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66_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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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66

  待以后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再给自己申冤!

  我取笑他,说他运气已经够好了,亏得玄辰星还能每日里给他些定量的汤药喝,不然一准儿得活活渴死!

  当然啦,以上对玄辰星的坏话,都是我自己腹诽的。善良的小秀秀可没这么说。他只是在我问他,为什么前两次醒来都不说话时,很简单地回答:

  “口渴。”

  “那么你又是怎能弄成这样的呢?”有玄墨在旁,我不好明说玄辰星的坏话,便转问其它。

  “。。。一时大意。”

  “怎么大意?在哪里?被谁?”

  “忘了。”

  “啊?”

  “。。。”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骗我就不对了啊。亏我还这么担心你!”

  “。。。不想说。”

  “靠!这也太白了吧!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不?”

  “。。。忘了。”

  “又骗我!就说实话能死啊你?再说谁打架还没输过?你告诉我,我还能想办法帮你报仇呢!”

  “不用报仇。”

  “啊?为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累了,我睡会儿。”

  “喂喂喂!我还没问完呢。。。喂。。。tnnd!说睡就睡,你当自己是野比康夫啊!”甭管怎么推,怎么叫,他就是没反应了!骂骂咧咧,我揣着一肚子挫败感,想找玄墨讨膏药去,可一迈步却觉得手腕还被拉扯着!

  无奈地回去床边坐下,试着扒他的手指,可他抓得好紧,紧得连手背上新愈合的疤痕都有点裂开了。

  心如压缩的化妆棉遇水一般,一下子就软了。我凑过嘴唇,小心地吻上他手上的伤口。“一定很痛吧?秀秀。你是怎么一声不吭扛过来的?”

  “。。。夕。”

  “嗯?”

  “。。。别走。。。”

  “好。”

  “。。。是我不好。。。你别气,别走。。。”

  “没问题。只要你敢睁着眼睛跟我说一遍。”

  这一次月秀睡的时间不长,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就又醒了。不过不是饿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谁让我白天给他灌了几乎一桶水呢!

  他挣扎着要上茅厕我不准。从床下找出夜壶,硬扒了他的裤子,把他那玩意儿塞进去。他臊得满脸通红,任我怎么劝说也不愿意放水,要不是玄墨主动要求替我一下,搞不好他个大活人,还真会被尿给憋死!

  “王爷和萧将军来了,现在外厅侯着。”知道我在这儿,月秀是不会妥协的,玄墨再好心把我支外面去。

  “好久不见是挺想的,不过秀秀尿尿更是千古难见,我看完再去找他们吧。”

  “。。。”

  “算啦,算啦,我逗你的啦。要是你真憋坏了,玄老大回来肯定得骂我。你随便吧,我走啦。”背着手慢腾腾挪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开门!“秀秀好!”

  三国时,张翼德当阳桥吼,喝断桥梁水倒流!现如今,萧夕夕开门大喝,吓得秀秀尿一半。

  客房外的小饭厅里,立满了人。不过个个训练有素,人虽然多,却极为安静。唯一的店老板兼小二见我出来,一脸谗笑着对坐在正中品茶的锦衣华服公子道:“爷,这位就是您要找的萧夫人。”

  哼,什么看谱识曲?分明是看谱识人!怎么?那家伙穿得漂亮点,随从多点就是爷,我光杆司令,没给小费,就不睬我吗!知不知道国际规矩?先为女士介绍男士!

  越想越气,我冲那华服公子勾勾手指,“小样儿,过来。怎么一年不见,忘了礼数吗?”

  华服公子苦笑出来。无奈将茶杯搁到一旁丫环手上,然后起身整衣,款步到我跟前,鞠躬行礼,“见过夫人。”

  他是头儿,头儿都给我行礼了,那些个奴才们更是惶恐跪下一大片,齐声问安。

  万般舒坦汇聚心头,脚下如踩了云彩一般棉软轻飘,周身畅快,连汗毛孔都舒展得淋漓尽致,总之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众人统一矮下半截后,就很清楚地看到某个爷们儿站得笔直,好似鹤立鸡群!

