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自作自受
第130章自作自受
“孙平翠让顺子摸清大棚的作息时间，无非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做手脚，毁掉大棚里栽培下去的香菇菌丝。”
姚卫军淡淡一笑，继续道：“这个性质可不是简单的造谣生事了，而是要蹲号子的，我估计孙平翠不可能想不到这点，所以必然会耐心的找合适机会才下手。
但咱们可没功夫天天防备着她，与其苦等，不如暗中推她一把，布好口袋等着她往里钻！”
“办法是挺好，可实际该怎么操作呢？”
陈守山满脸期待的询问道。
“简单啊，我已经跟顺子说好了，他会去告诉孙平翠大棚每天人员的进出时间段儿，这是第一步。”
姚卫军耐心说道：“接下来，就需要明伯跟守山叔你们的配合了。
白天大棚里一直有人，孙平翠想下手也只会挑晚上或是夜里的时间，这就需要住她附近的户家上心盯着点儿，一旦听到动静当场千万别出声，等人进了大棚再现场摁住，就齐活儿了！
另外，我打算跟广利叔他们也说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白天在大棚也多上点心，免得混进去了心怀不轨的人暗中搞破坏，毕竟咱也不知道孙平翠有没有联络其他村里人。”
“可以！我完全同意这么做！”
李启明一脸郑重之色，对于姚卫军的安排没有异议。
“正好我住的地方离她家不远，晚上亲自盯着！”
陈守山也点头道。
三人又聊了会儿，眼看天色渐黑，姚卫军带着两人回家吃饭。
没多会儿，姚显平和马广利三人也分别赶来了，六个人在堂屋里喝酒吃菜，低声商量着，各自心里都有了谱儿。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尤大民准时赶到，等跟他结算完货款，姚卫军也骑着摩托车出了碱场村。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朝阳公社荷花村。
凌教授在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即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姚卫军一方面是来给凌教授送行，再就是顺便打听下那个酒厂厂长跟他在公社当主任的亲哥的情况。
对方瞅准了要拿他当炮灰用来扳倒肖主任，他自不会坐以待毙，单是拾掇孙平翠可不够，还有必要把这哥俩的情况摸一摸，要是有机会，或许可以暗中帮肖主任一把。
荷花村代销社旁的一处土坯墙院子里，姚卫军见到了准备离开的凌教授。
“哎呀卫军你天天那么忙，没必要专程来送我啦，哈哈……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嘛。”
凌教授见到他之后，亲切的大笑起来，拉着姚卫军进屋落座。
这处院子以前是闲置的，凌教授来了之后，被村部安排住在了里面。
“凌教授，前几天打电话听说你准备离开荷花村去下一个地方，我就天天算着时间呢，您放心，只要不是离开疏云县，去哪儿都有我送伱！”
姚卫军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凌教授，他能把罐头买卖做起来，多亏了凌教授的大力协助，才买到了柠檬酸。
“怎么样凌教授，这荷花村比我们碱场村的生活条件好多了吧？”
姚卫军十分随意的笑着问道。
“整体是要好上不少，但碱场村有你姚卫军，我觉得啊，用不了多久，也能很快发展起来的，你脑子聪明，人又勤快肯干，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大企业家呢！”
凌教授很看好姚卫军，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这荷花村那酒厂厂长，才是我学习的榜样，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我还差得远呢！”
姚卫军适时自谦道，顺带把话题引到了酒厂负责人身上。
“呵呵……”凌教授淡淡摇头一笑，显然并不认可姚卫军的话，但也没多说什么。
“凌教授，你在荷花村也待了一段时间，这边酒厂的厂长你熟悉了么？跟我说说他的事迹呗，我是真想学。”
姚卫军不想放过这个时机，索性直接笑着问道，露出诚挚请教之意。
“你不比他差，甚至在我看来，你以后的成就，比他会高很多！”
凌教授带着深以为然的笑意，正色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他孙厂长靠的是关系，而你姚卫军是靠自己的能力，两者哪有什么可比性？
你或许不知道，孙厂长的亲哥哥，就是朝阳公社的副主任，我听好多村里人跟我讲，当初这个酒厂能建起来，全靠的这层关系呢！
甚至……咳，目前成品酒的销售，在我看来啊，肯定也是凭关系才打开的销路。”
“……”姚卫军听完内心一动，凌教授的话让他隐隐抓到了一点，对于酒厂成品酒的售卖方面，他想多做些了解。
