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见康乐
康乐本人是一个挺普通的男人，但是他看着你的时候，蓄着碎光的眼睛却让人很轻易就被他吸引了过去。
项君归脸有些黑地挡在了韩子卿面前，遮住了她看向康乐的目光。
康乐却没有看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是落在姚菊章身上的，专注中又带着几分疑惑。
显然对突然出现在姚菊章办公室的两名陌生人，他也觉得很奇怪。
只是他更懂得克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姚菊章忙不失迭地给他介绍道：“这两位就是从S市过来的警方骨干，尤其是韩教授，据说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学首席教授，十分有本事。”
其他的话姚菊章介绍起来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最后这句“十分有本事”，他倒是说得真心实意。
确实有本事啊，都快拿枪给他崩了！
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腿软心颤，不敢再和她冲撞。
但他的这番表现，却让康乐记在了心底。
无他，实在是姚菊章以前的表现和现在相差太远，明显到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若不是姚菊章介绍的身份明确到根本不惧旁人怀疑，他都要觉得这两人是道上的亡命之徒，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将局长给挟持了。
康乐犹疑着对韩子卿伸出了右手，待到握手之后立刻松开，转而伸向项君归。
这样的做法明显讨好了项君归，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因为一直在观察康乐，所以韩子卿没有一丝错漏地将于康乐面对面的项君归脸上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小子卿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这次她醒过来之后，发现项君归似乎变得……粘人了一些呢？
尽管三人之间的见面并不够热情，但在面对案子的时候，不管是韩子卿还是康乐，都是十分负责的。
韩子卿甫一指出卷宗里面的模糊之处，康乐就皱紧了眉头。
“因为我本人打字速度太慢，文笔更是差劲，这些资料的整理归类都是我的属下在做，”康乐心底烦躁不已，“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他给我看的那些都弄得很好，我也十分信任他，之后就没有再检查……”
韩子卿眉头一挑，如果康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那名属下倒是辜负了他的信任。
看来面对韩子卿戏谑的眼神，有些不耐，更多的却是羞惭：“我去问问小七！”
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步履匆匆，显然十分着急。
项君归看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韩子卿，声音低沉：“你认为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怎么知道？”韩子卿耸耸肩，“我之前又不认识康乐，他究竟在没在说谎这样的事情，像他这种经验丰富的警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判断。”
而且那些熟悉的人还必须知道他的一些小动作，这样的判断才足够准确。
显然韩子卿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但是这和你发现他有没有在撒谎并没有关系……
项君归想要这么对韩子卿说，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将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韩子卿看了项君归一眼，然后将所有有问题的卷宗挑了出来拿到姚菊章的面前：“姚局长，这些卷宗我能带到酒店去看吗？”
“啊？”姚菊章一脸的为难，“韩教授，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警局的规定就是，有关案件的资料文件，统统不能带离警局，以防案件泄密……”
韩子卿不耐烦地打断，“这个规定是为那些还没有破的案子的写下的，你不是说这些案子全都已经破了吗？凶手也被抓住了，案件本身也没有什么离奇的，或者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地方，我不认为还有谁会耗费精力到我这里来偷走。”
姚菊章张张嘴，片刻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说，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我不能让你将这些卷宗从警局带走的。”
要是韩子卿是他们警局的人还好说，他还有理由法外开恩，但关键韩子卿根本不是啊！
要是他将这些卷宗让韩子卿带走了，到时候除了什么意外，韩子卿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他这个局长可就坐到头了。
他都快要退休了，这个时候当然是事事小心谨慎，万事以稳妥为主。
就是刚才他和韩子卿起冲突，他现在都后悔去招惹她了。
考虑到姚菊章的年纪，韩子卿几乎是立刻就猜出来了姚菊章不愿让她将卷宗带走的理由，她正想说出了事她自己承担，反正闻人笑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为难她。
但就在这时，康乐出现在了门口，一脸的尴尬。
姚菊章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康乐，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进来啊！韩教授对这几个案子挺有兴趣的，你可以跟在韩教授的身边学习学习破案的经验嘛。”
康乐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姚菊章会这样对他说。
他到底还年轻，还没有像姚菊章那样已经没有了拼搏的动力，满心满眼的都是功名利禄升官发财。
他想到S市去，因为听说总局那边有一个挺神秘的案件组，他十分向往。
但是他从警校毕业的时候成绩不怎么好，跟着前辈实习的时候也没有很好的表现，因此就被发配发到了紧邻S市的城市。
就这，也是他托了好多关系才能过来的。
毕竟和S市近了，和总局那边打交道的几乎就多了，被那边的人看中提拔过去的机会也跟着多了。
只是他都在这个城市蹉跎了快三年了，工作也算兢兢业业，破案的成绩更是十分亮眼，但却仍旧没有机会调到S市去。
姚菊章当然也知道他想法，但之前为了他的业绩，姚菊章一直都将可以和S市那边过来的警察接触的机会给截了过去，根本不愿他和他们多加接触，唯恐他被看上后离开。
怎么这次……
难道这两个人的身份真的有异？
但不管心中想法百转千回，等他迈步走向韩子卿的时候，时间也不过过去了一两秒。
