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山神灵境
第113章山神灵境
闻言，众人放下心来。
那些村民议论纷纷：“周大郎还真是因祸得福，竟然能吃到仙师的丹药。”
“这丹药真够劲，刚才周大郎还半死不活的。
一颗丹药下去，现在壮得像头牛。”
正在此时，那少年睁开了双眼，嘴里喘着粗气：“渴死我了。”
刘元辰手中碧光闪烁，吸纳周围的水汽，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扔进了他口中。
周大郎将这一团水咽下去，顿时好了很多。
他这一手空手聚水，让一众村民大吃一惊。
几个人小声嘀咕起来：“这几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这手段真是不凡啊！”
“这可是镇南学宫的仙师，听说那里的仙师都是天才，年纪轻轻都实力不凡。
最差的仙师，都能在县城里当大官。”
刘元辰突然发现，自己有当神棍的潜质。
他也没再管村民的议论，而是向那少年询问情况：“周大郎，你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阳气？”
周大郎脸色变得更红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灵铠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轻咳一声：“各位乡亲，就别在这里看热闹了。
此事可能涉及到妖兽，你们继续在此掺和，可能会搭上小命。”
闻言，众村民连忙逃走，只剩下周大郎和他的母亲，以及庙祝石廷。
夏灵铠笑道：“咱们到庙里说吧。”
众人进入山神庙，这山神庙倒是挺高大，但陈设颇为简单。
只有一个神像和一个供桌，那供桌上摆着各色贡品。
那神像是虎背熊腰的武将，顶盔掼甲，手握一杆长枪，显得威武异常。
夏灵铠问道：“刚才外面人多，你不好意思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若是瞒着我们，那吸走伱阳气的东西再来，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周大郎还是有些迟疑，中年妇人哭诉道：“儿啊，你父亲走得早，为娘将你拉扯大。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可怎么活啊！”
见自家娘亲哭成了泪人，周大郎也鼓起勇气：“吸走我阳气的，应该是丽娘。”
一听这话，夏龙霆当时来了兴趣：“那丽娘长什么模样？”
刘元辰将他一把拽过来：“我们这是要调查事情，你捣什么乱呢？”
随后，周大郎将丽娘的事娓娓道来。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三天前在自家田里耕种的时候，遇到一个绝美少女。
那女子对他嘘寒问暖，还给他送饭菜。
周大郎只是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少年，岂能顶住这种诱惑？
不过三天时间，他就彻底被丽娘迷住了。
在丽娘的诱惑下，两人一起探索了生命的起源，之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周大郎将事情讲完之后，夏龙霆沉吟良久：“那丽娘应该是鬼或者一些善于魅惑之术的妖物。
山神能借大山之力，监察辖区内的一切，前辈您就没有什么发现吗？”
那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的精力都放在西部的妖兽群那边，村子内只是随便扫几眼，主要是靠阴兵。”
夏灵铠对神道体系似乎颇为了解：“一般的鬼兵实力弱小，也就只能对付吞灵境妖物。
一旦碰到纳气境妖物，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尤其是碰到善于隐藏的妖物，阴兵恐怕都无法发现他们。”
周大郎还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丽娘不可能是鬼，也不可能是妖物。”
夏灵铠再次问道：“你与丽娘见面的具体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天气如何？”
周大郎回想了许久，才说道：“第一次是在三天前的上午，大概是辰时，那天是大晴天。”
夏灵铠点了点头：“可以确定了，那丽娘是妖物，而不是鬼魂。
