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受你一击
玄武尊者一听，双眼便一凝，看我的眼神突然跳了下，回道：
“不错！李鸿正是老夫独子，你——你提起他作甚？”
我叹了口气，可惜道：
“那抱歉了，李鸿在人界加入了血魂道人的‘神道联盟’，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不久前已被小道所杀！”
玄武尊者听了怒道：
“原来是你！尊主曾传音老夫道，小儿在人界被杀，至于是谁他却不肯明示！原来是你干的，好，好，好！即是如此，老夫要用此身为尊主和小儿讨回一个公道了！”
我冲他摆手道：
“小道既然直接告诉你，定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李鸿的事——看他肉体凡胎不似魔道中人，为何要偏偏投入‘神道联盟’这种邪道？”
玄武尊者上前一步，双手捏得爆响回道：
“你知道这个又有何用？小儿命运多舛，自小又心志执着，老夫以有他这个儿子而自豪！”
我听他说得笃定，不由得问道：
“既然你如此自豪，那又何妨说出来呢？不瞒你说，如果他不是受血魂道人怂勇，还有你们口中的魔尊招揽，小道也不想枉杀人命！”
“哼——”
玄武尊者轻蔑道，“你们自诩为天下道门，满嘴谎言虚伪狡诈，如果不是尊主相救，小儿早已受尽折磨而死，竟还有脸问老夫？”
我听得奇怪，当时黄胜英和李鸿应该地位相同，而前者是为情所困，为渣男所害，这才导致她性情大变，以专杀男人为乐。
可李鸿的表现却跟她完全不同。
李鸿从现身开始，就表现出了一种平常的淡漠，似乎除了和人肉搏外，其他都没兴趣。
而当我向他挑衅时，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而是唤出龟蛇虚影就打，根本就没说几句话。
虽然金三断言——我的生命中将是一片杀戮，血流成河。
可在我心底，却总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滥杀。
从飞剑潭到大漠，然后苗疆，最后是地府，我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
对邪修邪道，我狠，几乎上来就是杀手；
而对把握不定的家伙，我也耗神试图去了解或打探。
可惜的是，这个李鸿却是如同突然冒出来一样，始终让我有些忐忑！
我走到玄武尊者身前，正色道：
“小道听不明白你话中之意，不过人是我杀的不错！如果人间道门有亏负你父子二人的地方，小道愿代为谢罪，还请说个明白！”
玄武尊者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激动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下。
片刻后，他才出声道：
“老夫本是鬼界地府狱司职事，独子李鸿乃是老夫的——遗腹子......”
原来，李鸿确实是肉体凡胎。
大约几百年前，玄武尊者阳寿耗尽而亡。但因为他生前了是一名隐修之人，神魂稳固，所以当时的地府便召了当了狱司的一个小小司职。
可当玄武尊者死后不久，他人间的妻子却生下了李鸿，这件事后来被已经当上司职的玄武尊者知道了。
本来天人永隔，阴阳两界，即使玄武尊者再舍不得，也只能放手。
可有一次玄武尊者给人界妻子托梦时，他妻子告诉他，玄武尊者生前因为得罪过一个道门前辈，所以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玄武尊者本以为自己已然身死，恩怨情仇也就该一笔勾销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道门前辈根本不依，他提出要给玄武尊者的遗腹子下“禁语咒”才恩怨两消。
“禁语咒”是很久以前的一种邪派道法，被下咒的人一生都不能说话，就像一般的哑巴一样。
当时，玄武尊者有心拒绝，但一想到那个道门前辈的平素心性，恐怕只要自己不答应，那李鸿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几番考虑下，玄武尊者最终咬下同意了。
可不久后，玄武尊者居然在地府遇到了自己的妻子！
本来这应该是好事，夫妻可以在鬼界再修行两百年，继续相濡以沫。
但是，已成了亡魂的妻子告诉他，那个道门前辈根本就没覆行承诺，不仅给李鸿下了“禁语咒”，还直接把她拘了魂丢进地府，声称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下可就惹怒玄武尊者了。
他愤怒之下就向地府阎君上告，试图为自己一家讨回公道。
可阎君派人一打听，好么！
这道门前辈居然是当时的道门领袖之一：玄门门主！
在那时候，道门虽然已渐渐式微，可对地府来说仍然有一席之地。
阎君表示，他虽有心助玄武尊者讨回公道，奈何人界玄门奇门之术极为厉害，而人鬼两界又无法来去自如，实在有心无力，只得待他阳寿尽后才能一并清算。
