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护短
在场的人几乎都和丫鬟是一个思路。
赵娉婷在王府中好好的生活了两年，怎么早不遇害晚不遇害，偏偏李恒远进门之后就遇害了，这时间点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几乎所有人看向李恒远的目光都带着一些探究和恐惧。
刚进王府就杀了王爷的侍妾，这个王妃手段之狠辣，心肠之狠毒啊。
又隐隐将目光落在王爷身上，王爷到底会怎么对待李恒远？
程铮咳了几声，看上去很是虚弱，却抬头看向李恒远，问道：“婷夫人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李恒远坦然地摇头，“没关系。”
“好。”程铮伸手握住李恒远的手，轻笑道：“本王相信你。”
赵娉婷的丫鬟像是被突然扼住咽喉一般，一下子说不话来，难以置信地看向程铮。
“王爷，您不能如此包庇王妃啊！”丫鬟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之色，再次哭诉道：“王爷，您是这王府的主人，您这次若是放过真凶，这王府之中又有谁会信服您呢？”
“闭嘴！”
丫鬟一口一个真凶，终于把程铮给惹恼了，他一脚将丫鬟踹开，“且不说王妃是不是真凶，就你此番作为，本王就可以直接将你杖毙。”
程铮怒急攻心，逞强地说出这段话后，吐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脸上再次变得苍白如纸。
“王爷！”李恒远一个健步上去扶住程铮，满是担忧。
然而程铮却没有顾及到自己，抹去嘴边的血迹之后，朝李恒远摆了摆手，又皱着眉头说道：“在这平和王府里，本王就是天，就是法，若赵娉婷真是王妃杀的，那也只能怪赵娉婷命不好，一个姬妾罢了，死了就死了。”
谁也没想到程铮会说出这番话来，如此的偏袒和护短。
丫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恨地瞪着李恒远。
倒是李恒远轻笑出声，很是愉悦，“多谢王爷厚爱，为了不辜负王爷的厚爱，我一定会查出真凶。”
转瞬间，李恒远的目光变得无比犀利，几步走到丫鬟面前，擒住丫鬟的下巴，直视她，逼问道：“你为何一口咬定这是本王妃所，除了莫须有的本王妃刚到府中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要知道，就算到了官府，这也无法作为指控本王妃的证据？莫不是有人指使你杀了婷夫人，从而嫁祸于本王妃？不然婷夫人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生本王妃进府之后就出事了？”
“不是！”丫鬟一口否定，“我没有残害小姐，王妃你莫要血口喷人。”
李恒远一哂，道：“你倒还知道什么是血口喷人，你若真想要一个真相，本王妃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若闭口不言，本王妃只当你是做了对不起你家小姐的事，所以才如此讳莫如深。”
李恒远三言两语就将落在自己身上的嫌疑挡去，语气也是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心虚。
丫鬟哪里有准备，被李恒远这么一反击，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你还不回答吗？”李恒远眯着眼，擒着丫鬟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股压迫感便是朝着丫鬟席卷而起。
李恒远咄咄逼人，并且有理有据，丫鬟本就心虚，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丫鬟挺直的腰一下子垮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一副大势已去的颓唐模样。
“你可否动过尸体？”李恒远放开丫鬟，走回程铮身边坐下，再次问道。
丫鬟低眉顺耳道：“奴婢动过小姐，奴婢看到小姐的时候，小姐身上没有穿衣服，是奴婢一件一件给小姐穿上去的。”
这是丫鬟给赵娉婷最后的体面。
李恒远又问道：“你看到你家小姐时，你家小姐就是现在这般躺着的吗？”
丫鬟不知道李恒远为什么这么问，如实答道：“就是这般躺着的。”
“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李恒远一瞬不瞬地盯着丫鬟，试图从丫鬟惶恐的表情中找到一点儿破绽。
丫鬟的目光闪了闪，手指下意识地碾着衣裙的裙摆，道：“昨晚奴婢早早就睡下了，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李恒远：“你早早睡下，具体是什么时辰？”
丫鬟：“大概是酉时（17-19点）刚过。”
李恒远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茶杯里滴水不沾，“那你昨晚是什么时候见到你家小姐的？可知你家小姐又去了哪里？”
丫鬟：“小姐因为最近查账比较辛苦的，昨晚酉时一刻就回房了，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小姐之后便没有再出门。”
李恒远：“你酉时刚过就睡下了，又怎么知道你家小姐当晚没出去过？”
丫鬟笃定道：“小姐一旦歇下就不会在出去。”
“是吗？”李恒远却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说你家小姐不是在自己闺房中遇害的，你觉得会是在哪里？”
丫鬟瞪大双眼，连忙急切否认，“不可能！”
“说吧，昨晚谁约你家小姐出去了？”李恒远放下茶杯，杯子重重地击打在桌子上，碰撞出一声重响，让现场的气氛为之凝固。
“小姐……她没有出去过。”丫鬟依旧负隅顽抗，咬着双唇，却已然不敢看向李恒远和程铮。
“行吧，你不说也没关系。”李恒远耸耸肩，“本王妃就不信这偌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下人看到昨晚你家小姐出门，总能问出点什么，只是到时候你家小姐半夜出门的事，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别人死了，名声也被一并毁了。”
李恒远的这句话，抽走了丫鬟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力气尽失去，认命一般地说道：“小姐昨晚确实出去了。”
赵娉婷在被抬入王府之前，就有一个情郎，是一个穷书生，这两年两人并没有断了关系，暗中时常往来。
昨晚赵娉婷就是出去见书生，丫鬟给她把风，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就看见赵娉婷的尸体出现在房间里。
“清云，去把那书生找来！”李恒远马上下命令，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一刻钟之后，清云回来了。