只是这妖物是化形大妖，还是未化形的妖物施展魅惑手段，瞒过肉眼，就不好说了。”
夏龙霆脸上带着清澈的愚蠢：“为啥？”
没等夏灵铠开口，刘元辰就说道：“辰时为阴气绝灭之时，天地之间阳气旺盛，阴气伏藏。
从辰时到正午时，天地间阴气极少，鬼物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没。”
“而妖兽本就具有肉身，任何时候都能出来乱窜。”
山神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向白马县城隍行文汇报此事，用不了多久，城隍就会派出阴兵协助小神。
在此之前，还请各位小友暂留此地，助小神护佑一方百姓。”
“事成之后，小神定会为各位小友请功。
另外，小神还欠各位小友一个人情。”
刘元辰对神道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帮忙请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至于人情，山神连一个小小的妖物都拿不下。
他的人情，价值也高不到哪里去。
倒是夏灵铠满脸喜色：“如此，就有劳山神大人了。”
刘元辰一脸好奇的神色，还没等他发问，夏灵铠就知道了他的疑惑。
传音解释道：“学宫体系和神庭之间，关系一直比较好，双方的功劳是互认的。
在学宫体系内做出贡献，再到神庭或者大夏神朝体系内任职，也能获得特殊待遇。
同样的道理，在神庭体系内立下功劳，学宫体系也会给予奖赏。”
“咱们有山神帮忙请功，学宫那边必定有奖赏。
对于咱们来说，最佳奖赏就是学分了。”
“至于人情，山神掌控一片区域，对区域内的妖兽踪迹都摸得一清二楚。
咱们用人情换他帮忙指路，猎妖也就轻松了。”
刘元辰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这种弯弯绕。
自己对神庭和学宫的各种制度，还是了解得太少。
怪不得夏灵铠能给镇南侯世子当伴读，如此博学之人，绝对是良师益友。
那妖物能瞒过山神的探查，要么是修为极强，要么是手段诡异。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好对付。
不过四人都带着护身宝物，就算真是化形大妖，顶多也就是造成一些麻烦，不会有性命之危。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白马山暂留几天。”
周大郎和他的母亲无法听到山神的声音，听到刘元辰等人打算在白马山暂留几天。
周母连忙说道：“几位仙师，那妖物可能还会回来找我儿子。
我们周家就剩这么点血脉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山神的声音再次响起：“石廷，你安排他们母子俩在山神庙暂时住下。”
石廷朝神像拱手道：“谨遵神旨。”
说罢，他将周大郎母子两人安顿到山神庙后院。
此时，山神再次说道：“还请几位小友，到小神的灵境中一叙。”
夏龙霆询问道：“灵境是啥？”
夏灵铠长叹一声：“灵境是一个孤立的小世界，与咱们所在的大世界只有能量连通。
你父亲的福地，在刚刚开辟时就是灵境。
灵境是比福地更低级的存在，而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不完全一样。”
夏龙霆突然问道：“山神灵境中有女鬼吗？”
山神已经知道他的德性：“神道灵境主要就是用来容纳鬼魂的。
我的神道灵境中，除了一队阴兵之外，还有几十个鬼魂，其中有女鬼。”
夏龙霆当时就来了兴致：“那还等什么，快把我带进去，我要看看女鬼……
不，我要看看神道灵境长什么样。”
话音未落，一股黑烟凭空出现，笼罩了整个山神庙。
待黑烟散去，眼前还是山神庙，只是神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活人”。
夏龙霆怒道：“这不还是在山神庙里吗？山神，你在糊弄我们吗？”
那顶盔掼甲的山神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这就是神道灵境，香火之力够多的情况下，神道灵境会不断成长。
若是不加以干预，神道灵境内的环境，与外面的神灵管辖地区一样。”
“除非特意去改变，才会有所不同。”
“你若是不信，就到外面去看看。
我的神道灵境很小，出了山神庙，就能看到灵境边缘。”
四人走出山神庙，这空间果然非常狭小。
离开山神庙大门不到百丈，就是一道灰雾屏障。
在山神庙周围，还有几座房屋。