玄武尊者怒极，一气之下便带妻子离开了地府，居然径自去了魔界。
魔界是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那里生存极为残酷，九死一生。
而玄武尊者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下夺了些修炼资源和宝物，渐渐站稳了脚跟，直到魔主天邪的到来。
几十年前，天邪闯入鬼界直捣魔界，凭一己之力竟然夺得了魔尊之位，还将魔主魔罗给俘了！
这等惊天动地的大手笔，还有关于天邪的各种传说，让玄武尊者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于是，他便费尽千辛万苦拜上天邪，表示只要能替自己报仇，他便甘愿为天邪做牛做马。
人鬼两界的屏障自古就已存在，除了极少数能拘魂或有公干的司职以外，基本没有任何人能自由出入两界。
天邪在听了玄武尊者的遭遇后，痛快地接受了他的投奔，并且还赐了他一门“玄武秘籍”助其修炼，并且承诺会亲自去挽救李鸿。
玄武尊者开始时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李鸿可能早已身死，而那个道门前辈可能也早就嗝屁了。
可只隔了几天，魔尊天邪就带着李鸿回来了！
天邪告诉他，李鸿不仅身中“禁语咒”，还被那个前辈给下了“拘魂咒”，即使阳寿耗尽也无法魂归地府，仍然只能在人界当个游魂野鬼！
玄武尊者愤怒的同时，深谢魔尊天邪成全之恩。
天邪为人颇讲义气，他见李鸿心志坚定，即使受了这么多年苦却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
于是，他便施展了个夺舍的神通，将李鸿的魂魄直接打入人间的一个白痴体内，让他再从头体味一遍人生！
听到这里，莫名的，我对天邪的做法感到了赞同和佩服。
他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掌权后就缩手缩脚，反而打破桎梏无视规则，重新给了李鸿做人的机会！
后来，李鸿阳寿将尽时，天邪又让他拜入了血魂道人的“神道联盟”下，再私改生死册，让他在人界为其效力，直到被我所杀。
玄武尊者一口气说完，听得我感叹不已。
天邪前面的做法我是没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只是在最后私改生死册这里，不敢苟同。
不过——
如果从私心来说，我倒是愿意他这样做，只不过前提是李鸿没有做下滥杀无辜的事。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道：
“小道明白了，我不是地府司职，也无法越过天道指责魔尊肆意妄为。但——李鸿入邪道后有没有作恶？”
玄武尊者笑道：
“你问这个又有何意义？他受尊主大恩，就算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即使作下恶行老夫也引以为荣！”
我听了叹口气，回头看了看后土和将臣，表情渐渐冷下来。
不错，我的确同情李鸿一家的遭遇，对天邪的做法也没资格指责，甚至心底里还有些佩服。
可一码归一码，说到底李鸿还是按天邪的吩咐或血魂道人的指使，干下了残害凡人的恶行。
我身为道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心底的结打开，我再无所顾忌，双手一抬便道：
“即是如此，我便给你报仇的机会，来吧！”
玄武尊者笑道：
“来吧！你为你的天道——没错！老夫为老夫的魔道——也没错！一切，就用实力说话吧！”
说完，他再次鼓荡起全身法力，那尊龟蛇虚影居然比刚才还凝实了几分。
这时，站在远处的青罗公主忽然出声道：
“魔道所属听令——杀！！”
她身子一拧，居然率先出手朝我攻来，几道青雷一下就袭到了我眼前。
我心中微惊，她不是一直在等待时机逃跑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不过我也没多想，直接一挥手打散青雷，摆好姿势准备干掉他们！。
可出人意料的，当无数魔修和幽魔，还有远处的冰焰巨再度涌上来之时，青罗公主突然将手中青伞朝我一扔，而她本体则化为一道青光朝远处遁去。
“呵呵呵，还逃了！”
我暗道，“看来天邪手下也不全是赤诚一片啊！”
玄武尊者却没理会这些，他大喝一声，随着身边魔修的冲杀，龟蛇虚影一分为二，一上一下朝我罩来。
同时，他紧盯着我口中道：
“百年恩怨，杀子之仇，老夫向你道门讨个公道！杀！！”
龟，是玄色巨龟，遮天蔽日地朝我压下；
蛇，是青光巨莽，贴着地面就向我卷来。
我大笑道：
“好！！小道便站在原地不动，代百年前道门败类受你一击！”
说罢，我连混沌真身都不用了，直接化成人形，傲然以肉体凡胎承受这一击！
后土和将臣同时惊道：
