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你要当着你老子的面么”(微N)_被迫成为四兄弟的共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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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你要当着你老子的面么”(微N)

  傅醉怀说完,四下寂静无声,他指着江客梦怒骂,“天意弄人,老头子我注定要在楚字上跌得头破血流,二十年前楚家杀我女杀我婿,二十年后楚家晚辈抢我外孙做妾。莫非是我前世欠你们楚家太多,今生才会用至亲血脉抵偿?”

  江客梦方才一直在看詹玉景,灵河对楚家来说有多重要,晶石就有多不可或缺。他大概不是在看詹玉景这个人,而是透过对方觊觎化在心口处那块晶石。

  傅醉怀话音徒然升高,他蓦然回神,转过脸骂道,“二十年前楚家杀了你女儿女婿又如何?不过两条贱命,自以为是跑来盗取楚家晶石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为了给儿子治病?想逗笑谁呢?他们三个人的命加起来值几个钱?晶石泽被灵越谷万物,就算是死了千万个詹玉景,也抵不过我们家晶石分毫!”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旁观的人却是另一种心境。詹玉景低头对着地板,目光是空的,回想过去几年种种,一个声音如刀子刮在心头,梦魇般对他重复——

  父母不是不要他,而是迫不得已留他在青醉剑庄。可如今他呼吸的每一口气息,都是依靠杀父杀母仇家的晶石续命,不光如此,他还被仇家四个儿子轮流睡了。

  父母为救他而死,詹玉景心里对他们有多愧疚,想起那些过往就觉得有多恶心。

  得知真相的震惊,对双亲的愧怍,与楚家的血仇,还有那四人的脸,全都一股脑涌到眼前,漩涡般在颅内搅动,叫他头痛欲裂,整个人快要被轰成齑粉。

  楚惊雾收了剑,见他站在傅醉怀身后,捂住脑袋蹲下身,表情极为痛苦。一时生出手足无措的慌乱,不知当下该怎么做才好,他从未想过除了私情,詹玉景与他们之间还会隔有血海深仇。

  他朝对方走近半步,詹玉景猛然抬头喝住他,“不要过来!”

  面目苍白,眼中爆起红丝,茫然与痛悔交错混杂,紧绷得像一只受惊的稚鸟,似乎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对方就要跳起来拿袖箭对着他了。

  江客梦哪管他们之间的暗流,一声令下,生怕到手的晶石飞了,“快把这两人拿下!”

  众楚皆看向詹玉景,楚离风急道,“詹玉景父母皆因楚家而死,爹,不要再对他们动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毒在身,江客梦需靠着两个儿子才能坐稳,然表情依然咄咄逼人,“我早就不记得那两个窃贼长什么样,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老东西既然不打自招,承认晶石在詹玉景身上,我今天就要把楚家的东西取出来物归原主!”

  取的方式有很多种,楚离风听出点意思,难以置信道,“你要杀了詹玉景?”

  楚飞镜离得近,垂眸默然不语。江客梦厉声道,“不然呢?晶石已被他化入心脉,那就只能把他开膛破肚,取出心脏祭入灵河,晶石自可回归本源。”

  楚离风没有应声,江客梦看出他面有不忍之色,讶然训斥,“你在犹豫什么?莫非你对这个男妻动心了?——那是灵河三分之一的灵力,你作为楚家人,你告诉我你在犹豫什么?”

  他又命令一声“拿下”,众侍卫亮刀子向中间攻来。方才拿剑指着二人的楚惊雾,猛然回转身一剑挡下劈来的几把钢刀,怒喝道,“我看谁敢动?!”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对另外三楚来说,此举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江客梦却是再度被震惊,怒急之下,随手将旁边一只茶盏抄起,掷过去砸在地板上,“楚惊雾,你个混账东西想干什么?你要当着你老子的面造反么!”

  楚惊雾横剑挡在二人面前,拦住里外几圈刀光,解释不清,却也半步不让。江客梦怒不可遏,“将这个逆子一并拿下关进地牢!”