  我不由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记得当年丫跪铭王爷的时候那个干脆!现在轮到我就这么牛叉!

  报复性地把他从眼里忽略,我如摸宠物一般,摸摸铭王爷的脑袋,说:“哎呀!都老夫老妻了,那么客气干嘛?快直起身子让我瞧瞧有没有变得更帅?”

  铭王爷又是苦笑,直了身子,吩咐众人免礼退出,然后也摸摸我的头。

  “这些日子哪去了?”

  “回家了。”我说,眼见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又放肆地摸上他的脸,左捏捏,右捏捏。“嗯。不错。脸蛋瘦了点,看起来更有形了。不过为什么眼角多了条细纹?拜托你又不是桃花眼,这样会显老的知不知道?记得睡前贴两片黄瓜!”

  “回家?”某人扯嗓子咆哮,“需要去一年吗?连声招呼都没有!”

  “算了,萧然。夕夕回来就好。。。”

  “她会回来多久?今天还是明天?还是转眼间又没了?”某人大踏步近前。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美人师父骗我的好不好?”这话已经说了n多遍,舌头都要起泡了!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走,难道他拉你不成?”

  “我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只是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会去这么久啊。”

  “那你走时为何不跟我们说一声?还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怎样都与我们无干?”

  “萧然!”

  “要不是你们集体给我气受,我会走吗?”已经被玄辰星骂得很惨了,现在又要被他骂。就算我心里有愧也会冒火!“我在那边吃好喝好住好,帅哥满大街都是,要不是想着你们我会回来吗?”

  “那你能保证之后再也不走吗?”

  “我。。。”

  “呵,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你倒不如不回来的好。”

  “萧然!不许再说!”

  “有何不能说的?你以为她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你对她怎么样?她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

  “萧夕夕你莫当我们是乞丐,等着你施舍。有你无你,我们都过得很好。你既然注定要走,就不要再来来去去趟这浑水!这世上没谁值得谁等一辈子!尤其是你!”

  眼圈都酸痛起来,我气到身上发抖,哆嗦着嘴唇好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罢了,既然我不该回来,倒不如走了干净!猛提口气窜出门去,不理会身后的惊呼声,死盯着一个方向狂奔!何止一针见血?萧然是把话直刺入我的骨缝里!骂得我无地自容!

  不知不觉间已出去村子好远,来到一座小山近前。小山不高,却很陡,几乎都是45度以上的那种斜坡,而且光秃平滑,罕有落脚的地方。我自负轻功了得,使出能耐,硬是攀到山顶。却不料好容易上去了,却也累得气喘。这不能怪我,刚生完孩子才两个月,身子不虚才怪!

  看看天色,已然全黑。心下记起午饭之后,就再没吃别的,便没来由得觉得自己可怜。

  山的另一边是一片很茂密的树林。树林很深,我忍住饥渴又用轻功飞了许久也没看到尽头。于是拣棵比较粗状的树,倚着它的根部缓缓坐下。心中一口闷气无处可发,我为求宣泄,两手抱膝痛哭出来。听说适当哭泣有益身心健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哭着哭着,隐约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腹中馋虫翻腾,稍稍隐去了一点心中不快,我寻思着吃饭铁定比掉眼泪来得有营养,便胡乱忙抹把脸,如狗狗一般耸着鼻子寻过去了。

  树木渐稀处,有一座小小的院落。茅草屋顶,小木门。半掩的窗子下,透出微弱的橘光,很古朴温馨的感觉。

  紧走几步入了小院,我勉强堆起笑脸,刚想敲门,却闻得其中传来说笑声:

  “如何?为夫的手艺还可以吧?”

  “差劲。连玄辰星一半都比不了。还有你别总‘为夫’‘为夫’的,我又不是你老婆!”

