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求医_督公养妻手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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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求医

  齐大夫是个大夫。

  顾玄礼瞥了林皎月一眼,突然卖起关子,说半留半,余下她摸不着头脑。

  林皎月便猜测,顾玄礼的药和他的身体,仍藏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原先还想着,哪怕不问齐大夫如何医治的督公,不问那两味药的门道,或许也能问问,齐大夫医术如何,能否替祖父瞧病

  如今看来,顾玄礼神色恹恹,怕是套不出话来。

  梅九到后院,恰好瞧见看着夫人自以为藏好了心事离开,略微沉吟,走过来问到:“督公,您是没向夫人引荐齐大夫吗?”

  顾玄礼看他一眼:“有什么要引荐的?”

  梅九张张嘴有几分哑然,半晌小声道:“伯府近来一直在探访各种名医,听闻是老伯爷的心疾病入膏肓……”

  若没个解决的法子,恐怕难挺过年关了。

  可梅九想了想,又叹气,齐大夫的身份确实敏感,带出去保不准被人认出,他是当年太医院调配进镇国军的军医。

  他待会儿还要同齐大夫说,别同乘风提及自己也是镇国军的人,乘风是个死直肠,又不知晓将军的大计,贸然戳破这层关系,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

  可这么一来,便只能继续看着他们夫人强颜欢笑了。

  不料,他以为不会为这事考虑的督公,难得多同他扯了两句:“齐老头子还不知道林老头子的病情,贸然和她说了,若是最后不能治,不是叫她空欢喜一场?”

  梅九一愣,随即连连点头,是是是,您难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考虑问题了!

  顾玄礼嗤他一声,

  他是有病,可他更知道,满怀期望被打破之后是怎样的绝望。

  他靠在躺椅上,目光幽幽,若有所思。

  时间一晃,秋闱那天便到了。

  南坪伯府旁支亦有几个子侄,今年与林阆一道参考,这日一早都聚在了府里的大堂中。

  南坪伯身子弱,在小厮搀扶下短暂坐了片刻,谆谆教导了一番晚辈们,很快便又回了梅园,

  林茂年作为附近南坪伯府唯一的朝廷大员,亦面色沉稳地训诫了几句话。

  因家中已无主母,只得由沈姨娘出来充当个牌面,她虽心中仍有胆怯,但对着自己的儿子与这些纯善的晚辈,沈姨娘克服不少,最后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

  “祖父与大伯说得都极好,你们得谨记伯府门风,等到上了考场,认认真真地考便是。”

  林阆与众人皆认真点头,一旁的林妙柔和林皎月亦有几分感慨。

  炭盆烧得旺盛,叫人心口也宛若攒了炽盛的火苗。

  而在府门口时,众人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宁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外,李长夙从马车中走下来,面上显有几分憔悴,可仍旧对着南坪伯府的众人露出个笑来。

  人群中,反应最大的不是按捺情绪的林皎月,而是林茂年。

  他蓦然见到李长夙,便想到了那日去王府想求对方帮寻名医救治父亲,却被门房推搡摔倒的景象,那日所想的种种自然也跟着浮现在脑海中,

  故而,他神色微变几遭,绝非惊喜惶恐,最终到底平息下来,率先走上前,领着府中家眷们行跪拜之礼。

  李长夙摆手请他起身:

  “大伯无须这般客套,今日来,是因着挂念双儿的弟弟要参加科考,赶来相送一程罢了。”

  林皎月这才发觉,这人今日穿着十分简素,配合他虽俊朗却憔悴的面容,倒真像个悼念亡妻的鳏夫。

  嫡姐横死宫中,宁王府忌讳不敢举办丧礼,这位世子倒是会做人,出门在外,只叫人看到他深情厚谊忍辱负重的模样。

  林茂年哑了口,终没法儿像往常一般作出热情恭敬的模样迎合过去,便只尴尬笑了笑,干脆叫林阆出来答谢。

  李长夙眉眼低垂,仿若未察。

  林阆心中更奇怪,他不明白这位姐夫与二姐以及自己其实都不亲厚,为何还要来表现一趟,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能拂了一个世子的面子。

  宁王世子亲至,这是赏脸。

  只是林阆同李长夙你来我往说些体恤话时,终归心里有点膈应,别的不说,他只记得,这位姐夫当日在宁王府踹他他脚,是真疼啊。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个世子,那日都那般残酷,私下无人更不知是什么样,反而不如那个死……嗯,反而不如顾玄礼呢。

  林阆顿了顿,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起这位另类的姐夫,可既然想了,他忍不住就再多想了点。

  一直到挥别了府中众人,前往京中考场,林阆都在心里骂骂咧咧――

  顾玄礼同他这个小舅子第一次吃饭,竟然诳小舅子猛喝三杯白酒,他却喝白水!