每一座房屋门前，都有一片小小的田地。
田间有老者在翻土，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还有鸡鸭鹅在地里找吃的。
看起来，这些景象与凡俗无异。
只是用神识探查，就能发现这些人并无躯体，只是单纯的魂魄。
刘元辰走到灵境边缘，伸手摸了摸灰雾屏障，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孟铁山也做了同样的事，他有些不解：“师兄，这山神的灵境，与程师伯开辟的灵境怎么不一样啊？”
刘元辰答道：“程师伯的灵境并不是用香火之力开辟的，而是用大量的玄黄石和空冥石，强行开辟出来的。
说是神道灵境，其实是介于地仙道灵境和神道灵境之间。
这个灵境，才是实打实的神道灵境。”
随后，他又向山神询问道：“地仙道灵境的边缘，是一个空间屏障。
在空间屏障外面，是一个小型的异空间，里面与虚空相似。”
“神道灵境边缘只有一团雾气，在这雾气之外是什么？”
山神还没有发话，夏灵铠抢先说道：“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不同，不与虚空相连，也不与灵脉相连。”
“地仙道灵境的依托是一件法宝和地脉，而神道灵境的依托是神灵职位。”
刘元辰微微点头：“难怪神道灵境的成长，只能靠投入香火之力。”
“我之前听程师伯说过，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有可能合二为一。
如果不接受神庭敕封，能开辟神道灵境吗？”
夏灵铠极为博学，各种秘闻顺手拈来：“不接受神庭册封，也可以成为神灵。
那些神灵被称为野神，只要获得足够多的香火，就可以凝聚出神道权柄。
有了神道权柄，就是天地认可的神灵，自然可以开辟神道灵境。”
“至于两种灵境融合，神庭和学宫都有人在研究，可惜还没有什么成果。”
山神面带微笑：“原来这位小友是地仙道修士，我以前也认识一位地仙道高手，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刘元辰拱手回答：“晚辈是八荒阁弟子。”
闻言，那山神激动起来。
“不知小友是八荒阁哪位高人门下。”
看他这副样子，刘元辰有些担心，别是生前被自家师尊欺负过吧？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上有师祖留下的手段护身，也不怕区区一个山神。
“徒不言师名，家师上赵下鸿。”
山神更加激动：“竟然是赵将军的弟子。”
看他这样子，刘元辰稍稍松了口气，这应该不是自家师尊的仇人，而应该是同袍。
平复心情之后，山神说道：“我叫徐虎，生前是镇南关的一个小将，当时就在赵将军手下。
一百多年前，在一场大战中战死，以我的功劳，只能得一个正九品神职。
但将军将他的部分功劳分给我，才让我成为了正八品山神。”
刘元辰心中恍然，原来是碰到师尊的故人了。
他连忙行礼：“弟子刘元辰，见过徐师叔。”
孟铁山也学着他的样子：“弟子孟铁山，见过徐师叔。”
徐虎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若没有将军提拔，也没有我的今天。
你们来到我的地盘，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他朝后院喊了一声：“来人，准备宴席。”
不多时，就有一个个鬼兵从后院端着一盘盘菜肴，走到了山神庙主殿中。
这些菜肴都是常见的农家菜，只是食材颇为不凡，冒出一股股诱人的香气。
夏龙霆有些好奇：“这些东西活人也能吃吗？”
夏灵铠点了点头：“这些食材是神道灵境中的福田培育出来的。
咱们活人吃了，能提升一点神识。
若是鬼魂和神灵吃了，可以增强一些实力。”
夏龙霆微微点头，随后夹起一块茄子，放进嘴里。
嚼了几下之后，就竖起了大拇指：“味道真不错。”
刘元辰之前就听说过福田的事情，他也夹起一块茄子，放在嘴里。
法力运转，将这茄子炼化，一股能量涌入体内。
在运转功法的过程中，茄子中的能量运转到识海之中。
其中蕴含的灵力，直接被仙种吸收炼化。
剩余的能量，竟然凭空消失。
同时，刘元辰感觉到整个人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作为炼丹师兼灵药师，他自然知道这是魂魄受到滋养。
凡人就能种植的东西，竟然可以滋养魂魄，这福田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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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放下心来。