如果这方面存在问题，他不介意查清楚了汇报给肖主任去解决处理。
“凌教授，成品酒供销方面能有什么问题，你情我愿的事儿，这个应该是实打实的售卖吧？”
“呵呵……你没做过这个行业，当然不懂啦，酒这个东西都是粮食酿的，喝起来肯定大差不差，可你有机会去买他们酒厂的酒喝一下就知道了，怎么说呢，反正我喝不惯，第二天头疼的要命！”
凌教授说到这里，满脸不屑的补充道：“说是勾兑的也不为过啊，就这样的品质，还能给县里大部分的门市供货，你不觉得问题很大么？”
“……”姚卫军淡淡笑了下，“凌教授，别人的事儿咱就不掺和了，中午我请你到朝阳公社吃饭，然后安全把你送去下一个地方，这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哈哈……”
“哎那不行，中午得我请你吃饭才对嘛！”
凌教授笑着客气道。
两人很快又聊起了大棚香菇的事儿，姚卫军虚心请教了很多问题，眼看已经临近中午，便跟凌教授走出了院子。
荷花村这边带头种植香菇的人前来送行，姚卫军自称是凌教授的学生，简单几句含糊了过去。
“凌教授，听说你要走了，我特意给你拿了几瓶咱自家酒厂的品质酒，权当感谢你为我们村做出的贡献！”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提着包装好的四瓶酒也来送行了。
“孙厂长客气啦，我又没能帮过你什么，你送我这么好的酒，受之有愧，还是算了吧！”
凌教授笑着摆手拒绝，坚决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别介啊，这酒好着呢，都是单独酿造的，我哥亲自嘱咐我，务必要代表我们荷花村表示下心意，凌教授你就别推辞了！”
男子显然就是荷花村酒厂孙厂长，见状再次大笑着解释道。
眼看凌教授微微皱起了眉头，姚卫军适时开口道：“难得孙厂长一番心意，凌老师你就别再客气了，你手里提着包不方便，我来帮你放后面的帆布包里好了”
说完，从孙厂长手里接过了那四瓶酒，直接放进了摩托车后面的帆布包里。
“哈哈……那就祝凌教授一路顺风，下次荷花村这边的大棚有什么问题，还请多多指导！”
“好说，我们先走了！”凌教授坐上摩托车，跟姚卫军一路驶离了荷花村。
等到了朝阳公社，走进一家饭馆吃饭时，姚卫军点好菜，笑道：“凌教授，那个孙厂长好心送你酒，说的有多好多好，不如也让我尝尝呗？”
“好啊，你想喝就去拿喽，反正我是不喝他的酒，刚才要不是你收下，我肯定不要的。”
凌教授随口说道。
等姚卫军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一瓶酒后，凌教授抬手示意道：“你喜欢喝那么就都拿去好了，我不介意的。”
姚卫军没有真的全拿出来，而是先开了一瓶，倒满一杯。
这个功夫，凌教授已经让服务员拿来了饭馆最常见的便宜白酒，显然他说到做到，宁愿喝便宜酒也不喝荷花村酒厂的酒。
姚卫军端起杯子嗅了嗅，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又浅尝一口，脸色不由得古怪起来。
“凌教授，我虽然喝酒不多，但好赖还是分得出的，这酒还行啊，不像你说的那么差嘛。”
“怎么可能？勾兑的酒水一下就能喝出来嘛！”凌教授不以为然的说道。
“真的，这酒……你尝尝。”姚卫军重新拿了个酒杯，给凌教授倒了一点儿，递了过去。
“嗯？”凌教授尝了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的确跟以前的不一样，这怎么回事？”
“凌教授，以前你在荷花村喝的酒是这个包装么？”
姚卫军想起了之前孙厂长说的话，认真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好嘛，他这酒厂算的上是真真假假啊，有真的粮食酒，也有勾兑的那种，我上次回农技站时在县城买的，跟这种完全两个口感，这些人搞什么嘛！”
凌教授相当不满的忿忿说道。
姚卫军至此基本上弄清楚了，荷花村的酒厂，暗中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把成品酒做进了县国营门市部。
而在合作起来后，为了节省成本，便以次充好，从中谋取暴利。
至于经手的单位领导，相信必定是得到了巨大好处，所以才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功让孙氏兄弟钻了空子。
姚卫军心中一下畅快起来，今天在荷花村了解到的信息，简直太重要了。
只需接下来去县城各个门市部亲自验证后，那么就可以告诉肖主任去处理，一旦查实，那个姓孙的主任别说是调去县城，估摸着连现在的位子也保不住！
如此一来，肖主任没了竞争，应该能顺利进入经发所任职，以后必定能给自己提供更大的助力。
