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Wilderness 46_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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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Wilderness 46

  蒋沅是被人摇醒的,她透过眼前的挡风玻璃往下看,发现自己是垂直于地面,挡风玻璃上有大量血迹,她第一反应是看向韩执,驾驶室已经有所变形但是唯独不见韩执,正当她惊慌时她那侧的门被打开了。

  她别过头只见韩执正向她伸出手,“下来。”

  蒋沅快速的握住他的手然后从副驾驶里挤了出来。韩执向她张开手她跳下来时直接落入他的怀中。

  他们像是劫后重生一般的紧紧抱在一起,韩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吻着她的发顶。

  “我们还活着。”蒋沅埋在他的胸膛里是哭是笑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话说的很不容易。

  “嗯。”他安抚着蒋沅。

  蒋沅松开了手,小脸有些惨白和憔悴,而正是就是这种白将她哭过的红肿遮住了。

  她想起那玻璃上的血伸手摸了摸韩执的脸,着急的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韩执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握住她的肩头,“你呢?”

  “我……”

  蒋沅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某处开始疼痛起来,她低下头的同时韩执的目光也随之下移,一块玻璃正插在她的小腹上,鲜红色的液体浸透了衣物已经顺着玻璃边缘一点点在地上,混着雨水泥土染出了别样的颜色。

  她双唇在颤抖,双眼空洞,一抹恐惧发自内心的涌上来,“原来那是我的血……是我的……”

  韩执握住她的肩头想要唤醒她,“蒋沅,蒋沅……”

  她脚一软坐在了地上,韩执抱住她,“蒋沅,你不会有事的,听到了吗?”

  蒋沅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她只能抬眸手死死的抓住韩执的衣领。

  这天还下着雨,他不知道李嘉闫他们多久会来,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在他们前后是凹凸不平的墙,右边没有路,貌似左边能走。

  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急忙横抱起她,“相信我。”随即带着她向左跑去。

  这条裂缝的尽头有个洞,应该是下陷的时候还没有下陷到这里。他抱着蒋沅急忙钻了进去。

  洞里很潮湿昏暗,这应该算是是一条地下通道,只能容纳两个人的通道,这条通道通往哪无人知道,只是在洞顶不断在滴水下来,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可能生火,但唯一有个好处可以藏身。

  他将蒋沅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手电筒开始检查她的伤口。

  他用小刀轻轻割开她玻璃片周边的衣服,随后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来,蒋沅每呼吸一次就会有大量血从她伤口中涌出来。而且他感觉玻璃插.入的有些深,就怕皮下器官有损伤然后大出血,他不敢拔这片玻璃。

  但是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把血止住再说别的。而此时整个洞里静的只听的到蒋沅虚弱的呼吸还有水滴声。

  他记得钟衡走前留了他很多用的上的药,其中有止血药,他起身去后备箱拿药但是蒋沅却伸手拉住他,昏暗之中她双眼中带着水光。

  “我不走远,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听话。”

  蒋沅闭上眼很不舍的松了手,

  会议室里人都到齐了,这时韩陵推开门走了进来,所有人起立韩陵手拿文件袋朝他们晃了晃示意他们坐下。

  韩陵坐在前端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刑警,然后看向了他身旁的周岩,“针对这次波兰与帕宁两地的调查,周岩你来做一下这一周的汇报。”

  周岩打开了电脑,然后全息投影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

  周岩站起身走到前面,韩陵侧身看着他汇报。

  “波兰那边最近没有什么信息传过来,但是我这几天去了一趟美国发现了,在帕宁谋杀柯利福的凶手林某,早在八年前就死于一场□□中,”他点开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放在塑封袋里的一封信,还有一张孩子的照片,“昨天我收到了来自物证鉴定组发来的资料,确定了照片上的孩子不是死去的凶手,而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林遇,为何凶手要冒充林遇这个还有待调查。”

  “写这封信的人是林遇的舅舅,二人生前又被人跟踪监视过,为什么被监视被跟踪还有待调查,这些我都会在几天之内调查清楚,并将在下周进行汇报。”

  散会后周岩要了份这次汇报的录像他好发给韩承译,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随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照片是一张报纸上写了一串号码,开会前他一直在翻看这些物证就刚好到这里。

  他看的时候便在想,那些监视跟踪的人会不会和波兰那伙人有关?

