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_被太监糟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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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千岁蠕动嘴唇,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吞下多余的话语,简短地接受了我的提议:“……好。”

  他变得格外的克制,不仅恢复了我在府中所有的自由,也再也没有在床上对我做那种事,接吻、拥抱甚至于牵手都会先询问的我意愿。

  即使我从来没有拒绝过。

  我有试着问过他如何处置林宛,但他并不愿意多说,只是模糊地说赶出了督公府,但没有伤她性命。我也曾是皇家的暗卫,其实并不难猜,无非是断手断脚或割去舌头再放逐,九千岁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不愿意提及其中的细节罢了。

  至于殿下,我没去问。

  他再不济也是有封号的皇子,最差的结果也只是重新回到顺王府禁足,九千岁能挤走他,但断不可能取他性命。问了,也只会扩大九千岁时刻揣在心中的不安,没有必要。

  倒是九千岁某日下朝主动提及陛下终于拟旨定了太子人选,是继皇后所生的二皇子,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嫡出,因为他出生时,元皇后还在世,继皇后只坐到了嫔位。

  但如今的皇子们不受宠的不受宠,身份低的身份低,年纪小的年纪小,真要挑的话,二皇子确实是最适合的。

  也不知道殿下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气到彻夜难寐。因为若不是安妃与人私通,其实他才是那个更合适的太子人选。

  这样的念头在我心中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便抛到了脑后,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记挂他了,也不愿意再为他消耗脑力。

  咳咳,泼盆冷水,小暗卫还没有真正动心(●?●)

  还有一件事老是忘了说hhhhh前几天有姐妹@我看了一条科普太监的微博,写得详细风趣又有理有据,感兴趣的大家可以搜@史老柒,或者我wb首页也转了。

  第27章小景以后会知道的,不急。

  九千岁送了我一把长剑。

  是一把新剑,据说是特地寻了剑炉定做的,入到我手的时候,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它在火池中被反复炙烤的余温。

  很漂亮,透着一股不菲的贵气。

  配套的剑鞘通身玄色,底面刻了一圈圈繁复暗纹,与皮质系带相得益彰,挂在腰间低调内敛,却又绝不失气势;缓缓抽出剑体,只见剑身平滑凌厉,清澈如镜,连眼睫毛都一清二楚得映照其上,剑尖的弧度流畅而危险。整把剑身该是用了上好的精铁铸造打磨而成,只稍用指尖轻弹,便回荡出细长而空灵的剑鸣,每一处细节都堪称完美,轻盈趁手,颇具威风。

  唯一的不足便是尚未开刃,如此宝贵的兵器,刀锋处却只是薄薄地打磨了几分,钝得连瓜果都切不开。

  “这是特地留给小景自己开的。”九千岁向我解释,“好剑有灵,需得你自己慢慢打磨,慢慢与它相处。人养剑,剑也在养人,要有足够的时间相互熟悉,它才会认你为主,助你参透人剑合一之境。”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他多半在唬我。

  毕竟我学武多年,遇险时捡根树枝都能当剑使,从未听说过这一说法,倒是在那书库中的江湖话本里看过类似情节。

  “等你把它磨利,毒与蛊就都解开了。到时,它便可以陪你重新练武。”九千岁却一本正经,非但不觉得自己在哄骗小辈,反而表情自然地递给我两块过分小巧的磨刀石。

  他大概只是想给我寻些事情做,好让我对生活生出多点期望与信心吧----虽然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消极,也不觉得待在督公府里有什么憋屈,但还是默默接了过来,没有拂他的好意。

  夏天已经走过了最难熬的三伏天,现在是夏末初秋,算不上凉爽,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闷燥了,檐下清风阵阵,我们两个人挤在同一张躺椅上,倒也没觉得热。

  片刻的沉默之后,九千岁终于松开了右手五指,将他从方才进院就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展现出来,放到我眼前。

