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我从前也不知自己害了病”_被迫成为四兄弟的共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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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我从前也不知自己害了病”

  第二日清早,客栈刚刚开门迎来送往,街上只有几家早饭摊支着棚子,远远飘出包子馒头的香味。

  店小二牵来一匹雪亮白马停在门口,楚飞镜驻足,拍拍它的脖子,翻身跃上马背。

  詹玉景背着包裹自客栈大门走出,店小二还在后院马厩牵他那匹黑马。两人向来走到哪儿就在那儿吃住,包袱还算轻便,只有银票和换洗衣物。

  詹玉景停在马前,朝二楼客房看了眼,“我们这就走了?不和聂公子打声招呼吗?”

  楚飞镜骑在马上,低头看来时挑了下眉,“他不是有钱么?客栈里有吃有住,饿不死他。”

  詹玉景徘徊两步,总觉近来对方举止奇怪,迟疑试探道,“不是说要在白头镇多待几天么,我还没逛完附近几家茶楼酒肆呢,这么着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无事……这镇子没什么好待的。”楚飞镜敛起眉峰,解释得稍显不耐,微微俯身向他递出一只手,“不是说要与我游荡江湖?上来。”

  “我的马还没牵过来。”口头这么说着,詹玉景仍将一只手递给他。

  楚飞镜手腕使力,将人提上来面对面放在身前,抖开缰绳后骏马掉头走向大街。

  清晨的风带有花草和青砖的香味,楚飞镜收紧手臂将他圈在臂弯,稍微偏过头,下巴就能触到对方束起的长发。

  白马没走几步,身后忽然有人喊“詹公子”。

  詹玉景回头越过他肩膀去看,客栈二楼一扇窗户推开,聂承言正在朝他招手。一觉醒来就撞见两人收拾包袱离开,想来对方也很是惊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玉景挥挥手向他作别,原想喊一声保重,话还没说出口,楚飞镜突然一夹马腹,骏马狂甩四蹄扬长而去。

  詹玉景一头扑在他肩上,被对方抬手轻轻摁进脖颈间,“走了。”

  鼻端飘满药香味,詹玉景被他揽腰走了一路。离开白头镇行至郊外,四下铺散开茫茫草野,偶尔可见几株低矮老树。

  楚飞镜抱着怀中人,爱不释手抚摸鬓角碎发。

  他瞥了眼,察觉有点不对,抓住那只手抹开袖子,骇然惊呼道,“夫君,你怎么回事?”

  袖子底下那截手腕,自小臂往外,赫然成了一截白骨。五根指头还算完整,可掌心处裸露的白骨还在往上蔓延。

  楚飞镜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惊慌,低头凝视一丝血肉也无的骨头,思绪微转间已有七八分了然。

  距离上次吃药过去了一天两夜,摄心幻境的力量悄无声息化入身体,正在试图将闯入者整个分解,幻境为炉情绪为火,意欲将他炼化成幻境的养料。

  要是再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不出三日,他整个人都会被抽干成一具尸骨,无论是幻境内还是幻境外,楚飞镜这个人都会永远消失。

  偻蓝草的药丸可以减轻幻境的作用,楚飞镜解下腰间锦囊攥在手心。詹玉景还记得里面是什么,往后退开几寸,又忍不住担心他,“夫君,你之前吃这个药,就是为了治病么?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你有隐疾?”

  骏马在低伏的草叶间慢行,楚飞镜凝着那只锦囊,“我从前也不知自己害了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玉景道,“那你要吃药么?”

  楚飞镜抬眼,他已退开半臂远,戒备地盯着锦囊,似乎那里面的东西让他极为惊惧。

  他对着一只锦囊竖起浑身尖刺,倒叫楚飞镜看得莞尔,转手将锦囊系在腰间,“这病,留待日后再治吧。”

  詹玉景虽厌恶偻蓝草,却也不想看楚飞镜出事,握住他化为白骨的手正要说话,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原来是方才踏到一条伏在草丛里的蛇,受到惊吓甩蹄子狂跳。

  楚飞镜不察,只来得及抱住詹玉景,被抖得双双摔下马鞍。

  那马自顾自跑远了,詹玉景被压在草丛,举目只能望见连绵青草。

  来不及问对方怎么办,楚飞镜低头吻他,不由分说突然而然,却又坦然得似乎本该如此。

  詹玉景搂他脖子回应他,被亲得两颊飞红低吟呜咽。忽然头上一紧,有冰凉细长的物什穿过发冠,伸手去摸,似乎是一支玉簪。

  他想取下来看看,楚飞镜却按住手叫他别动,指腹缓缓抚摸鬓角长发,端详他被亲得两眼水光的媚态。簪子物归原主,他的心也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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