而有关外面的谣言，等这几天现场抓到孙平翠或是她的帮手，自然会有派出所的同志出面澄清，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通这一点，姚卫军心里轻松了不少，饭桌上跟凌教授谈笑风生，畅快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他只拿了一瓶酒，方便以后当做证据，然后便把凌教授送去了下一个目的地，牛家坝公社。
安顿好凌教授，姚卫军在牛家坝公社给摩托车加满油后，径直去了趟县城。
天色快黑下来的时候，他踏上了返程的路，摩托车后面多了十几瓶简易包装的白酒。
回到家里，他打开几瓶尝了尝，脸上不由浮现出了淡淡笑意。
对于荷花村酒厂暗中售卖低劣成品酒的事儿，此刻彻底确定了下来。
“该说你们精明呢还是傻呢？千不该万不该，送了凌教授几瓶好酒，这样一对比，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姚卫军心里喃喃着，暗中把带回来的酒全部妥善存放了起来，只等抓了孙平翠的现场，就马上把这些都交给肖主任，让后者去处理解决，到那时相信一切麻烦自然能迎刃而解。
……
接下来的几天里，姚卫军跟往常一样，每天去大棚转一圈，在家看看书，去四个联营区收收钱，日子过的无比惬意悠然。
而这期间，顺子又来找过他一回，声称又去跟孙平翠见过两次面儿，已经按照姚卫军的吩咐，如实的说了大棚这边的作息安排。
对于后者孙平翠的计划，他也大概打听到了一些。
“卫军，那熊娘们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你跟刘家湾刘老三为树的事儿吵过，偷摸的给联系上了！”
顺子如今对孙平翠已经没了丝毫的好感，要不是姚卫军叮嘱，早就想跟她翻脸了。
“她说让我这两天晚上有空了，故意找你道歉然后拉着一块儿喝酒，这样就可以趁着这功夫，让刘老三到大棚里霍霍去！”
“那你按她说的办好了，不过明早有人来进货，今晚我没心情喝酒，嗯……把时间安排到明天晚上吧，我到你家喝酒，顺便一块儿看场戏。”
姚卫军一脸轻松的笑着确定下了时间。
虽然孙平翠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可因为有顺子随时汇报情况，反而成了她在明处，姚卫军在暗处，甚至还能远程遥控她的动手时间。
顺子心里不由感慨，随便耍点心眼子，就把主动权牢牢抓在了手里，没事儿惹谁不好啊，真就自作自受！
明天晚上，等抓个人赃并获，估计村里又要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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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翠让顺子摸清大棚的作息时间，无非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做手脚，毁掉大棚里栽培下去的香菇菌丝。”
姚卫军淡淡一笑，继续道：“这个性质可不是简单的造谣生事了，而是要蹲号子的，我估计孙平翠不可能想不到这点，所以必然会耐心的找合适机会才下手。
但咱们可没功夫天天防备着她，与其苦等，不如暗中推她一把，布好口袋等着她往里钻！”
“办法是挺好，可实际该怎么操作呢？”
陈守山满脸期待的询问道。
“简单啊，我已经跟顺子说好了，他会去告诉孙平翠大棚每天人员的进出时间段儿，这是第一步。”
姚卫军耐心说道：“接下来，就需要明伯跟守山叔你们的配合了。
白天大棚里一直有人，孙平翠想下手也只会挑晚上或是夜里的时间，这就需要住她附近的户家上心盯着点儿，一旦听到动静当场千万别出声，等人进了大棚再现场摁住，就齐活儿了！
另外，我打算跟广利叔他们也说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白天在大棚也多上点心，免得混进去了心怀不轨的人暗中搞破坏，毕竟咱也不知道孙平翠有没有联络其他村里人。”
“可以！我完全同意这么做！”
李启明一脸郑重之色，对于姚卫军的安排没有异议。
“正好我住的地方离她家不远，晚上亲自盯着！”
陈守山也点头道。
三人又聊了会儿，眼看天色渐黑，姚卫军带着两人回家吃饭。
没多会儿，姚显平和马广利三人也分别赶来了，六个人在堂屋里喝酒吃菜，低声商量着，各自心里都有了谱儿。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尤大民准时赶到，等跟他结算完货款，姚卫军也骑着摩托车出了碱场村。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朝阳公社荷花村。
凌教授在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即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姚卫军一方面是来给凌教授送行，再就是顺便打听下那个酒厂厂长跟他在公社当主任的亲哥的情况。
对方瞅准了要拿他当炮灰用来扳倒肖主任，他自不会坐以待毙，单是拾掇孙平翠可不够，还有必要把这哥俩的情况摸一摸，要是有机会，或许可以暗中帮肖主任一把。