  “慢着。”

  楚叶语不轻不重出声,众侍卫正为难,听见这话如蒙大赦。

  他在江客梦面前站住脚,局势剑拔弩张,他却一如既往的清醒且平静,“詹玉景与灵河之间的异常,我早有察觉,其实不久前,我已经请来一位精通符阵的朋友帮忙看过,有件事觉得有必要让父亲知晓——晶石化入詹玉景血脉二十年有余,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并不囿于心脏一处,换句话说,詹玉景就是晶石,晶石就是詹玉景。父亲若是杀了他,相当于扼杀晶石的生机,他要是死了,晶石是回不了灵河的。”

  此话一出,楚离风紧绷的脸色舒缓不少。江客梦却狐疑,两个儿子对詹玉景的袒护,已经让他始料未及,楚叶语在动手时搬出一个“朋友”,未必不是在变着法诓他,“照你的意思,这人我还动不得了?他刚刚得知父母被楚家所杀,恐怕现在恨不得找机会将我们乱剑捅死,你还指望我好心放过他?”

  楚叶语道,“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就像老二之前提过的,办成一件事的法子有很多。詹玉景体内的晶石,不是没办法取出来,只是此事棘手,需要给我朋友足够的时间去琢磨。事关灵河,我想多费些时间,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而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稍作停顿,他缓声道,“父亲身中灵芙草的毒,解药只有傅醉怀才有,要是闹到玉石俱焚,于双方都没有好处。父亲还是不要将他们逼急了才好。”

  此处是楚家的地盘,江客梦虽然处于优势,可詹玉景有晶石,傅醉怀有解药,二人各自拿捏了命门,哪一个都轻易动不得。

  江客梦暗骂两句,又问他,“你那朋友靠谱么,什么时候能拿出取晶石的办法?给我个准数。”

  楚叶语松了口气,笑道,“他前几日就抵达灵越谷,此事我不好说,但父亲可以亲自见见他。”

  他如此有底气,倒消去江客梦几分疑虑。让楚飞镜和楚离风将自己扶起来坐在椅中,瞥了詹玉景好几眼,极为不喜的样子,摆手道,“划一座楼给他们,派人日夜看守莫要叫他跑了。这人我不想再管,交给老大你去办——要是再敢明一套暗一套故意放水,你就去祠堂给我关三月禁闭!”

  楚叶语应了声是,遣散下面围拢的侍卫。

  江客梦扶额叹气,看见楚离风站在跟前朝底下张望,又怒从心起,“你还在瞧什么瞧?一个外人莫非比你爹还重要?且不说詹玉景于楚家而言什么东西都不是,就算日后你们四个娶了男妻,也莫要忘记家人才是首位。”

  楚离风正着急看人,懒得搭理这顿婆婆妈妈的训诫,见楚飞镜下去了,也甩袖子跟着跑下去。

  江客梦气得够呛,骂了句混小子,想端茶喝一口,茶盏早被他扔下去砸楚惊雾了,不由锤了一拳桌子,越发看詹玉景不顺眼。

  楚惊雾收剑退到一边,楚叶语朝傅醉怀伸手,“傅前辈,刚才得罪了。灵芙草的解药可以给我么?”

  叫江客梦吃了亏,傅醉怀尤觉得不解气,举目盯着远处高位,恨不能亲眼看见人被毒死了,“若是我给了你,你们楚家翻脸不认账,转头把我们爷孙丢进地牢,还要开膛破肚,我找谁说理去?”

  楚叶语微微一笑,“你尽可以放心,此事我做担保,詹玉景现在……对楚家来说至关重要,父亲那边我来调解,总归不会叫他伤了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醉怀不情不愿捏着衣领里的解药,别无选择,要是真毒死江客梦,他和孙儿都走不出这座山谷。

  楚叶语拿过药瓶,说一句“劳烦”,安排两人下榻的主楼后,有侍卫上前引路。

  傅醉怀打头走在前面,詹玉景随他出去,刚转身,衣袖就被人抓住。

  楚叶语仍是一派温和,手里攥着解药,目光却带不安的隐忧,“詹玉景,我晚上……”

  “别碰我!”不待他说完,詹玉景猛然抽回手,被他拽一下,仿佛受了极大刺激。

  看见楚家人,他想起的全是傅醉怀讲述的过往,以及前后几年与四人的纠缠——

  暧昧色欲,同时叫他作呕。

  他缓缓后退开,低声重复一遍,“别碰我。”

  拽人的手顿住,楚叶语僵立在原地,唇畔习惯牵起的笑意也抚平了。他目送二人远去,低头看见什么也没抓住的手,心里有点空——

  詹玉景极端戒备的态度,还有那一丝丝流露出来的厌恶,这感觉就像好不容易靠近的东西,一夕之间脱离了掌控,并且无可挽回的、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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