“——不可，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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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李鸿正是老夫独子，你——你提起他作甚？”
我叹了口气，可惜道：
“那抱歉了，李鸿在人界加入了血魂道人的‘神道联盟’，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不久前已被小道所杀！”
玄武尊者听了怒道：
“原来是你！尊主曾传音老夫道，小儿在人界被杀，至于是谁他却不肯明示！原来是你干的，好，好，好！即是如此，老夫要用此身为尊主和小儿讨回一个公道了！”
我冲他摆手道：
“小道既然直接告诉你，定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李鸿的事——看他肉体凡胎不似魔道中人，为何要偏偏投入‘神道联盟’这种邪道？”
玄武尊者上前一步，双手捏得爆响回道：
“你知道这个又有何用？小儿命运多舛，自小又心志执着，老夫以有他这个儿子而自豪！”
我听他说得笃定，不由得问道：
“既然你如此自豪，那又何妨说出来呢？不瞒你说，如果他不是受血魂道人怂勇，还有你们口中的魔尊招揽，小道也不想枉杀人命！”
“哼——”
玄武尊者轻蔑道，“你们自诩为天下道门，满嘴谎言虚伪狡诈，如果不是尊主相救，小儿早已受尽折磨而死，竟还有脸问老夫？”
我听得奇怪，当时黄胜英和李鸿应该地位相同，而前者是为情所困，为渣男所害，这才导致她性情大变，以专杀男人为乐。
可李鸿的表现却跟她完全不同。
李鸿从现身开始，就表现出了一种平常的淡漠，似乎除了和人肉搏外，其他都没兴趣。
而当我向他挑衅时，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而是唤出龟蛇虚影就打，根本就没说几句话。
虽然金三断言——我的生命中将是一片杀戮，血流成河。
可在我心底，却总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滥杀。
从飞剑潭到大漠，然后苗疆，最后是地府，我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
对邪修邪道，我狠，几乎上来就是杀手；
而对把握不定的家伙，我也耗神试图去了解或打探。
可惜的是，这个李鸿却是如同突然冒出来一样，始终让我有些忐忑！
我走到玄武尊者身前，正色道：
“小道听不明白你话中之意，不过人是我杀的不错！如果人间道门有亏负你父子二人的地方，小道愿代为谢罪，还请说个明白！”
玄武尊者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激动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下。
片刻后，他才出声道：
“老夫本是鬼界地府狱司职事，独子李鸿乃是老夫的——遗腹子......”
原来，李鸿确实是肉体凡胎。
大约几百年前，玄武尊者阳寿耗尽而亡。但因为他生前了是一名隐修之人，神魂稳固，所以当时的地府便召了当了狱司的一个小小司职。
可当玄武尊者死后不久，他人间的妻子却生下了李鸿，这件事后来被已经当上司职的玄武尊者知道了。
本来天人永隔，阴阳两界，即使玄武尊者再舍不得，也只能放手。
可有一次玄武尊者给人界妻子托梦时，他妻子告诉他，玄武尊者生前因为得罪过一个道门前辈，所以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玄武尊者本以为自己已然身死，恩怨情仇也就该一笔勾销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道门前辈根本不依，他提出要给玄武尊者的遗腹子下“禁语咒”才恩怨两消。
“禁语咒”是很久以前的一种邪派道法，被下咒的人一生都不能说话，就像一般的哑巴一样。
当时，玄武尊者有心拒绝，但一想到那个道门前辈的平素心性，恐怕只要自己不答应，那李鸿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几番考虑下，玄武尊者最终咬下同意了。
可不久后，玄武尊者居然在地府遇到了自己的妻子！
本来这应该是好事，夫妻可以在鬼界再修行两百年，继续相濡以沫。
但是，已成了亡魂的妻子告诉他，那个道门前辈根本就没覆行承诺，不仅给李鸿下了“禁语咒”，还直接把她拘了魂丢进地府，声称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下可就惹怒玄武尊者了。
他愤怒之下就向地府阎君上告，试图为自己一家讨回公道。
可阎君派人一打听，好么！
这道门前辈居然是当时的道门领袖之一：玄门门主！
在那时候，道门虽然已渐渐式微，可对地府来说仍然有一席之地。
阎君表示，他虽有心助玄武尊者讨回公道，奈何人界玄门奇门之术极为厉害，而人鬼两界又无法来去自如，实在有心无力，只得待他阳寿尽后才能一并清算。