荷花村代销社旁的一处土坯墙院子里，姚卫军见到了准备离开的凌教授。
“哎呀卫军你天天那么忙，没必要专程来送我啦，哈哈……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嘛。”
凌教授见到他之后，亲切的大笑起来，拉着姚卫军进屋落座。
这处院子以前是闲置的，凌教授来了之后，被村部安排住在了里面。
“凌教授，前几天打电话听说你准备离开荷花村去下一个地方，我就天天算着时间呢，您放心，只要不是离开疏云县，去哪儿都有我送伱！”
姚卫军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凌教授，他能把罐头买卖做起来，多亏了凌教授的大力协助，才买到了柠檬酸。
“怎么样凌教授，这荷花村比我们碱场村的生活条件好多了吧？”
姚卫军十分随意的笑着问道。
“整体是要好上不少，但碱场村有你姚卫军，我觉得啊，用不了多久，也能很快发展起来的，你脑子聪明，人又勤快肯干，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大企业家呢！”
凌教授很看好姚卫军，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这荷花村那酒厂厂长，才是我学习的榜样，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我还差得远呢！”
姚卫军适时自谦道，顺带把话题引到了酒厂负责人身上。
“呵呵……”凌教授淡淡摇头一笑，显然并不认可姚卫军的话，但也没多说什么。
“凌教授，你在荷花村也待了一段时间，这边酒厂的厂长你熟悉了么？跟我说说他的事迹呗，我是真想学。”
姚卫军不想放过这个时机，索性直接笑着问道，露出诚挚请教之意。
“你不比他差，甚至在我看来，你以后的成就，比他会高很多！”
凌教授带着深以为然的笑意，正色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他孙厂长靠的是关系，而你姚卫军是靠自己的能力，两者哪有什么可比性？
你或许不知道，孙厂长的亲哥哥，就是朝阳公社的副主任，我听好多村里人跟我讲，当初这个酒厂能建起来，全靠的这层关系呢！
甚至……咳，目前成品酒的销售，在我看来啊，肯定也是凭关系才打开的销路。”
“……”姚卫军听完内心一动，凌教授的话让他隐隐抓到了一点，对于酒厂成品酒的售卖方面，他想多做些了解。
如果这方面存在问题，他不介意查清楚了汇报给肖主任去解决处理。
“凌教授，成品酒供销方面能有什么问题，你情我愿的事儿，这个应该是实打实的售卖吧？”
“呵呵……你没做过这个行业，当然不懂啦，酒这个东西都是粮食酿的，喝起来肯定大差不差，可你有机会去买他们酒厂的酒喝一下就知道了，怎么说呢，反正我喝不惯，第二天头疼的要命！”
凌教授说到这里，满脸不屑的补充道：“说是勾兑的也不为过啊，就这样的品质，还能给县里大部分的门市供货，你不觉得问题很大么？”
“……”姚卫军淡淡笑了下，“凌教授，别人的事儿咱就不掺和了，中午我请你到朝阳公社吃饭，然后安全把你送去下一个地方，这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哈哈……”
“哎那不行，中午得我请你吃饭才对嘛！”
凌教授笑着客气道。
两人很快又聊起了大棚香菇的事儿，姚卫军虚心请教了很多问题，眼看已经临近中午，便跟凌教授走出了院子。
荷花村这边带头种植香菇的人前来送行，姚卫军自称是凌教授的学生，简单几句含糊了过去。
“凌教授，听说你要走了，我特意给你拿了几瓶咱自家酒厂的品质酒，权当感谢你为我们村做出的贡献！”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提着包装好的四瓶酒也来送行了。
“孙厂长客气啦，我又没能帮过你什么，你送我这么好的酒，受之有愧，还是算了吧！”
凌教授笑着摆手拒绝，坚决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别介啊，这酒好着呢，都是单独酿造的，我哥亲自嘱咐我，务必要代表我们荷花村表示下心意，凌教授你就别推辞了！”
男子显然就是荷花村酒厂孙厂长，见状再次大笑着解释道。
眼看凌教授微微皱起了眉头，姚卫军适时开口道：“难得孙厂长一番心意，凌老师你就别再客气了，你手里提着包不方便，我来帮你放后面的帆布包里好了”
说完，从孙厂长手里接过了那四瓶酒，直接放进了摩托车后面的帆布包里。
“哈哈……那就祝凌教授一路顺风，下次荷花村这边的大棚有什么问题，还请多多指导！”
“好说，我们先走了！”凌教授坐上摩托车，跟姚卫军一路驶离了荷花村。
等到了朝阳公社，走进一家饭馆吃饭时，姚卫军点好菜，笑道：“凌教授，那个孙厂长好心送你酒，说的有多好多好，不如也让我尝尝呗？”
“好啊，你想喝就去拿喽，反正我是不喝他的酒，刚才要不是你收下，我肯定不要的。”
凌教授随口说道。