那些村民议论纷纷：“周大郎还真是因祸得福，竟然能吃到仙师的丹药。”
“这丹药真够劲，刚才周大郎还半死不活的。
一颗丹药下去，现在壮得像头牛。”
正在此时，那少年睁开了双眼，嘴里喘着粗气：“渴死我了。”
刘元辰手中碧光闪烁，吸纳周围的水汽，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扔进了他口中。
周大郎将这一团水咽下去，顿时好了很多。
他这一手空手聚水，让一众村民大吃一惊。
几个人小声嘀咕起来：“这几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这手段真是不凡啊！”
“这可是镇南学宫的仙师，听说那里的仙师都是天才，年纪轻轻都实力不凡。
最差的仙师，都能在县城里当大官。”
刘元辰突然发现，自己有当神棍的潜质。
他也没再管村民的议论，而是向那少年询问情况：“周大郎，你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阳气？”
周大郎脸色变得更红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灵铠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轻咳一声：“各位乡亲，就别在这里看热闹了。
此事可能涉及到妖兽，你们继续在此掺和，可能会搭上小命。”
闻言，众村民连忙逃走，只剩下周大郎和他的母亲，以及庙祝石廷。
夏灵铠笑道：“咱们到庙里说吧。”
众人进入山神庙，这山神庙倒是挺高大，但陈设颇为简单。
只有一个神像和一个供桌，那供桌上摆着各色贡品。
那神像是虎背熊腰的武将，顶盔掼甲，手握一杆长枪，显得威武异常。
夏灵铠问道：“刚才外面人多，你不好意思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若是瞒着我们，那吸走伱阳气的东西再来，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周大郎还是有些迟疑，中年妇人哭诉道：“儿啊，你父亲走得早，为娘将你拉扯大。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可怎么活啊！”
见自家娘亲哭成了泪人，周大郎也鼓起勇气：“吸走我阳气的，应该是丽娘。”
一听这话，夏龙霆当时来了兴趣：“那丽娘长什么模样？”
刘元辰将他一把拽过来：“我们这是要调查事情，你捣什么乱呢？”
随后，周大郎将丽娘的事娓娓道来。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三天前在自家田里耕种的时候，遇到一个绝美少女。
那女子对他嘘寒问暖，还给他送饭菜。
周大郎只是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少年，岂能顶住这种诱惑？
不过三天时间，他就彻底被丽娘迷住了。
在丽娘的诱惑下，两人一起探索了生命的起源，之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周大郎将事情讲完之后，夏龙霆沉吟良久：“那丽娘应该是鬼或者一些善于魅惑之术的妖物。
山神能借大山之力，监察辖区内的一切，前辈您就没有什么发现吗？”
那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的精力都放在西部的妖兽群那边，村子内只是随便扫几眼，主要是靠阴兵。”
夏灵铠对神道体系似乎颇为了解：“一般的鬼兵实力弱小，也就只能对付吞灵境妖物。
一旦碰到纳气境妖物，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尤其是碰到善于隐藏的妖物，阴兵恐怕都无法发现他们。”
周大郎还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丽娘不可能是鬼，也不可能是妖物。”
夏灵铠再次问道：“你与丽娘见面的具体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天气如何？”
周大郎回想了许久，才说道：“第一次是在三天前的上午，大概是辰时，那天是大晴天。”