玄武尊者怒极，一气之下便带妻子离开了地府，居然径自去了魔界。
魔界是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那里生存极为残酷，九死一生。
而玄武尊者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下夺了些修炼资源和宝物，渐渐站稳了脚跟，直到魔主天邪的到来。
几十年前，天邪闯入鬼界直捣魔界，凭一己之力竟然夺得了魔尊之位，还将魔主魔罗给俘了！
这等惊天动地的大手笔，还有关于天邪的各种传说，让玄武尊者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于是，他便费尽千辛万苦拜上天邪，表示只要能替自己报仇，他便甘愿为天邪做牛做马。
人鬼两界的屏障自古就已存在，除了极少数能拘魂或有公干的司职以外，基本没有任何人能自由出入两界。
天邪在听了玄武尊者的遭遇后，痛快地接受了他的投奔，并且还赐了他一门“玄武秘籍”助其修炼，并且承诺会亲自去挽救李鸿。
玄武尊者开始时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李鸿可能早已身死，而那个道门前辈可能也早就嗝屁了。
可只隔了几天，魔尊天邪就带着李鸿回来了！
天邪告诉他，李鸿不仅身中“禁语咒”，还被那个前辈给下了“拘魂咒”，即使阳寿耗尽也无法魂归地府，仍然只能在人界当个游魂野鬼！
玄武尊者愤怒的同时，深谢魔尊天邪成全之恩。
天邪为人颇讲义气，他见李鸿心志坚定，即使受了这么多年苦却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
于是，他便施展了个夺舍的神通，将李鸿的魂魄直接打入人间的一个白痴体内，让他再从头体味一遍人生！
听到这里，莫名的，我对天邪的做法感到了赞同和佩服。
他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掌权后就缩手缩脚，反而打破桎梏无视规则，重新给了李鸿做人的机会！
后来，李鸿阳寿将尽时，天邪又让他拜入了血魂道人的“神道联盟”下，再私改生死册，让他在人界为其效力，直到被我所杀。
玄武尊者一口气说完，听得我感叹不已。
天邪前面的做法我是没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只是在最后私改生死册这里，不敢苟同。
不过——
如果从私心来说，我倒是愿意他这样做，只不过前提是李鸿没有做下滥杀无辜的事。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道：
“小道明白了，我不是地府司职，也无法越过天道指责魔尊肆意妄为。但——李鸿入邪道后有没有作恶？”
玄武尊者笑道：
“你问这个又有何意义？他受尊主大恩，就算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即使作下恶行老夫也引以为荣！”
我听了叹口气，回头看了看后土和将臣，表情渐渐冷下来。
不错，我的确同情李鸿一家的遭遇，对天邪的做法也没资格指责，甚至心底里还有些佩服。
可一码归一码，说到底李鸿还是按天邪的吩咐或血魂道人的指使，干下了残害凡人的恶行。
我身为道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心底的结打开，我再无所顾忌，双手一抬便道：
“即是如此，我便给你报仇的机会，来吧！”
玄武尊者笑道：
“来吧！你为你的天道——没错！老夫为老夫的魔道——也没错！一切，就用实力说话吧！”
说完，他再次鼓荡起全身法力，那尊龟蛇虚影居然比刚才还凝实了几分。
这时，站在远处的青罗公主忽然出声道：
“魔道所属听令——杀！！”
她身子一拧，居然率先出手朝我攻来，几道青雷一下就袭到了我眼前。
我心中微惊，她不是一直在等待时机逃跑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不过我也没多想，直接一挥手打散青雷，摆好姿势准备干掉他们！。
可出人意料的，当无数魔修和幽魔，还有远处的冰焰巨再度涌上来之时，青罗公主突然将手中青伞朝我一扔，而她本体则化为一道青光朝远处遁去。
“呵呵呵，还逃了！”
我暗道，“看来天邪手下也不全是赤诚一片啊！”
玄武尊者却没理会这些，他大喝一声，随着身边魔修的冲杀，龟蛇虚影一分为二，一上一下朝我罩来。
同时，他紧盯着我口中道：
“百年恩怨，杀子之仇，老夫向你道门讨个公道！杀！！”
龟，是玄色巨龟，遮天蔽日地朝我压下；
蛇，是青光巨莽，贴着地面就向我卷来。
我大笑道：
“好！！小道便站在原地不动，代百年前道门败类受你一击！”
说罢，我连混沌真身都不用了，直接化成人形，傲然以肉体凡胎承受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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