  那是一枚小小的玉貔貅,所用玉料浑浊无泽,明显十分粗劣,雕刻刀工也并不精美,将威严的上古瑞兽刻得圆头圆脑,分明是寻常百姓家常会串上红绳给自家小孩儿戴在脖子上那种----不过那也已经是往前十年的风气了,如今街上孩童戴着的多为长命锁。

  九千岁什么都没说,捏起玉饰,自顾自地低头将其挂在剑柄上。

  玉貔貅被串上红绳挂在了这柄价值不菲的剑上,乍一看倒也不怎么突兀,还算顺眼,只是不知为何,绳穗上晕着不均匀的深色痕迹,玉石上也隐约反射着微微水光,似乎是九千岁的手汗所染。

  我疑惑地看向九千岁:“这是----?”

  偌大的大苍国土,只有文人墨客才会讲究佩挂剑穗,装饰大于用途,称之为文剑。而真正的习武之人所佩为武剑,向来没有佩挂物品的习惯。况且挂的东西还是这样格格不入的小玩意儿,倒不是嫌它不够贵重,只是与九千岁平日里的喜好出入太大。九千岁并不看我,或者说,从挂好剑穗之后便没有再抬起过头,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那枚玉雕,眼神也长久地停留在其上。

  我心中疑惑更甚。

  “这玉兽,是我十三岁至今,日日贴身佩戴之物。”好半晌过去,九千岁才开口说了话,声音轻得飘忽不定,“对我意义非凡。”

  他执起玉兽,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

  “但其实我也是不配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拥有它。”

  我一头雾水。

  九千岁却没有任何跟我解释的意思,他突然抬头,用带了试探意味的眼光直直地望向我,仿佛要穿透到我的眼底。

  “小景会好好爱护它的,对吗?”

  微微上调的眼尾为这个眼神带来了一些凌厉的意味,哪怕我知道九千岁没有那个意思,却还是被吓了一跳,莫名生出些慌乱来。

  “督主的东西,我一定会小心保护的……”

  我讷讷地回答,越说越没有底气。

  因为九千岁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眼神锁住我的眼神,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纠正道:

  “它也是属于你的东西,小景。”

  他的……我的?

  我快速地消化了一遍方才与九千岁的对话。

  这玉貔貅既会被贴身携带了十六年,必定是与年少的九千岁有着某种莫大的渊源,在他过去的人生中起到重要的意义,而他现在却将之送给了我,还说“也”属于我……

  所以,是在邀请我参与进他的过去……吗?

  拐弯抹角不愿意直述自己的心意,倒是九千岁一贯以来的风格,我先前以为他阴晴不定,直到最近才明白过来,他只是在别扭。只是探究主子的私事毕竟是下人之大忌,也是我过去二十几年来从未做、不会做的事情,这种别扭,也无时不刻在为难我啊……

  九千岁盯着我的眼神里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催促,就好像,特别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话,或者得到什么态度。

  我迎着这样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抱紧怀里的剑,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小声问:“为什么……它对于督主这么重要呢?”

  也许是已故亲人所赠,也许是某个重要时刻的象征,又或许它代表了九千岁心中某种欲念。

  在九千岁短暂的沉默里,我悄然在心里滚动着猜测。

  “可以说给我知道吗?”

  稳妥起见,我又补了一句。

  但这好像并不是九千岁所期待的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将那份我看不懂的期待随着浊气一同突出胸腔,无奈地垂下眼睑,将瞳孔中复杂的情绪掩去。

  眼睫毛轻轻扫过我的眼皮,痒痒的。

  “督主……?”

  我看着他慢慢退开身子,坐回了原地,犹豫地叫了他一声,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误解了他的意思。

  但他却是迅速地收敛了情绪,仿佛刚刚的失望只是我的错觉,甚至反过来安慰般地拍拍我的头顶,道:“没事,你还小。”

  我诧异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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