  真是卑鄙得坦坦荡荡,和李长夙那种伪君子完全不一样啊!

  而且今日小舅子科考,顾玄礼也不来看一眼,倒是不是说他计较这种小事,只觉得若顾玄礼不来,会不会让有心人看到,觉着对方不重视姐姐呢?

  他挠了挠脑袋,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直到下马车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几个表兄弟提醒他。

  他急急慌慌跑下车,险些一头栽到车底,也是被表兄弟们搀扶着才没在开考第一日破了相。

  可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波折,叫驾马守在考场门前的九千岁瞧见了,忍不住发出声凉飕飕的嘲笑――

  林阆险些没提上气,咳得地动山摇。

  顾玄礼嫌弃地皱了皱眉:“能不能行?可别染了什么不该染的,进去祸祸了未来的国之栋梁。”

  进考场的学子们各个胆战心惊,没想到今日这尊瘟神也在,

  除了林阆,几乎都无人敢喘大气,心中却尖叫,能祸祸国之栋梁的怕是你吧!

  林阆气不愤:“我怎么不行!我哪怕今日不行,半……”

  半月后的武举,也一定行!

  顾玄礼听出这小舅子不好说出来的言下之意,嗤笑一声,驾马阔步离去,

  他就欣赏年轻人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强品性。

  一直等到九千岁走了,进考场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有人窃窃私语,科举是国之大事,厂卫司巡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原本不认得林阆的人朝他看过来,难免眼神中多了些复杂深意。

  有考究,有鄙夷,甚至还有同情――原来这小舅子也不得九千岁的照拂嘛。

  林阆却早已习惯了这些各色目光,等到他进了考场,落座布置起号舍,才没好气地骂骂咧咧:

  真会堵人心,还不如不来呢!

  考场这头热热闹闹,南坪伯府内却是另一道光景。

  李长夙送别过林阆,没有要走的意思,伯府众人也不好开口下逐客令,便只好请世子进府一聚。

  他今日来,也如他前面所说,看望妻弟,名正言顺。

  按说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林茂年都要屏退外人,同世子单独相谈,今日他却似犹犹豫豫,颇有几分意兴阑珊。

  林皎月不想掺和进这两人中,她平静甚至略带几分冷淡地看了眼堂屋,便行了个礼,道要先去看看祖父了。

  她离开后,李长夙望着那道倩影,淡淡垂眸:“南坪伯府的姑娘当真纯孝。”

  林茂年下意识害怕对方又要拿自己女儿说事,头一次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冷汗岑岑道:“三姑娘自幼便与伯爷关系亲厚些。”

  李长夙稍顿。

  他没因林茂年的不配合而不悦,反倒因为对方这声“三姑娘”,觉得好似他人也只将她看作个单独的个体,不与任何人有关系,心中感到奇异的满意。

  林皎月心中厌烦地遥看了眼堂屋,其实早在李长夙今日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恨不得撕烂他参与谋害了阆哥儿的伪善嘴脸。

  可她办不到,只能摇摇头,平复好心情去了梅园。

  祖父今日清早出院子,受了些风,这会儿正在被服侍着喝参汤。

  林皎月闻到那参汤的味道便笑了:“这又是大姐姐今早特意替您熬的吧?”

  祖父笑了:“你这鼻子,怎和猫儿似的。”

  “那自然因为我同大姐姐一道熬过,”她故作邀功似的得意笑,“大姐姐放得什么药材,何时熬好,熬出来是什么味道,我都清楚着呢。”

  林皎月又故作嗔怪,说大姐姐今早怎么都不等她来,自己先给祖父熬了,不行不行,她也要好好表现一番,

  便叫小厮将碗拿给她,她亲自来喂祖父。

  老爷子被她哄得笑出声,吴大夫中间过来一趟,见状也颇感欣慰。

  是啊,心疾便该这么医,若总是心中怀揣着忧愁,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治不好啊。

  喝完参汤,南坪伯若有所思看着那空碗,便轻声问林皎月,她长姐在哪?

  林皎月便回道,长姐送完阆哥儿便出门去看顾铺子了,再过片刻就会回来。

  南坪伯点点头,沉默半晌,又吩咐道,叫柔儿回来后,莫要去堂屋了,直接来梅园同他说说话好了。

  林皎月眼瞳微动,脑海中乱糟糟想过半晌,状若无意地笑问道:“祖父是知道今日来客了吗?”

  南坪伯不知道林皎月与李长夙之间的深仇大恨,轻声咳了几下,淡声道:“嗯,宁王世子吧。”

  重生一遭,教会林皎月最实用的,是她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本事。

  祖父如今对李长夙的态度,与花朝节那日明显不同,林皎月几乎瞬息感知到差别。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来送阆哥儿出门的,这会儿正同大伯父在堂屋说话。”

  南坪伯闭上眼,深叹了口气。

  林皎月几乎可以确定,祖父已经知晓大伯父与宁王府的关系了!