夏灵铠点了点头：“可以确定了，那丽娘是妖物，而不是鬼魂。
只是这妖物是化形大妖，还是未化形的妖物施展魅惑手段，瞒过肉眼，就不好说了。”
夏龙霆脸上带着清澈的愚蠢：“为啥？”
没等夏灵铠开口，刘元辰就说道：“辰时为阴气绝灭之时，天地之间阳气旺盛，阴气伏藏。
从辰时到正午时，天地间阴气极少，鬼物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没。”
“而妖兽本就具有肉身，任何时候都能出来乱窜。”
山神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向白马县城隍行文汇报此事，用不了多久，城隍就会派出阴兵协助小神。
在此之前，还请各位小友暂留此地，助小神护佑一方百姓。”
“事成之后，小神定会为各位小友请功。
另外，小神还欠各位小友一个人情。”
刘元辰对神道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帮忙请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至于人情，山神连一个小小的妖物都拿不下。
他的人情，价值也高不到哪里去。
倒是夏灵铠满脸喜色：“如此，就有劳山神大人了。”
刘元辰一脸好奇的神色，还没等他发问，夏灵铠就知道了他的疑惑。
传音解释道：“学宫体系和神庭之间，关系一直比较好，双方的功劳是互认的。
在学宫体系内做出贡献，再到神庭或者大夏神朝体系内任职，也能获得特殊待遇。
同样的道理，在神庭体系内立下功劳，学宫体系也会给予奖赏。”
“咱们有山神帮忙请功，学宫那边必定有奖赏。
对于咱们来说，最佳奖赏就是学分了。”
“至于人情，山神掌控一片区域，对区域内的妖兽踪迹都摸得一清二楚。
咱们用人情换他帮忙指路，猎妖也就轻松了。”
刘元辰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这种弯弯绕。
自己对神庭和学宫的各种制度，还是了解得太少。
怪不得夏灵铠能给镇南侯世子当伴读，如此博学之人，绝对是良师益友。
那妖物能瞒过山神的探查，要么是修为极强，要么是手段诡异。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好对付。
不过四人都带着护身宝物，就算真是化形大妖，顶多也就是造成一些麻烦，不会有性命之危。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白马山暂留几天。”
周大郎和他的母亲无法听到山神的声音，听到刘元辰等人打算在白马山暂留几天。
周母连忙说道：“几位仙师，那妖物可能还会回来找我儿子。
我们周家就剩这么点血脉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山神的声音再次响起：“石廷，你安排他们母子俩在山神庙暂时住下。”
石廷朝神像拱手道：“谨遵神旨。”
说罢，他将周大郎母子两人安顿到山神庙后院。
此时，山神再次说道：“还请几位小友，到小神的灵境中一叙。”
夏龙霆询问道：“灵境是啥？”
夏灵铠长叹一声：“灵境是一个孤立的小世界，与咱们所在的大世界只有能量连通。
你父亲的福地，在刚刚开辟时就是灵境。
灵境是比福地更低级的存在，而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不完全一样。”
夏龙霆突然问道：“山神灵境中有女鬼吗？”
山神已经知道他的德性：“神道灵境主要就是用来容纳鬼魂的。
我的神道灵境中，除了一队阴兵之外，还有几十个鬼魂，其中有女鬼。”
夏龙霆当时就来了兴致：“那还等什么，快把我带进去，我要看看女鬼……
不，我要看看神道灵境长什么样。”
话音未落，一股黑烟凭空出现，笼罩了整个山神庙。
待黑烟散去，眼前还是山神庙，只是神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活人”。
夏龙霆怒道：“这不还是在山神庙里吗？山神，你在糊弄我们吗？”
那顶盔掼甲的山神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这就是神道灵境，香火之力够多的情况下，神道灵境会不断成长。
若是不加以干预，神道灵境内的环境，与外面的神灵管辖地区一样。”
“除非特意去改变，才会有所不同。”
“你若是不信，就到外面去看看。
我的神道灵境很小，出了山神庙，就能看到灵境边缘。”
四人走出山神庙，这空间果然非常狭小。
离开山神庙大门不到百丈，就是一道灰雾屏障。