“王妃，那书生死了。和一个醉汉起冲突，被醉汉失手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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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娉婷在王府中好好的生活了两年，怎么早不遇害晚不遇害，偏偏李恒远进门之后就遇害了，这时间点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几乎所有人看向李恒远的目光都带着一些探究和恐惧。
刚进王府就杀了王爷的侍妾，这个王妃手段之狠辣，心肠之狠毒啊。
又隐隐将目光落在王爷身上，王爷到底会怎么对待李恒远？
程铮咳了几声，看上去很是虚弱，却抬头看向李恒远，问道：“婷夫人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李恒远坦然地摇头，“没关系。”
“好。”程铮伸手握住李恒远的手，轻笑道：“本王相信你。”
赵娉婷的丫鬟像是被突然扼住咽喉一般，一下子说不话来，难以置信地看向程铮。
“王爷，您不能如此包庇王妃啊！”丫鬟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之色，再次哭诉道：“王爷，您是这王府的主人，您这次若是放过真凶，这王府之中又有谁会信服您呢？”
“闭嘴！”
丫鬟一口一个真凶，终于把程铮给惹恼了，他一脚将丫鬟踹开，“且不说王妃是不是真凶，就你此番作为，本王就可以直接将你杖毙。”
程铮怒急攻心，逞强地说出这段话后，吐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脸上再次变得苍白如纸。
“王爷！”李恒远一个健步上去扶住程铮，满是担忧。
然而程铮却没有顾及到自己，抹去嘴边的血迹之后，朝李恒远摆了摆手，又皱着眉头说道：“在这平和王府里，本王就是天，就是法，若赵娉婷真是王妃杀的，那也只能怪赵娉婷命不好，一个姬妾罢了，死了就死了。”
谁也没想到程铮会说出这番话来，如此的偏袒和护短。
丫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恨地瞪着李恒远。
倒是李恒远轻笑出声，很是愉悦，“多谢王爷厚爱，为了不辜负王爷的厚爱，我一定会查出真凶。”
转瞬间，李恒远的目光变得无比犀利，几步走到丫鬟面前，擒住丫鬟的下巴，直视她，逼问道：“你为何一口咬定这是本王妃所，除了莫须有的本王妃刚到府中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要知道，就算到了官府，这也无法作为指控本王妃的证据？莫不是有人指使你杀了婷夫人，从而嫁祸于本王妃？不然婷夫人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生本王妃进府之后就出事了？”
“不是！”丫鬟一口否定，“我没有残害小姐，王妃你莫要血口喷人。”
李恒远一哂，道：“你倒还知道什么是血口喷人，你若真想要一个真相，本王妃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若闭口不言，本王妃只当你是做了对不起你家小姐的事，所以才如此讳莫如深。”
李恒远三言两语就将落在自己身上的嫌疑挡去，语气也是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心虚。
丫鬟哪里有准备，被李恒远这么一反击，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你还不回答吗？”李恒远眯着眼，擒着丫鬟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股压迫感便是朝着丫鬟席卷而起。
李恒远咄咄逼人，并且有理有据，丫鬟本就心虚，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丫鬟挺直的腰一下子垮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一副大势已去的颓唐模样。
“你可否动过尸体？”李恒远放开丫鬟，走回程铮身边坐下，再次问道。
丫鬟低眉顺耳道：“奴婢动过小姐，奴婢看到小姐的时候，小姐身上没有穿衣服，是奴婢一件一件给小姐穿上去的。”
这是丫鬟给赵娉婷最后的体面。
李恒远又问道：“你看到你家小姐时，你家小姐就是现在这般躺着的吗？”
丫鬟不知道李恒远为什么这么问，如实答道：“就是这般躺着的。”
“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李恒远一瞬不瞬地盯着丫鬟，试图从丫鬟惶恐的表情中找到一点儿破绽。
丫鬟的目光闪了闪，手指下意识地碾着衣裙的裙摆，道：“昨晚奴婢早早就睡下了，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李恒远：“你早早睡下，具体是什么时辰？”
丫鬟：“大概是酉时（17-19点）刚过。”
李恒远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茶杯里滴水不沾，“那你昨晚是什么时候见到你家小姐的？可知你家小姐又去了哪里？”
丫鬟：“小姐因为最近查账比较辛苦的，昨晚酉时一刻就回房了，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小姐之后便没有再出门。”
李恒远：“你酉时刚过就睡下了，又怎么知道你家小姐当晚没出去过？”
丫鬟笃定道：“小姐一旦歇下就不会在出去。”
“是吗？”李恒远却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说你家小姐不是在自己闺房中遇害的，你觉得会是在哪里？”
丫鬟瞪大双眼，连忙急切否认，“不可能！”
“说吧，昨晚谁约你家小姐出去了？”李恒远放下茶杯，杯子重重地击打在桌子上，碰撞出一声重响，让现场的气氛为之凝固。
“小姐……她没有出去过。”丫鬟依旧负隅顽抗，咬着双唇，却已然不敢看向李恒远和程铮。
“行吧，你不说也没关系。”李恒远耸耸肩，“本王妃就不信这偌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下人看到昨晚你家小姐出门，总能问出点什么，只是到时候你家小姐半夜出门的事，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别人死了，名声也被一并毁了。”
李恒远的这句话，抽走了丫鬟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力气尽失去，认命一般地说道：“小姐昨晚确实出去了。”
赵娉婷在被抬入王府之前，就有一个情郎，是一个穷书生，这两年两人并没有断了关系，暗中时常往来。
昨晚赵娉婷就是出去见书生，丫鬟给她把风，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就看见赵娉婷的尸体出现在房间里。
“清云，去把那书生找来！”李恒远马上下命令，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一刻钟之后，清云回来了。
“王妃，那书生死了。和一个醉汉起冲突，被醉汉失手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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