  想想也是,祖父虽说赋闲在家多年,可早年也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府邸的南坪伯,在先帝时亦受重用,怎可能什么都感知不出呢?

  更有甚者,祖父或许知晓得比自己更早,故而当日长姐因宣平侯世子的婚事闷闷不乐时,祖父才会同自己说,叫自己去多同长姐说说话,劝慰劝慰她。

  因祖父早就知道,大伯父为攀上宁王府,不惜以家中后辈为踏板,抛弃了尊严与风骨,一心求荣。

  所以,今生明明家中众人都没发生意外,但祖父的身子仍旧一日不如一日,前世更是知道了大伯参与了谋害亲侄之事,才怒火攻心,溘然长逝!

  林皎月几乎维持不住平静,猝然落下滴眼泪来。

  她的祖父一生克己奉公,在朝勤勉为官,告老后亲和慈爱,对晚辈无不关照,怎就偏偏遇上这些杀人诛心之事呢?

  南坪伯见到小孙女儿一言不合突然哭起来,顿时愣了,忙不确定地问她,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林皎月擦着眼泪勉强笑回,

  不是呀,是因为想到今日督公叫她早些回府,她不能多陪陪祖父,心里难过,在祖父心里都要被长姐比下去了呢。

  南坪伯愕然片刻,提起来的紧张瞬间放下去,轻咳几声又没好气地咧咧,都嫁人的小姑娘了,怎得还如此黏着祖父!

  可也就是嘴上说说,南坪伯心里终归十分受用,瞧瞧,那条疯狗如此宠爱他的小孙女儿,不过他的小孙女儿心中仍是最记挂他这个老人家的,

  多好啊,

  比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好得多啊。

  这日上午,南坪伯喝了药,困意来的快,比往常更舒心地躺下休息了。

  林皎月抹了抹眼角的泪,轻手轻脚走出了屋。

  没曾想,刚刚走出梅园,迎面却撞上了李长夙。

  “三姑娘。”李长夙似乎略有惊讶,但很快从容下来,轻轻唤了声。

  林皎月却再作不出恭敬回应,甚至想将对方直接推进花园的湖中溺死!

  可这里毕竟是南坪伯府,若是她举止不妥,怕会给祖父带来麻烦,于是只能忍耐下来,连多一嘴纠正对方该唤她顾夫人都懒得提。

  “世子。”她垂眉藏起深仇血恨,声音又平又轻。

  其实按说,宁王府的庶子和世子妃都折在了督公手中,宁王府对顾玄礼的人,态度不该多好,可李长夙见她娇柔乖顺的模样,心头不自觉软了几分。

  况且,督公杀庶子,其中有他的手笔,他早就同林皎月表明过立场,故而督公找出了“幕后策划”除之后快,自己不能怪责她,

  而世子妃……

  李长夙顿了顿,只道:“听闻那日世子妃原本是想拖累你的,长夙在此……同三姑娘说声对不起了。”

  林皎月心中宛若见鬼,

  要什么对不起?

  前世今生桩桩件件,是他一声虚情假意的对不起就能抵过的?

  她很快朝后退了几步:“世子折煞妾身了,”

  想了想,未免李长夙看出她显而易见的嫌恶,她又轻又快道,“不论如何,妾身的嫡姐已经故去了,前尘往事不该再提,就叫她泉下安息吧,妾身先行告退了。”

  李长夙叫住她:“可长夙心中有亏,夜不能寐。”

  林皎月略觉几分可笑,夜不能寐?

  她如看个笑话一般,扭头看向对方。

  “当日宁王府之事、令弟之事、以及中秋宫宴上的险些误伤,都叫长夙觉得对三姑娘,亏欠颇深,枉三姑娘以德报怨,还曾劝督公在宁王府意外之后手下留情,长夙却未能约束好世子妃……”

  李长夙面目苍白,一身素白衬着憔悴面色,竟好似真有几分悔过之意。

  可林皎月却听出其中门道――

  好他个端方世子啊,宁王府的意外是嫡姐作恶,便不说了,后面两件事,当真没他的手笔在其中?

  可眼下,他却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嫡姐以及他王府的庶弟身上,叫已死之人担责背锅,成全他的清清白白,唯余所谓的心有亏欠。

  该说不说,不愧是他李长夙,这丑恶的嘴脸,一如当初!

  林皎月忍着恶心与恨意,缓缓露出个讥讽的笑,反问声又轻又柔:“那世子想当如何?”