  “可在我心里,却是一直盼着能娶你为妻的。好了,秋玉,莫再生气了。为夫不都跟你道歉了吗?如今这方天地,唯有你我两人,不必害羞。来,尝口菜。为夫还是头次为人下厨呢!”

  没谁能等谁一辈子吗?呵,萧然你错了。那两人兜了那么大一圈子,不是终在一起了吗?

  只是,为什么心更痛?又想哭了?

  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我又逃入树林之中,无目的地行走。

  脚底不慎踩到什么东西,头顶响动,继而落下一张大网,欲要将我罩入其中!提起轻功躲闪,在张慌逃窜间,不晓得又碰了什么,只见黑暗中枝叶抖动,无数银亮暗器由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再也不知该往何处逃了,索性张了翅膀悉数承受!

  剧痛中我不忘心存感激,暗道还真是救命的翅膀!惭愧当初还想除了它!

  只见暗器是小巧的铁箭。头部锋利,有倒钩,插入骨肉很难拔下。我试着想折断其中一枝,却力小没用,只好任由它们插着,把我打扮成刺猬。

  朱君止和程情在这里,八成玄辰星也在的吧?我考虑着要不要找他帮帮我。

  “何人大胆,敢擅闯言庄?”

  我闻声看去,只见离我大概十步远位置站着两个少年。因为天色很暗,看不清衣着相貌,只觉得身形瘦削,肩宽腰窄,似是练过武的。

  我说:“我不是擅闯是误闯。我被你们的机关弄伤了,你们得负责给我医好。”

  两人都冷笑出来,刚才说话的少年更道:“入庄唯一途径由我们兄弟守侯,未曾见你,可见你是翻山来的。刚才机关发动时,你又以绝妙手段躲过第一关,足证明非等闲之人。江湖规矩,入人家中得需通报,你不请自来,定不是好人!看我兄弟拿你!”

  两人一左一右抽出腰间利剑向我攻来。我不会武功,翅膀又伤得不轻,哪里对付得了?只躲了几下便力不从心摔倒在地。眼看二人剑刺面门,我不由心中哀叹,这趟果不该回来的!

  乒乓两声脆响,只见两剑在我眼前忽然止住,并因冲力过大剑身崩裂,带着火星散落入草丛。

  我与两少年俱是吃惊,却还未待发问,只觉瞬间刮出一股巨风,将那两少年吹上半空,重重摔出好远!

  “夕夕!”一人影由远及近迅速窜来,脚步之快,仿佛蛇游一般!他窜到跟前,猛扑入我怀里,嘴里叫道:“夕夕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是风契。这小家伙真是紧张我的很,那么大个人了,还眼泪叭嗒的。

  “没事,没事,就算为了你,我也会没事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天知道我现在快要痛死!其实也不是不该回来的,就算我再不值得别人等,他也会等我。乖孩子。不枉我给他生了宝宝!当下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哪天决定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一定得带上他!

  “你怎会跑到这里?”真是冷冰冰的话,那避瘟神一般,站得离我足有五米远的人,好像还没消气呢。

  刚刚热乎点的心情,又被冷却了。仿佛气血流尽一般,我无力地叹口气,懒懒地说:“呆得烦了,出来晃晃。”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你的事儿办完了?”

  “差不多。”

  “那好,我走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我有心想快也不行啊,翅膀痛被叫到名字的帅哥用让我不太舒服的眼神瞟我,没被叫到名字的帅哥用让他不太舒服的眼神瞟他。

  “怎么?我来这里不应该吗?还是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不配来?”说得满不在乎,可话语的尾音是上挑的,不小心露出了他的得意。

  “丫你找抽是吧?张嘴跟我找气受!”刚刚醒来的轻松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捏得指关节卡卡作响,一并在肚里计较:别几个我打不过,揍他应该绰绰有余!

  费思特不言语了。他就这点好处。懂得拿捏分寸,清楚我的底线。算是职业病吧,言谈话语间,只要不是他的精神分裂期,他相当懂得进退尺度。

  “是我带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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