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灵魂摆渡
——昂！
巨龙再次凭空出现，只不过比刚才在外面时小了不少，但也充斥了整个结界。
孟婆神一惊，双手再挥下着结界道：
“这，这是什么？真龙吗？”
我摇摇头，答道：
“不是真龙，只是道幻影罢了！”
孟婆神喃喃道：
“幻影？一道幻影就有如此威势，只怕我这结界要保不住了。”
果然，龙形煞气龙吟一声，就见她布下的结界层层龟裂，连着破坏了两道结界才渐渐止住。
孟婆神骇然收手肃立，口中道：
“小兄弟不用试了，小神我已经知道你的实力了！”
我暗笑一声，将虎煞唤回了识海。
确实也不用再试了，已经成长为龙形煞气的虎煞，如果连地府司神的结界都破不了，那刚才面对幽泉老祖时可能早就举手投降了。
钟馗好半晌才走过来，对孟婆神叹道：
“唉，人界该兴此乃天道意志！此等功法神通已超出我等认知，恐怕就连当初的昆仑天族也不过如此吧？”
而孟婆神则深深地看着我道：
“何止！这股气息你不觉得很熟悉吗？看来，杀劫与应劫之人极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极可能有曾经‘他的’影子！’”
钟馗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婆神，一时没出声。
孟婆神两眼冒光地请我坐回原位，然后对我们大家说道：
“小神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各位人界新秀不要介意！此刻小神已然明白，你们可能就是天道指下的应劫之人！生死册，小神当双手奉上！”
说完，孟婆神玉手虚空一划，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再朝裂缝里一抓，一本朴实无华，毫不起眼的老旧薄子便被她抓在手中。
我们纷纷张眼望去，灵觉扫视不断。
只见这本薄子极薄，根本不像电视电影里演的，是厚厚的一叠。
“小神手中的便是——人书‘生死册’正本！”
孟婆神郑重道，“生死册共有两本，一为正本，一为副册。其中副册已被新任大帝所得，应该就在罗浮山中；而此正本，天地三界中唯有阴冥天子或大阎君可打开观看！其余诸人，便如上界天尊亦不能打开！”
我们听得肃然起敬，想不到面前这一本毫不起眼的小册子，就是令阳人闻之色变的生死册，记录了所有人类以及生灵的阳寿！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追求长生不老始终贯穿了华夏的整部历史。
人说“吃饭是为了活着”，其实所有人心中都对长生存了份侥幸之心。以为自己是天地间唯一一个，也是最为独特的一个，死亡这件事永远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而当死到临头之际，人们才会赫然醒悟：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这天地间的一缕青烟罢了，甚至在这偌大的三界之中，连一团历史涟漪也没有来得及激起，就再次归于死寂，意识消散。
在孟婆神拿出这本小册子时，我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一下！
不错，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道士。
甚至“道士”这个字眼，对我来说还很陌生——毕竟直到现在，我依然还不会任何道法。
所以难免的，对面前这本能断人生死、判人归处的神物，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强自按下心中悸动，转眼朝其他人看去。
胖子这时死盯着那本小册子，眼神中明显流露出贪婪、侥幸、渴求等情绪。
他双手有些发抖，嘴张得老大，身体也像抑制不住似的，轻轻颤抖着。
而小和尚则稍好，也许是自小参详佛理的原因，佛门中人历来对生死看得就比普通人要淡很多。
这其实并不是说，他们就不怕死，不畏死或不尊重生命。
相反，从小和尚身上，无论是他对青青阴魂的超渡，还是对小诗的态度，都表现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佛家思想。
世人苦，红尘苦，佛陀何尝不是为自己的执念——超渡世人，而苦恼着呢！
但小和尚尚能自制，他眼中或许也有一丝希冀，但却没有贪婪。
我身边的天师张则是对生死册充满了好奇。
她试着伸出手去触碰生死册，好在在碰上的一瞬间，被孟婆神及时制止了，她警告道：
“生死乃最为直接的天道意志！不是阴冥天子或大阎君，任何人触之即死，自古以来都没有例外！”
天师张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玉的，恋恋不舍地看着。
我打趣道：
“怎么，大天师也对长生抱有执念么？我还以为你眼中只有打架和驱魔呢！”
天师张哼了声，嗔道：
“是人都会有好吧？难道你就不怕死，不想知道自己几时会死，而下一世又会变成什么？”