在山神庙周围，还有几座房屋。
每一座房屋门前，都有一片小小的田地。
田间有老者在翻土，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还有鸡鸭鹅在地里找吃的。
看起来，这些景象与凡俗无异。
只是用神识探查，就能发现这些人并无躯体，只是单纯的魂魄。
刘元辰走到灵境边缘，伸手摸了摸灰雾屏障，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孟铁山也做了同样的事，他有些不解：“师兄，这山神的灵境，与程师伯开辟的灵境怎么不一样啊？”
刘元辰答道：“程师伯的灵境并不是用香火之力开辟的，而是用大量的玄黄石和空冥石，强行开辟出来的。
说是神道灵境，其实是介于地仙道灵境和神道灵境之间。
这个灵境，才是实打实的神道灵境。”
随后，他又向山神询问道：“地仙道灵境的边缘，是一个空间屏障。
在空间屏障外面，是一个小型的异空间，里面与虚空相似。”
“神道灵境边缘只有一团雾气，在这雾气之外是什么？”
山神还没有发话，夏灵铠抢先说道：“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不同，不与虚空相连，也不与灵脉相连。”
“地仙道灵境的依托是一件法宝和地脉，而神道灵境的依托是神灵职位。”
刘元辰微微点头：“难怪神道灵境的成长，只能靠投入香火之力。”
“我之前听程师伯说过，神道灵境与地仙道灵境有可能合二为一。
如果不接受神庭敕封，能开辟神道灵境吗？”
夏灵铠极为博学，各种秘闻顺手拈来：“不接受神庭册封，也可以成为神灵。
那些神灵被称为野神，只要获得足够多的香火，就可以凝聚出神道权柄。
有了神道权柄，就是天地认可的神灵，自然可以开辟神道灵境。”
“至于两种灵境融合，神庭和学宫都有人在研究，可惜还没有什么成果。”
山神面带微笑：“原来这位小友是地仙道修士，我以前也认识一位地仙道高手，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刘元辰拱手回答：“晚辈是八荒阁弟子。”
闻言，那山神激动起来。
“不知小友是八荒阁哪位高人门下。”
看他这副样子，刘元辰有些担心，别是生前被自家师尊欺负过吧？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上有师祖留下的手段护身，也不怕区区一个山神。
“徒不言师名，家师上赵下鸿。”
山神更加激动：“竟然是赵将军的弟子。”
看他这样子，刘元辰稍稍松了口气，这应该不是自家师尊的仇人，而应该是同袍。
平复心情之后，山神说道：“我叫徐虎，生前是镇南关的一个小将，当时就在赵将军手下。
一百多年前，在一场大战中战死，以我的功劳，只能得一个正九品神职。
但将军将他的部分功劳分给我，才让我成为了正八品山神。”
刘元辰心中恍然，原来是碰到师尊的故人了。
他连忙行礼：“弟子刘元辰，见过徐师叔。”
孟铁山也学着他的样子：“弟子孟铁山，见过徐师叔。”
徐虎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若没有将军提拔，也没有我的今天。
你们来到我的地盘，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他朝后院喊了一声：“来人，准备宴席。”
不多时，就有一个个鬼兵从后院端着一盘盘菜肴，走到了山神庙主殿中。
这些菜肴都是常见的农家菜，只是食材颇为不凡，冒出一股股诱人的香气。
夏龙霆有些好奇：“这些东西活人也能吃吗？”
夏灵铠点了点头：“这些食材是神道灵境中的福田培育出来的。
咱们活人吃了，能提升一点神识。
若是鬼魂和神灵吃了，可以增强一些实力。”
夏龙霆微微点头，随后夹起一块茄子，放进嘴里。
嚼了几下之后，就竖起了大拇指：“味道真不错。”
刘元辰之前就听说过福田的事情，他也夹起一块茄子，放在嘴里。
法力运转，将这茄子炼化，一股能量涌入体内。
在运转功法的过程中，茄子中的能量运转到识海之中。
其中蕴含的灵力，直接被仙种吸收炼化。
剩余的能量，竟然凭空消失。
同时，刘元辰感觉到整个人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作为炼丹师兼灵药师，他自然知道这是魂魄受到滋养。
凡人就能种植的东西，竟然可以滋养魂魄，这福田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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