他突然对这个韩教授有很浓厚的兴趣，希望这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也希望她是能为他完成心愿的人吧。
其实正如康乐心中怀疑的那样，姚菊章嘴上虽然说得漂亮，但真要让他放走康乐，他还是万般不愿的。
只是他自己确实没有胆子去面对韩子卿，只能忍痛让康乐去帮他应付。
反正这个韩教授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有本事将康乐带走的，太年轻了，没有那个权力。
韩子卿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流转，眼神闪烁几下归于寂静。
康乐走到韩子卿面前：“韩教授，实在对不起，整理有问题的那几个卷宗的同事今天请假了没有来，打他电话他也没有接，所以……”
韩子卿侧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威慑。
康乐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如果韩教授有时间的话，或者真的对这几个案子有兴趣的话，不妨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天。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如S市繁华，但是可玩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
韩子卿直接抬手制止了康乐的话：“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咳，就是你们这边才发生的那宗命案，所以我完全等得起。”
康乐瞳孔一缩，脸上笑容还未来得及挂上，韩子卿就再次开口，“不过我不希望明天又有新的理由让我见不了那个整理卷宗的警局。”
康乐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韩子卿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们先来说说这宗才发生的命案吧。”
康乐嘴角抖了抖，面色有些僵硬地应和道：“这是当然。”
“康警官破获了这么多起相似的案子，对才发生的这一起案子应该十分了解吧？不知道康警官有什么有趣的发现没有？”
康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起这宗案子至今为止找到所有线索和资料，面色也沉静下来。
“新的发现倒是没有，不过这次的案子倒是和之前的几宗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韩子卿挑眉，“康警官是怎么发现的？”
康乐拿起手上的资料，笑得十分尴尬：“因为我之前破获的几宗案子全部都和七阳街那边有关，死者更巧合的全都是特殊工作者，所以我没有手上没有案子的时候就经常到那边去转转。”
韩子卿和项君归还没有怎样，姚菊章的一双眼睛就瞪成了铜铃大：“康乐你竟然到那种地方去逛？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康乐勉强扯出一抹笑，正想要说点什么，就听韩子卿不满地说：“我在和康警官讨论案情呢，姚局长能别说话打断我们吗？”
姚菊章一愣，立即缩了缩脖子，“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竟是直接坐在了位置上，死死捂住了嘴巴。
康乐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再落在韩子卿身上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惊疑不定。
还有一丝丝并没有怎么隐藏的喜悦。
“继续说！”韩子卿拍了拍桌子。
康乐忙不失迭地开口：“但是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我还到了潮流发型理发店……就是死者工作……”
“我知道，不用解释！”
“好，”康乐顿了顿，“我路过那家店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乒乒乓乓的响了好几分钟，像是里面的人在吵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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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归脸有些黑地挡在了韩子卿面前，遮住了她看向康乐的目光。
康乐却没有看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是落在姚菊章身上的，专注中又带着几分疑惑。
显然对突然出现在姚菊章办公室的两名陌生人，他也觉得很奇怪。
只是他更懂得克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姚菊章忙不失迭地给他介绍道：“这两位就是从S市过来的警方骨干，尤其是韩教授，据说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学首席教授，十分有本事。”
其他的话姚菊章介绍起来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最后这句“十分有本事”，他倒是说得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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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腿软心颤，不敢再和她冲撞。
但他的这番表现，却让康乐记在了心底。
无他，实在是姚菊章以前的表现和现在相差太远，明显到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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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犹疑着对韩子卿伸出了右手，待到握手之后立刻松开，转而伸向项君归。
