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4_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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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4

  他又狠命亲我,把舌头伸到我嘴里狠命地绞,在被我咬了n多下才放过我道:“要死我们也死一块儿,我已经叫人订做两人一起睡的馆材了,死了我们就一起躺在里面,做对鬼夫妻。”

  我恨不得拿锤子敲他脑袋,“死bt你长的猪脑子啊?人都想怎么活,就你想怎么死!”

  他笑得更bt说:“旁人想活是旁人的事。反正我要跟娘子在一起,娘子生我就生,娘子死我就死。而且啊,那馆材只能装两个人。管他月秀小妖怪的,一个都进不去!”

  听他前半句话时,我扁了嘴,鼻子酸得就要哭出来,可听到后半句时又想笑,笑着笑着又笑出眼泪。

  我窝在他怀里,把鼻涕往他的衣服上蹭。“朱君止你叫我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了,可你和……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

  他半点也没犹豫,直道:“娘子当然该信我!为夫本也和那个人没什么的。要不是因为追查娘子的下落,为夫还根本碰不到他。说来可有趣的紧,那人是借尸还魂的。娘子该知道我有个叫言秋玉的老相好吧?他那副身子就是言秋玉的。当时我一见他还以为见鬼了,立马吓得人事不省,然后就被那人占了便宜,作了点对不起娘子的事儿。不过为夫早已把他赶得远远的了,娘子再要觉得不喜,杀了他也行啊。”

  是吗?真的如此轻松?朱君止呵,朱君止。那人要真像你说的一点都不值得在乎,依你的性子可还会留着活口?

  “听桐魁说你教中有事?”

  “呵呵,娘子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娘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们就什么时候下山。”

  “我想去京城。”

  “这么好兴致?娘子该不会想那个王爷了吧?他虽然也是一脸风流像,可比为夫却差得远了。而且为夫的床上功夫也比他强出百倍,娘子千万莫要贪图新鲜,为了他不要为夫了。”

  “就说你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我去京里是办正事,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好好好,为夫嘴拙,惹娘子生气,娘子大人大谅,莫与为夫一般见识……不过娘子去京里做什么?待为夫理完教中琐事,陪你同去可好?”

  “我要去皇宫找女娲石。听风契的爷爷说上古有十大神器,分有不同异能。其中的女娲石是女娲为了救自己病故的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造成的,可以不用折任何人的阳寿起死回生。我已请美人师父帮我算出女娲石现在当朝的皇宫里,我想快点去找来,救回风契。”

  朱君止听罢皱起眉毛,沉吟半天道:“好吧。娘子既然对那小妖情深意重,为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不肯与为夫同行,却必得带上一人。”

  “谁?”

  “月秀。”

  “……为什么?”

  “他是基辅罗斯国伊戈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大公的私生子,你若想进宫还得要他帮忙。”

  “什什什嘛?”我听得满脑袋问号。朱君止在说绕口令?

  朱君止见我这种反应呵呵笑起来,“我刚听说时也是这般不懂。那是个小国。娘子也看得出月秀的样子不似中土人吧?他的生父是那个国家的大公,也就是王。他是他父亲在中原玩乐时留下的。当年在福州他听师命弃你回山正是因他生父派人来寻。他爹见儿子一表人材,武功又好,就给了王子的名衔,叫伊戈尔……什么的为夫也记不清了。总之特别喜欢他,还向皇上求了个公主给他。公主要回娘家省亲再是正常不过,娘子想要宫里的什么,只管叫他问他娘子去要。实在容易的很。”

  (注:基辅罗斯国是12世纪俄罗斯的称谓。当时是非中央集权国家,国主尊为大公。十五世纪下半叶改称沙皇。)

  虽然朱君止那么说,可我不想找月秀。于他是一种心痛,是一种遗憾。相信他现在也不愿见我吧。他可能心里仍念着我,却不能抹杀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事实!

  送走朱君止,我去找美人师父。他正在自己房里捧着风契的蚯蚓爷爷斗嘴,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吵得热火朝天。其实也不算是吵吧,他们只是在讨论些法术道家方面的问题,挺激烈的,我听不太懂,只好以为他们在斗嘴。

  轻咳一声,成功让两人意识到我的存在,我说:“我要下山。”

  蚯蚓爷爷看看我,没什么反应,美人师父却皱眉道:“现在吗?”

  我说:“嗯。立刻就走。”

  他问:“怎么这么急?你自己去?”

  我忽略他前一个问题,只简单回答:“嗯。”

  他沉吟片刻:“不是刚巧有人陪你吗?何必要独自冒险?”他说这话时,月秀刚好进来。他看见我,尴尬地微侧了头,把视线避开。

  我也有意不去看他,自对美人师父道:“我都准备好了,这就动身了。你们自己保重。”离开时经过月秀,我顿了顿,脑里思索片刻,努力对他笑道:“你也是,还不赶快回家看看。老婆都大肚子了还到处乱跑。女人怀孕时是最需要关怀的你知不知道?”我有意与他缓和尴尬。我想做不成情人至少还能做朋友,闹得太僵也对不起我们曾经的情份。

  他却仍不理我。搞得我挺没趣的。悻悻地一个人跨出门槛,悻悻地一个人走。

  天水县离京城不远,我不愿坐马车,就牵走玄门一匹马。美人师父教的收骨咒还挺好用的,念完后翅膀就缩到身体里去了,只是感觉很难受,涨涨的好像憋了个屁。

  一路上行的很急,半个月的路程我只用了十天就到了。其实大可以不必的。毕竟女娲石不是活物,又不会自己跑了。可我就是想找点事做。经历了这么多,心再不能像开始那般纯净乐观。由于投入过感情,也不能再平常地看待与朱君止他们的关系。

  或许是累了吧?我现在想有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感情。不需要旁人分担,不需要与谁相争与嫉羡。而这,除了风契,谁都不能给。

  可……风契就真的能吗?