  他思索了一会儿把这串手机号发给同事让他查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注册这个号码的人全部信息已经发到了他邮箱里。

  他打开看了看,这个男人叫皮特·金是一名退役警察现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有一儿一女与拜尔德·埃文斯是好友,二人从小在哈曼顿长大后来各奔东西,二人常用电邮联系。

  常用电邮?那埃文斯先生写这些信是干什么呢?而且求救这种事情用邮件不是更快?

  周岩沉重的靠在椅子上他揉着太阳穴,看来他还要去加利福尼亚州拜访一下这位皮特·金了。

  李嘉闫没有直接回保护中心而是去了一趟库珀村庄,因为他感觉茱莉说的瘟疫不简单,他是保护中心的站长这片土地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村庄里的火已经灭完了,但是当他走进去时看见两个男人架着一个老人,老人七窍都在流血特别恐怖,他放眼望去许多人都有了症状,好几个都开始咳血。

  看来这场瘟疫只是才开始。“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我们都会为它陪葬。”茱莉的口鼻已经被布遮盖住了,她此刻就站在李嘉闫身前。

  李嘉闫知道这事不能瞒报,布鲁克和勃安长老都已经被烧死了,如果疫情不稳定下来一这样的迅速的传播方式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瘟疫不除,我不会离开这里。”茱莉表明了她的态度。

  “放心吧,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这事。”

  韩执忙活了好一会儿,蒋沅的血才算是止住了,他在玻璃片周围抹了一些药膏,给玻璃片消了毒,因为失血有点多的原因蒋沅连喊疼的声音也发不出。

  幸好车里还有矿泉水,他在外面用火烧了一下一直等到水温合适,他轻手轻脚的坐到蒋沅身边,然后托住她的后背让她微微直起身好靠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举动弄醒了蒋沅,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她能感觉到插在小腹上的玻璃片那样的冰冷。

  “来,喝口水。”

  蒋沅抬起手来拿水瓶,但是手没拿稳眼看要落下,韩执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水瓶。

  “算了,我来吧。”他手微微倾斜就这样一点点喂进了蒋沅的嘴里。

  温热的水滑入口中流向身体每个角落,蒋沅的身体瞬间暖和了。

  “还冷吗?”

  蒋沅摇了摇头。

  见此韩执将水放在了身旁,他靠着身后的潮湿的土墙,一只腿弯曲手正好搭在膝盖上,而蒋沅就靠在他胸前。

  蒋沅缓缓的开口:“我想听你的故事。”

  韩执点了点头,“我其实是被仇人报复才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缉毒警他们十分的优秀,我还有个很爱我的哥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想起了前几天那个晚上他透过反光镜看见的男人。

  正是因为他们都如此的优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卑劣,这也是他不愿与他们相认的原因。

  “你活着一定很痛苦很累吧。”

  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像是也感受到了他的痛楚,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不是你的错。”

  “我的母亲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杀害了,是被一个叫梁靖忠的毒枭,也是他让人把我拐走,你还记得那天我开枪打死那个男人吗?”

  蒋沅点头。

  “他就是梁靖忠的儿子。”

  蒋沅沉默了。韩执也没在继续讲下去,他以为蒋沅可能累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

  “天是不是黑了?”蒋沅问。

  “是。”

  蒋沅闭上了眼睛,整个洞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四周也从昏暗变得黑暗,韩执的左肩因为被靠的太久变得麻木没了知觉,他不敢合眼,一刻也不敢。

  “韩执你听。”

  韩执有些诧异,她还没睡着,他低头吻在了她湿润的发顶,“你听到了什么?”

  “有知了、鸟、雨还有……”

  “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声音。”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人快要死前总是会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她轻轻的笑了笑,“我是不是要死了?”

  韩执感觉眼眶湿润了,他看着上方让那该死的眼泪不流下来,他的下颌紧紧抵着她的额角,“蒋沅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你会没有事的。”

  “韩执,”她笑着笑着却哭了滚烫的泪水滑落进她的嘴里是咸的,“如果我死了,记得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湖,然后把我葬在那,我只想成为你所行之路的唯一尽头。”

  “我还是终于走到了这一天,终于要死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韩执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

  “一定记得去自首,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如果坐了牢出来,仍觉得活着很累,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来找我吧我会一直等你。”

  韩执哭了,随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嗬”的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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