我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看了眼孟婆神和钟馗答道：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种想把它据为己有的冲动！甚至只要我想，在场所有人包括僵大哥，恐怕都无法阻止我！”
说到这里时，孟婆神玉手一颤，差点儿把生死册掉在地上。
不过——
“呵呵呵！前辈不用担心，小道我虽然没有道心，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自信道，“世人理解的道无非是证道之路而已，而在小道眼中，没有什么比一颗赤子之心更重要的了！
道心或许会随着道基的破裂而粉碎，也或许会因实力和境界的下降而有所损毁。但赤子之心却是一种坚守，一种绝不会动摇的坚守！”
我扫过大家又道：
“况且，天地间唯有两个人才能打开生死册，我们这些凡人就算得了也没啥作用，甚至会影响道心，实力下降！”
小和尚先明悟过来，他合掌低首道：
“大哥果然厉害，几句大白话就直指人心！小僧适才确实生出了几分侥幸之意，幸而有大哥在侧，幸甚幸甚！”
胖子则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讪笑道：
“俺也是！不知咋的，俺一见这东西就觉得俺可能要得道成仙了，要统一宇宙哩！嘿嘿嘿，恁们可别笑话俺！”
我拍了拍他道：
“不笑！人之常情而已，胖子，如果有一天大哥战死了，你愿不愿意继承我的想法，继续和天邪对抗，至死方休？”
大家奇怪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问。
胖子先是一怔，继而认真想了会儿，咬牙道：
“只要大哥吩咐俺做，俺就一定拼了命去做！只不过......只不过要让俺先和甜甜结了婚先，嘿嘿嘿这样俺石家才有后嘛！”
我们听了都大笑起来。
好一会儿后，孟婆神才掏出块黑布，将那生死册给包了，随后双手递给我道：
“小神今天就将此，关系到两界存亡，三界安危的生死册交给小兄弟你了！前路凶险万难，小神和食鬼神，还有地府的一干正心尚存的司神，必会誓死护住你们！争取早日恢复两界秩序，重整地府朝纲！”
孟婆神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词，特别是最后一句让我心中一跳。
什么叫“重整地府朝纲”！？
是不是说错了？
地府朝纲不是该阴冥天子管么，我一个阳间的小道士能插手朝纲？笑话吧
可我却没有反驳，毕竟此时的孟婆神正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接过轻如鸿毛般的生死册，我将它贴身放好，这才掏出泰山府君给我们的鬼界地图，让孟婆神她们给我们介绍了下混进冥神大殿的方法。
半刻钟后，我们总算弄清了钟馗口中关于“摆渡人”的情况。
摆渡人对整个地府来说，都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和我之前猜测的——摆渡人同样也受地府管辖，有几个特别的地方。
首先是他这个人，或者他这道魂魄就不同凡响。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鬼界自从有了忘川河以来，他就一直撑着只小船，游荡在忘川河上下。
一把撑蒿，一只斗蓬，一艘小船外加一盏油灯，就是摆渡人的全部了。
据孟婆神和钟馗介绍，摆渡人非人非鬼，非魂非魄，他既是唯一个能撑船渡过忘川河的家伙，也是唯一个拥有选择亡魂权利的特殊存在。
任何亡魂，哪怕是被生死册判定该入轮回，喝下孟婆汤要进行清洗记忆再入阳间的亡魂，都需要经过他的注视和选择。
而更奇怪的是，他甚至会在撑船的过程中反悔，将不满意的亡魂直接推进忘川河，只留一丝真灵回转地府生死册，让其再无超渡之期。
打回生死册的魂魄，代表了这道真灵已经无可救药，只等天道崩坏后重归混沌，永无再生之日。
我们听到这里时，不免心中疑惑：
如此大的权利，如果他有心的话，那岂不是所有亡魂能顺利进入轮回的百不存一？
但孟婆神却解释道——
摆渡人的选择也不是毫无依据或仅凭他的心意，而更像是一种天道的自我查漏。
比如，某个人在生死册的记录中显示，此人平淡一生，无善无恶，该当阴寿几何，待阴寿尽时则归摆渡人选择其是否有进入轮回的资格。
这听起来像是种——面对无法决择时的无奈之举。
但我却知道，这其实是种类似人界西方国家“第十人”的规则。
第十人规则是这样的：
如果有九个人对同一件事情，都持统一意见；那么第十个人则一定要发表对这件事不同的意见，有些像现在的“杠精”！
看似荒诞，实则里面暗含大道玄机，一般人可能参悟不透。
总之，摆渡人拥有这种能定人生死的权利。
但自古以来，他似乎并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被他丢进忘川河里的真灵，即便再经生死册堪定，也无一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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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再次凭空出现，只不过比刚才在外面时小了不少，但也充斥了整个结界。
