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_被太监糟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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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腿间某处更是火辣辣的涨痛,里头最深处被塞了什么,隐隐约约地发涨。

  我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喉咙也是干涩沙哑到了极点,几乎无法出声。

  外头丝毫没有婢女走动的声音,也没有阿源与往日一样上前唤我起床,一切都在显示着怪诞异常。

  分不清时辰几何,我的时间感向来不错,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想要起身拉开床帐一探究竟,却也力不从心。

  足足躺了两三炷香时间,才稍微缓了过来。

  我尽量小心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动作间还是被疼得牙床颤抖。脚上不同寻常地沉重,从方才便隐约有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叫我无法不去在意,掀开被子一看,竟见自己脚腕上拴着一条两指粗的铁链条,长长的链身搭在床上,另一头延伸到床尾,没入墙面。

  这是,把我拘在寝殿里……吗?

  我愣愣地伸手去摸了摸,那链身触感冰冷坚硬,环与环之间结实地扣在一起,甚至很难看出铸接的痕迹。

  是真的铁链,没有半点虚张声势。

  手上也有轻微的受缚感,抬手拉开衣袖,却见两只手腕都被缠上了绷带,绷带下层隐约渗出了墨绿色染痕,凑近鼻下,便闻到一股幽香的草药气味。

  没有心思多加思索,我掀起床帐,只见整座寝殿空无一人,床帐外脚踏上放了一只小几,高度与床榻齐平,上头放了一壶温水与一只白玉小杯,是坐在床上一伸手便能够到的距离。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敌不过喉咙传来的干渴,探手倒了水来饮。

  水壶自带了一个缕空的瓷架,里头塞有短烛,小小的火苗持续温着,故而水并没有凉,入口很快抚去了喉咙里的难受,我感觉舒服了不少,便尝试提起声音唤阿源。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身上难受得紧,即使只是靠坐在床头,也带来了不小的负担,我缓慢地喝完了一杯水,见确实没有任何人过来,只能再次躺下休息。

  暴怒中的九千岁将我从前厅拽到寝殿的时候,一路上将我的右臂握出一片淤青,以致于我现在只能往左侧躺,面朝着窗外,盯着有一搭没一搭飘动的床帐发呆。

  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回了昨日的前厅。

  九千岁浑身冒着冰冷的杀意大步跨进前厅,没有任何预先的通报,我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头看他,便被扯着胳膊往后甩,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冠被甩落到十几步外,撞到另一头的桌角才停下,足以想见这一甩的力气之大。

  好在我并未受伤,踉跄撑起身子,就见九千岁的身躯隔开了我与殿下,高大挺拔的背影伫立在我的面前,正与殿下无声地对峙。

  我看不见九千岁的脸,却能看到殿下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红木椅上,手上甚至端起了茶盏。他低头浅尝一口,余光中似乎瞥了我一眼,嘴角便突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抬头与九千岁道:

  “与本王的旧部叙叙旧,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问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儒雅温和的,九千岁没有回答,但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气场透出的压迫感正在逐渐加重,就像被入侵了领地的狼王,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本王倒不知道,一条认了主、废了武功的狗,也值得厂公如此宝贝。”殿下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慢悠悠地说着,心不在焉地拨了拨垂在胸前的发带,“想来,是与厂公同类相吸吧。”

  我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按理说,他们之间并非敌对,殿下如今刚刚解禁,在朝堂上甚至对九千岁多有依赖,可不知为何,现在却几乎是明着鄙夷与辱骂九千岁,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不惜撕破脸皮。

  这样的殿下是我无比陌生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儒雅温和,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从未对下人带有任何轻视或偏见。

  我下意识看向九千岁。果然,下一瞬整个前厅便充满了来自他的杀气。

  顾不上多加思索,也顾不上捡起发冠,我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更激烈的争端发生。

  却没有来得及。

  九千岁猛地一步上前,单手掐住殿下的脖子,用了狠力将他整个人按进椅背里,殿下从未习武,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掐得满脸通红,九千岁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压在殿下的脉搏上,逼得他再也无法维持悠闲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慌乱。

  “比起吃了肉便乱咬人的八王爷,咱家倒也没有那么下作,八王爷莫要妄大,咱家能让人生,自然也有本事让人死!”

  我从未有一次体会到如此浓厚、冰冷的杀气,比数九寒天的雪还要刺骨,冻得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反应过来后才急急上去阻止。

  “督主!”我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抱住九千岁施暴的那只手臂,伸手去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是真的想杀殿下。

  好在这段时间的调养没有白费,又也许是九千岁理智尚存,我用尽全力,终于还是将他的手从殿下的脖子上拉了开来。殿下捂着脖子瘫在椅子上咳嗽,我正想转头查看,那只铁爪便转而钳住我的右臂,将我狠狠拉近他身边。

  “怎么?在他面前就不叫我名字了?”

  他太高了,将我拽着往上提,我的脚便接近离地状态,唯一的着力点只有他钳住我右臂的手。我整个人摇摇欲坠,耳边是殿下不住咳嗽的声音,混乱之中,没有听清他的低语。

  “真是好一个主仆情深。”直到被拖着离开前厅,听见九千岁对候在门外的管家吩咐送客,我才骤然回过神来,想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我刚刚叫的是督主,而不是他的名字。

  他曾经以对外做戏为名,要我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做到。

  ……

  脸上传来异样的触感,我猛然睁开双眼,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又一次昏睡过去。

  床帐已经被勾起,九千岁冷着脸坐在床边,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映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血色,示意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噩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我心有余悸地缓了半晌,才渐渐意识到眼前的九千岁才是真实的。他已经褪去了昨日的疯狂与魔障,还是那副高傲贵气的模样,却不知怎的有些陌生。

  “督主……”我干巴巴地叫了他一声。

  理智告诉我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嘴巴一张,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该如何挑起话头。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我慢慢撑着胳膊肘坐起身子。

  这一觉醒来,身上的酸痛无力倒确实有所缓解,但仍是有些影响行动,仅仅是坐起来这个动作也略显艰难,中途手一软,差点摔回床榻。

  九千岁冷冷地看着我挣扎,屹然不动,直到我完全坐起了,视线才慢慢移到床尾,最后停在在被子下露出来的半截铁链上。

  哗啦啦----是他执起链条的声音,被子被掀开,九千岁的手顺着链条,抚上了我的脚腕。

  “柯景寅。”我听见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叫我全名,表情平静,“之前是本督想错了。”

  他的声音也很淡然,半分没有昨日的疯狂之意,就好像只是再叙述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闲谈小事。

  “对你太好反而叫你不喜,原来你更愿意甘愿当狗。”

  我一愣,突然感觉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生气,冻得四肢都有些僵硬。

  “本督也不是不能满足。”

  九千岁从袖中掏出一块真丝手帕,叠了两叠。

  “那么,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督圈养在寝殿里的一条母狗。”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垫进铁环与我的脚腕之间,动作轻柔,隔绝了金属冰冷硌人的触感。

  “本督会将主殿二十八名侍从尽数遣至小院,今后,你就乖乖地待着这里,等本督每日回来宠幸你。”

  修长的手指顺着脚腕慢慢往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着我的小腿肚,像是暧昧的爱抚,却叫我止不住浑身打颤。

  “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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