这样的做法明显讨好了项君归，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因为一直在观察康乐，所以韩子卿没有一丝错漏地将于康乐面对面的项君归脸上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小子卿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这次她醒过来之后，发现项君归似乎变得……粘人了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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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卿甫一指出卷宗里面的模糊之处，康乐就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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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面对韩子卿戏谑的眼神，有些不耐，更多的却是羞惭：“我去问问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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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归看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韩子卿，声音低沉：“你认为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怎么知道？”韩子卿耸耸肩，“我之前又不认识康乐，他究竟在没在说谎这样的事情，像他这种经验丰富的警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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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卿看了项君归一眼，然后将所有有问题的卷宗挑了出来拿到姚菊章的面前：“姚局长，这些卷宗我能带到酒店去看吗？”
“啊？”姚菊章一脸的为难，“韩教授，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警局的规定就是，有关案件的资料文件，统统不能带离警局，以防案件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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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菊章张张嘴，片刻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说，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我不能让你将这些卷宗从警局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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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菊章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康乐，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进来啊！韩教授对这几个案子挺有兴趣的，你可以跟在韩教授的身边学习学习破案的经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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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卿侧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威慑。
康乐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如果韩教授有时间的话，或者真的对这几个案子有兴趣的话，不妨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天。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如S市繁华，但是可玩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
韩子卿直接抬手制止了康乐的话：“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咳，就是你们这边才发生的那宗命案，所以我完全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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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韩子卿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们先来说说这宗才发生的命案吧。”
康乐嘴角抖了抖，面色有些僵硬地应和道：“这是当然。”
“康警官破获了这么多起相似的案子，对才发生的这一起案子应该十分了解吧？不知道康警官有什么有趣的发现没有？”
康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起这宗案子至今为止找到所有线索和资料，面色也沉静下来。
“新的发现倒是没有，不过这次的案子倒是和之前的几宗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韩子卿挑眉，“康警官是怎么发现的？”
康乐拿起手上的资料，笑得十分尴尬：“因为我之前破获的几宗案子全部都和七阳街那边有关，死者更巧合的全都是特殊工作者，所以我没有手上没有案子的时候就经常到那边去转转。”
韩子卿和项君归还没有怎样，姚菊章的一双眼睛就瞪成了铜铃大：“康乐你竟然到那种地方去逛？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康乐勉强扯出一抹笑，正想要说点什么，就听韩子卿不满地说：“我在和康警官讨论案情呢，姚局长能别说话打断我们吗？”
姚菊章一愣，立即缩了缩脖子，“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竟是直接坐在了位置上，死死捂住了嘴巴。
康乐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再落在韩子卿身上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惊疑不定。
还有一丝丝并没有怎么隐藏的喜悦。
“继续说！”韩子卿拍了拍桌子。
康乐忙不失迭地开口：“但是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我还到了潮流发型理发店……就是死者工作……”
“我知道，不用解释！”
“好，”康乐顿了顿，“我路过那家店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乒乒乓乓的响了好几分钟，像是里面的人在吵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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