孟婆神一惊，双手再挥下着结界道：
“这，这是什么？真龙吗？”
我摇摇头，答道：
“不是真龙，只是道幻影罢了！”
孟婆神喃喃道：
“幻影？一道幻影就有如此威势，只怕我这结界要保不住了。”
果然，龙形煞气龙吟一声，就见她布下的结界层层龟裂，连着破坏了两道结界才渐渐止住。
孟婆神骇然收手肃立，口中道：
“小兄弟不用试了，小神我已经知道你的实力了！”
我暗笑一声，将虎煞唤回了识海。
确实也不用再试了，已经成长为龙形煞气的虎煞，如果连地府司神的结界都破不了，那刚才面对幽泉老祖时可能早就举手投降了。
钟馗好半晌才走过来，对孟婆神叹道：
“唉，人界该兴此乃天道意志！此等功法神通已超出我等认知，恐怕就连当初的昆仑天族也不过如此吧？”
而孟婆神则深深地看着我道：
“何止！这股气息你不觉得很熟悉吗？看来，杀劫与应劫之人极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极可能有曾经‘他的’影子！’”
钟馗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婆神，一时没出声。
孟婆神两眼冒光地请我坐回原位，然后对我们大家说道：
“小神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各位人界新秀不要介意！此刻小神已然明白，你们可能就是天道指下的应劫之人！生死册，小神当双手奉上！”
说完，孟婆神玉手虚空一划，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再朝裂缝里一抓，一本朴实无华，毫不起眼的老旧薄子便被她抓在手中。
我们纷纷张眼望去，灵觉扫视不断。
只见这本薄子极薄，根本不像电视电影里演的，是厚厚的一叠。
“小神手中的便是——人书‘生死册’正本！”
孟婆神郑重道，“生死册共有两本，一为正本，一为副册。其中副册已被新任大帝所得，应该就在罗浮山中；而此正本，天地三界中唯有阴冥天子或大阎君可打开观看！其余诸人，便如上界天尊亦不能打开！”
我们听得肃然起敬，想不到面前这一本毫不起眼的小册子，就是令阳人闻之色变的生死册，记录了所有人类以及生灵的阳寿！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追求长生不老始终贯穿了华夏的整部历史。
人说“吃饭是为了活着”，其实所有人心中都对长生存了份侥幸之心。以为自己是天地间唯一一个，也是最为独特的一个，死亡这件事永远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而当死到临头之际，人们才会赫然醒悟：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这天地间的一缕青烟罢了，甚至在这偌大的三界之中，连一团历史涟漪也没有来得及激起，就再次归于死寂，意识消散。
在孟婆神拿出这本小册子时，我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一下！
不错，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道士。
甚至“道士”这个字眼，对我来说还很陌生——毕竟直到现在，我依然还不会任何道法。
所以难免的，对面前这本能断人生死、判人归处的神物，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强自按下心中悸动，转眼朝其他人看去。
胖子这时死盯着那本小册子，眼神中明显流露出贪婪、侥幸、渴求等情绪。
他双手有些发抖，嘴张得老大，身体也像抑制不住似的，轻轻颤抖着。
而小和尚则稍好，也许是自小参详佛理的原因，佛门中人历来对生死看得就比普通人要淡很多。
这其实并不是说，他们就不怕死，不畏死或不尊重生命。
相反，从小和尚身上，无论是他对青青阴魂的超渡，还是对小诗的态度，都表现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佛家思想。
世人苦，红尘苦，佛陀何尝不是为自己的执念——超渡世人，而苦恼着呢！
但小和尚尚能自制，他眼中或许也有一丝希冀，但却没有贪婪。
我身边的天师张则是对生死册充满了好奇。
她试着伸出手去触碰生死册，好在在碰上的一瞬间，被孟婆神及时制止了，她警告道：
“生死乃最为直接的天道意志！不是阴冥天子或大阎君，任何人触之即死，自古以来都没有例外！”
天师张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玉的，恋恋不舍地看着。
我打趣道：
“怎么，大天师也对长生抱有执念么？我还以为你眼中只有打架和驱魔呢！”
天师张哼了声，嗔道：
“是人都会有好吧？难道你就不怕死，不想知道自己几时会死，而下一世又会变成什么？”