  李长夙正垂着眼帘作谦卑模样,自然错过了林皎月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只听到她的声音软化不少,便道:“长夙不才,替父亲寻访名医时,找到了一位杏林圣手。”

  原本林皎月对他要说什么不抱期待,可蓦然听到这番话,神色终归松动一瞬。

  便见李长夙抬起眼眸,无限温情地看向她:“听闻南坪伯身体抱恙许久,若是三姑娘不嫌弃,可请那位大夫前来给南坪伯亦看看病情。”

  前面的都是叫人心中厌烦的废话,唯有这句,恰好扎进了林皎月心里。

  她怨憎这人,可若是对方真有能救祖父的法子,物尽其用才不枉将这人彻底利用干净。

  可对方是李长夙,他当真会那么好心?

  林皎月神色迟疑一瞬,抬起眼眸,倏然瞧见对方眼中温和柔软的笑意。

  心尖蓦得一抖,最初那股古怪重新涌上来――

  这人,该不会对自己,别有企图吧!?

  林皎月愕然的表情落进李长夙眼中,更叫人沉沦于她的明艳与鲜活,

  李长夙眼瞳微暗,想到若是他日顾玄礼倒台惨死,他不是不可以将她收于后院。

  虽然她的身份再不能作他正妻,可他能将她安放于后院作贵妾,

  她这般好看美艳,又楚楚动人,合该藏于金屋,不叫任何人窥探,只能被自己拥在怀抱中。

  可现在,时候未到。

  他笑起来,故作宽宏道:“我知三姑娘对南坪伯的病情尤为慎重,不若再多听我说几句。”

  林皎月看他不语。

  “那位大夫曾是宫中太医院出身,后来投身行伍间,给边关的将士们作随行军医,医术与医德皆高超,所以近来得知他所在的大军要拔营回京,他提前些日子回来了,我才立刻相邀对方前来王府,我父宁王服用了他开出来的方子,身子也确实有所好转,”

  李长夙顿了顿,故作随意道,

  “若是三姑娘仍不放心,还有一法――我给出对方如今所住的地址,再附上我宁王府的推荐信,您自己决断,是叫伯府去相邀,或是再保险些,请督公去会一会究竟。”

  他自信满满,这份好意,林皎月绝对不忍错过,而只要她接下了这份好意,便是再度欠了他一个人情,届时在顾玄礼面前或隐瞒或美言,对他而言都不是坏事。

  林皎月如他所想,心中确实有些纷乱,倒不是害怕欠他人情,

  在林皎月心中,和这畜生一样的人来往,根本不必用常理来衡量情谊,

  她只是在怀疑,李长夙究竟是对她别有企图,还是想借她为踏板,想攀上顾玄礼,利用顾玄礼呢?

  若是前者,她尚能自行决断,可若是李长夙要利用顾玄礼,她,她定要狠狠叫这人吃苦头!

  她尚想温暖,想拉回正道的人,怎能再被李长夙当刀子使!

  林皎月烦闷不已,却故作平静地点点头:“妾身知道了,世子可否告知那位大夫名讳,妾身也好再去打探打探再作决断。”

  李长夙笑了笑:“那位大夫姓齐名恒,就住永乐坊长宁巷。”

  林皎月微微一顿,随即觉得,应当不至于那般巧合。

  可翌日,当她心有所想,恰巧绕到长宁巷附近时,便瞧到那位在督公府里见过的齐大夫,正打着哈欠从一座小院里走出来,小院门口停放着的是宁王府的马车。

  林皎月顿了顿,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缓缓浮出心潮。

  现如今仍在边关,但即将回京的大军,只有镇国军,那么那位齐大夫,便是镇国军的军医,是陆远的人!

  林皎月顿时一惊,赶忙让车夫调转马头,去厂卫司!

  她不清楚督公知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不论如何,她得将自己所猜到的告诉督公才是。

  镇国军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陆将军也是忠心耿耿的大好人,可她的夫君,亦……亦能回头呀。

  出乎林皎月的意料,去到厂卫司后,厂卫们见她,毕恭毕敬不假,却道,督公今日该是去南坪伯府了啊。

  林皎月蓦然一顿。

  督公今日去伯府了?他去伯府作甚?

  昨日回府,倒是听说督公今晨有要事,难道牵扯甚广,波及了伯府?

  她突然有些担心。

  回到伯府,却是没听见督公来过的消息,只有沈姨娘见她回来了,满脸欣喜:

  “昨夜今早都忘了同你说,快来快来。”

  林皎月不明其意,便跟着母亲暂且先去了屋里。

  直到见到沈姨娘又拿出个造型奇特的小玩意儿,悄声说:

  “伯爷这病得长期休养,一时三刻好不了,你总这么长留伯府,母亲实在担心督公不悦,幸好,上次说还有个没做完的小东西给送来了――”

  沈姨娘将那东西往她怀里一塞:“今晚回去就用上!”

  作者有话说:

  沈姨娘:阴谋阳谋管家管账是办不到的,只能撮合撮合女儿女婿来维持生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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