树智说,没事。说完就要起身。陈坤安上前要扶他,他手一甩,说,这几步路还难不倒我。说完,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绕过办公桌,又向前走了三四米远。看得出,柳树智元气大伤,每走一步都需付出极大的努力。陈坤安生怕他跌倒,又不敢上前扶他,只好跟在他身边,保持一尺来远的距离,准备着随时出手。终于挨到了沙发边,柳树智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额头上崩出豆大的汗珠。

  大家这才依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徐东海坐东首,张月华坐他的对面西首,杨法明挨着徐东海,坐他的下首,方学刚坐南首,与柳树智相对。陈坤安拿了条椅子坐在旁边,准备记录。

  柳树智说,大家都看到了,我这副样子,想再继续工作,恐怕是力难从心。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去北京继续治病。我不在的时候,省委这一块由东海同志临时负责。

  徐东海张嘴想说什么,给柳树智阻止了。他继续说,在这里,我有个请求,请求大家一定要全力支持东海同志开展工作。会后,请学刚同志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各位常委,就说我柳树智拜托他们了。

  柳树智说得郑重其事,大家也都听得屏声静气。

  柳树智继续说,别的工作我就不多说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林朝新案,万众瞩目,大家都紧盯着江海省省委。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人们敏感的神经,考验我们执政能力和应变能力的时候到了。这副重担我是挑不起来了,只能落在各位的肩上了。我建议,从现在开始,由东海同志直接抓,杨法明同志配合。我说两点意见,具体怎么操作,请东海同志安排。第一点,尽快找到当事人,包括林朝新和举报人……

  杨法明说,赵爱花。

  柳树智说,对,赵爱花。弄清事实真相,不枉不纵,给广大网名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这件事,我看由杨法明同志来捉刀,公检法司都是他的管辖范围,调用起来方便。在这里,我得给你定个时间表,一周,一周时间,必须让林朝新归案。

  杨法明为难地说,这不好吧?

  柳树智哦了一声说,你要觉得时间太宽松,那就三天。

  杨法明忙改口说,柳书记,我求求你了,当我是哑巴,啥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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