我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看了眼孟婆神和钟馗答道：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种想把它据为己有的冲动！甚至只要我想，在场所有人包括僵大哥，恐怕都无法阻止我！”
说到这里时，孟婆神玉手一颤，差点儿把生死册掉在地上。
不过——
“呵呵呵！前辈不用担心，小道我虽然没有道心，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自信道，“世人理解的道无非是证道之路而已，而在小道眼中，没有什么比一颗赤子之心更重要的了！
道心或许会随着道基的破裂而粉碎，也或许会因实力和境界的下降而有所损毁。但赤子之心却是一种坚守，一种绝不会动摇的坚守！”
我扫过大家又道：
“况且，天地间唯有两个人才能打开生死册，我们这些凡人就算得了也没啥作用，甚至会影响道心，实力下降！”
小和尚先明悟过来，他合掌低首道：
“大哥果然厉害，几句大白话就直指人心！小僧适才确实生出了几分侥幸之意，幸而有大哥在侧，幸甚幸甚！”
胖子则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讪笑道：
“俺也是！不知咋的，俺一见这东西就觉得俺可能要得道成仙了，要统一宇宙哩！嘿嘿嘿，恁们可别笑话俺！”
我拍了拍他道：
“不笑！人之常情而已，胖子，如果有一天大哥战死了，你愿不愿意继承我的想法，继续和天邪对抗，至死方休？”
大家奇怪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问。
胖子先是一怔，继而认真想了会儿，咬牙道：
“只要大哥吩咐俺做，俺就一定拼了命去做！只不过......只不过要让俺先和甜甜结了婚先，嘿嘿嘿这样俺石家才有后嘛！”
我们听了都大笑起来。
好一会儿后，孟婆神才掏出块黑布，将那生死册给包了，随后双手递给我道：
“小神今天就将此，关系到两界存亡，三界安危的生死册交给小兄弟你了！前路凶险万难，小神和食鬼神，还有地府的一干正心尚存的司神，必会誓死护住你们！争取早日恢复两界秩序，重整地府朝纲！”
孟婆神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词，特别是最后一句让我心中一跳。
什么叫“重整地府朝纲”！？
是不是说错了？
地府朝纲不是该阴冥天子管么，我一个阳间的小道士能插手朝纲？笑话吧
可我却没有反驳，毕竟此时的孟婆神正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接过轻如鸿毛般的生死册，我将它贴身放好，这才掏出泰山府君给我们的鬼界地图，让孟婆神她们给我们介绍了下混进冥神大殿的方法。
半刻钟后，我们总算弄清了钟馗口中关于“摆渡人”的情况。
摆渡人对整个地府来说，都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和我之前猜测的——摆渡人同样也受地府管辖，有几个特别的地方。
首先是他这个人，或者他这道魂魄就不同凡响。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鬼界自从有了忘川河以来，他就一直撑着只小船，游荡在忘川河上下。
一把撑蒿，一只斗蓬，一艘小船外加一盏油灯，就是摆渡人的全部了。
据孟婆神和钟馗介绍，摆渡人非人非鬼，非魂非魄，他既是唯一个能撑船渡过忘川河的家伙，也是唯一个拥有选择亡魂权利的特殊存在。
任何亡魂，哪怕是被生死册判定该入轮回，喝下孟婆汤要进行清洗记忆再入阳间的亡魂，都需要经过他的注视和选择。
而更奇怪的是，他甚至会在撑船的过程中反悔，将不满意的亡魂直接推进忘川河，只留一丝真灵回转地府生死册，让其再无超渡之期。
打回生死册的魂魄，代表了这道真灵已经无可救药，只等天道崩坏后重归混沌，永无再生之日。
我们听到这里时，不免心中疑惑：
如此大的权利，如果他有心的话，那岂不是所有亡魂能顺利进入轮回的百不存一？
但孟婆神却解释道——
摆渡人的选择也不是毫无依据或仅凭他的心意，而更像是一种天道的自我查漏。
比如，某个人在生死册的记录中显示，此人平淡一生，无善无恶，该当阴寿几何，待阴寿尽时则归摆渡人选择其是否有进入轮回的资格。
这听起来像是种——面对无法决择时的无奈之举。
但我却知道，这其实是种类似人界西方国家“第十人”的规则。
第十人规则是这样的：
如果有九个人对同一件事情，都持统一意见；那么第十个人则一定要发表对这件事不同的意见，有些像现在的“杠精”！
看似荒诞，实则里面暗含大道玄机，一般人可能参悟不透。
总之，摆渡人拥有这种能定人生死的权利。
但自古以来，他似乎并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被他丢进忘川河里的真灵，即便再经生死册堪定，也无一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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