等姚卫军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一瓶酒后，凌教授抬手示意道：“你喜欢喝那么就都拿去好了，我不介意的。”
姚卫军没有真的全拿出来，而是先开了一瓶，倒满一杯。
这个功夫，凌教授已经让服务员拿来了饭馆最常见的便宜白酒，显然他说到做到，宁愿喝便宜酒也不喝荷花村酒厂的酒。
姚卫军端起杯子嗅了嗅，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又浅尝一口，脸色不由得古怪起来。
“凌教授，我虽然喝酒不多，但好赖还是分得出的，这酒还行啊，不像你说的那么差嘛。”
“怎么可能？勾兑的酒水一下就能喝出来嘛！”凌教授不以为然的说道。
“真的，这酒……你尝尝。”姚卫军重新拿了个酒杯，给凌教授倒了一点儿，递了过去。
“嗯？”凌教授尝了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的确跟以前的不一样，这怎么回事？”
“凌教授，以前你在荷花村喝的酒是这个包装么？”
姚卫军想起了之前孙厂长说的话，认真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好嘛，他这酒厂算的上是真真假假啊，有真的粮食酒，也有勾兑的那种，我上次回农技站时在县城买的，跟这种完全两个口感，这些人搞什么嘛！”
凌教授相当不满的忿忿说道。
姚卫军至此基本上弄清楚了，荷花村的酒厂，暗中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把成品酒做进了县国营门市部。
而在合作起来后，为了节省成本，便以次充好，从中谋取暴利。
至于经手的单位领导，相信必定是得到了巨大好处，所以才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功让孙氏兄弟钻了空子。
姚卫军心中一下畅快起来，今天在荷花村了解到的信息，简直太重要了。
只需接下来去县城各个门市部亲自验证后，那么就可以告诉肖主任去处理，一旦查实，那个姓孙的主任别说是调去县城，估摸着连现在的位子也保不住！
如此一来，肖主任没了竞争，应该能顺利进入经发所任职，以后必定能给自己提供更大的助力。
而有关外面的谣言，等这几天现场抓到孙平翠或是她的帮手，自然会有派出所的同志出面澄清，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通这一点，姚卫军心里轻松了不少，饭桌上跟凌教授谈笑风生，畅快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他只拿了一瓶酒，方便以后当做证据，然后便把凌教授送去了下一个目的地，牛家坝公社。
安顿好凌教授，姚卫军在牛家坝公社给摩托车加满油后，径直去了趟县城。
天色快黑下来的时候，他踏上了返程的路，摩托车后面多了十几瓶简易包装的白酒。
回到家里，他打开几瓶尝了尝，脸上不由浮现出了淡淡笑意。
对于荷花村酒厂暗中售卖低劣成品酒的事儿，此刻彻底确定了下来。
“该说你们精明呢还是傻呢？千不该万不该，送了凌教授几瓶好酒，这样一对比，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姚卫军心里喃喃着，暗中把带回来的酒全部妥善存放了起来，只等抓了孙平翠的现场，就马上把这些都交给肖主任，让后者去处理解决，到那时相信一切麻烦自然能迎刃而解。
……
接下来的几天里，姚卫军跟往常一样，每天去大棚转一圈，在家看看书，去四个联营区收收钱，日子过的无比惬意悠然。
而这期间，顺子又来找过他一回，声称又去跟孙平翠见过两次面儿，已经按照姚卫军的吩咐，如实的说了大棚这边的作息安排。
对于后者孙平翠的计划，他也大概打听到了一些。
“卫军，那熊娘们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你跟刘家湾刘老三为树的事儿吵过，偷摸的给联系上了！”
顺子如今对孙平翠已经没了丝毫的好感，要不是姚卫军叮嘱，早就想跟她翻脸了。
“她说让我这两天晚上有空了，故意找你道歉然后拉着一块儿喝酒，这样就可以趁着这功夫，让刘老三到大棚里霍霍去！”
“那你按她说的办好了，不过明早有人来进货，今晚我没心情喝酒，嗯……把时间安排到明天晚上吧，我到你家喝酒，顺便一块儿看场戏。”
姚卫军一脸轻松的笑着确定下了时间。
虽然孙平翠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可因为有顺子随时汇报情况，反而成了她在明处，姚卫军在暗处，甚至还能远程遥控她的动手时间。
顺子心里不由感慨，随便耍点心眼子，就把主动权牢牢抓在了手里，没事儿惹谁不好啊，真就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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