  他之所以那么依赖我,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同伴。他以为我们都是孤独的。可现在他有了。他的爷爷回来找他。他知道后还会像曾经那般视我为唯一吗?呵,或许我真是多余的吧?不该来这个世界,不该搅乱别人的生活。

  皇宫的戒备是很森严的。别说进去了,那把门的侍卫都密密层层地站了好几圈。我见此状况,便找了个客栈住,打算夜里再行动。

  夜至三更,我换了特意备好的夜行衣,又带了把防身的小刀,向皇宫潜去。

  宫殿的围墙虽然高耸,却难不倒我这长了翅膀的人。先以轻功飞上一定高度,再找好角度狠拍下独翅,就翻着肚皮很轻松地跃过了。下落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摔个屁股蹲,可我有轻功提着,也就摔得轻了许多。

  这里似乎是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没有夜巡的侍卫不说,好容易见个站岗的还在打瞌睡。我收了翅膀,往手心里吐两口唾沫,悄悄向他摸去……

  我想用刀比着那个侍卫的脖子逼他说出女娲石在哪,可还没等动手,就有一万个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喊抓刺客!我吓得转身想跑,可那个本来都睡得很沉的侍卫却不知怎的突然醒了,还精神百倍得狠扑过来,把我重重压在地上,力道大得几乎拧断我的胳膊!

  然后我就一点悬念都没有的被抓了。

  因为罪名是行刺天子,所以我也被优待得获天子亲审。

  没绑我,他们也知道我跑不了。但也没坐。两个侍卫压着我,强迫我跪着,还不许抬头。我被压得脖子酸痛,没好气地嗷嗷着:“放开我!我的脖子快断了!你们压死我就没人给皇上审了!”

  有侍卫说我对圣上无礼,要掌嘴。可有人阻止道:“住手!”

  压着我的侍卫被推开,我一脸茫然地看向来人。

  温文儒雅的面孔,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的指尖总是玩着把扇子,看似心平性淡,却贪婪得想居一切为己有!

  他看我一眼,唇角勾出一丝笑,对那高高在上的人跪拜行礼:“参见皇上。”

  承蒙他的关照,我也能抬头视君。那个坐上皇位上的人生得跟他很像,眉宇间却没多少表情。他威严却又有些无力地开口:“吾弟免礼。”

  那人口称谢万岁。起身又道:“启禀皇上。臣弟此来是为担保这女子。这女子是臣弟的宠姬,会点皮毛轻功之术。近来臣弟进宫日久,她想是心生思念,才斗胆半夜来寻。请皇上开恩,交由臣弟处罚。”

  这番话说得恭敬非常,可也无礼非常。跟皇上张嘴就要人,还编出那么套荒诞的说辞,是人都不会信!

  可皇帝却信了。那个九五之尊叹道:“自古女儿多痴情。吾弟有此良人,委实让寡人羡慕。这女子……罢了,你带回去吧。”

  原来皇帝这么好说话!

  跟着那个人到了他住的偏殿,待他挥退左右,我说:“我要女娲石。”

  他看我一眼,坐到桌前,自勘了杯茶饮。

  我又说大声了些:“我要女娲石!你帮我弄来我就陪你上床!”

  他冷冷一笑,说:“我不帮你你又能去哪?你以为还能从本王手中逃走吗?”

  我眯起眼睛,也冷道:“我给你留我在你身边的筹码,是你自己不要。而且你要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有不想做!”以前的我贪恋红尘,怕死,才会被他强迫。可现在的我对一切都心灰意冷,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他怔了怔,抬手想要碰触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躲。他摸着我的脸,有些失落道:“你变了。”

  我冷笑,“哪里?”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角:“这里。你的眼里没有生气,像潭死水。”

  我不自在地挥开他:“胡说八道。”

  他叹口气,说:“你可知天下那么多女子,我为何单只要你一人?”

  我听了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单只要我一人了?你不是有那么多姬妾吗?”

  他的眉毛簇起来,“你到现在还不知本王对你的心意吗?你难道不知自从你进府后,本王再未碰过别的女子吗?”

  被他说的一愣,我老实道:“不知道。”我大姨妈来的时候和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不都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的吗?尤其如意夫人那都不知去过多少次的说。切,卖乖也不想个好点的谎。

  他有些气恼,可也没解释什么。又接着道:“本王识人无数,却从没见过哪个像你这般不忌世俗,肆意妄为的。那时你的眼睛比夜里的繁星还亮,张狂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现在不也一样?”我说,“我现在也没怕了谁。”

  “现在你的眼里是绝望。好像一切都被抽走一般,空洞的像要消散。”

  抽抽嘴角,对他的说辞我不至可否。也许他是对的,可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你帮不帮我找女娲石?”再问一遍,心里已打定主意,如果他说不,我立马就走。

  “……你要那何用?”

  再懒得理他,我转身去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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